奥瓦德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有这么想，情况只限于美国能够做出疫苗，这才能够控制，但是鉴于有些特殊的人、特殊的组织能将病毒放出去，那就也能将疫苗放出去，最容易走的就是这个消息，疫苗一旦起效果，很难在瞒住。我们能控制的话更好，但是我说过了，这次危机的转机很可能是在中国，而且是大概率在中国。
“再者来说，两年的时间，这太快了，220t的认知覆盖面再大，这也是一件缓慢的事情，可也就只有这两年，不可能在两年之内让人们认识到注射疫苗是错误的事情，这不可能。
“这两年，甚至在五年之内疫苗做了出来，管他几年，只要其他国家用了，如果我们不用，那会是什么样的一种局面？国际差异就变大了，这不是实力上的差距，而是心理上的差距，其他国家的大人还是会对我们展开攻击，一定会是这样的，他们会说美国已经变成了小美国，他们需要将美国的大人唤醒，他们会说自己站在正义的一面，那他们就有了针对我们的理由，那这就不是一种稳定的国际局面。
“他们会有借口向我们展开攻击，展开各个领域的攻击，我们的国际形象虽然有所好转，但是毕竟这一代人又被他们救活了，他们对我们还是以旧美国的形象看待我们的，看待我们以后的新美国。我看，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这个机会可能在这几十年一个世纪之内，就只有这一次。
“我们要妥协吗？我要妥协吗？我根本不会的，那么就造成了我们这些孩子与他们那些老家伙们的对立。就算我们这里一切顺利，他们会让我们一切顺利？联合政府宪章、国际法之类的，能免于我们招灾吗？很难啊。甚至是我们有所进步，美国体质更改了之后，他们会高兴我们终于变好了吗？也不一定。这这一系列问题的答案都不偏向我们，世界回归之后，我们就是最偏离的，误差要被修复的。”
欧佐预感到了不好的东西，他问：“那我们要怎么办呢？”
奥瓦德一拍手，说：“你看，现在的天然优势就是存在的，所以！我们现在就是保证这种天然优势的持续存在，如果有必要，那就要一直的存在下去！”
欧佐做好了准备的，没太大波澜，他只皱起了眉头，“啊？你……真的这么想？”
“对。”
“可是，如果病毒一直存在下去，那我们是要长大的！而且那种东西是不可控的，那太危险了！你到时候想要控制，那就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或许什么时候，这个14岁年龄分界线就会垮掉，然后向下坍塌，那么！那么整个人类不就成了一个个在地上四肢爬行的婴儿了嘛！活不下来的。你又怎么保证这种病毒的持续存在？”欧佐看了看奥瓦德的表情，“现在我觉得这真的就是你做的了，而且你现在持续得做。”
奥瓦德笑了，“好吧，好吧，你说的对，我现在是在做，其实就是做到不控制就可以了，不管是物理控制手段，还是化学控制手段，亦或是生物控制手段，不做就好了，不去做，就是一种持续，情况如果真的自然好转，那么就将实验室里面的放出一部分，这是一定要持续的，而且是在我们掌握对以后的绝对优势之前，病毒一定得持续下去。
“如果一个月之后危机就结束了，那我可能也要跟着马上辞职了，这肯定是不行的。而且病毒持续的话，美国国内甚至是在美国国外，会有很多的孩子支持我，因为我做的事情确实对他们有益处，我不需要他们多么支持我，多么能够明白我要做什么，但总之现阶段支持就对了，未来是我们的，那些老家伙们滚了就滚了，有些人想打疫苗也打不上了。你放心，疫苗还是会继续研发的。”
欧佐怀疑了，他现在真的搞不清楚奥瓦德这个人。他对奥瓦德的感觉是复杂的，对奥瓦德的人有些怀疑，但是对奥瓦德说出话是相信的。
奥瓦德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不要那样看着我，我真的会研发疫苗的，但是，疫苗针对的主要群体是孩子，那些不被大人们干扰思想的孩子，绝对不是给那些病殃殃的青年人中年人之类的，我不愿意在他们的身上做过多的投入，毕竟在他们那批人里面蠢货还是多。
“当然，如果在大人身上的试验有效果，更是一件好事了，这些普通民众的大人会告诉他们的孩子，这位叫康克尔·奥瓦德的天才小总统，是有能力的，这样我就能在未来有一定的威望，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还不太需要。
“如果疫苗研究出来，必须！也只能是孩子们来用！这个我早就想好了，疫苗只要研制出来，那就只有孩子的份，在那之前，我应该把要处理的人和小集团都处理掉了，老家伙们就应该带着旧美国的垃圾滚蛋，滚出这个世界，滚出这个地球，其实也不算有什么后顾之忧。多方面原因吧，这个疫苗这个解药，还不能这么快就出来，甚至还要在其他实验室里面做一些错误的迷雾，去干扰一下。
“但是！我也想过，一个更加可能的，如果疫苗制造不出来呢？”奥瓦德来回转了两步，继续道：
“你想想吧，那时候我们的处境就难了，看不到希望的世界才是最混乱的，光有220t可能没有办法完成我的计划，人类会在这种病毒的统治之下，也会在220t的帮助之下，永远保持着脆弱和低龄，他们可能是有一定的自控能力，说不定还是一种平和的稳定的。但是，毕竟他们还小，光靠220t，他们思想可能会完全转变，就按13岁一代人，三代人之后呢？世界怎么样无所畏，但是美国呢？不不过我觉得这不可能，但是需要去想。”
奥瓦德这么说，完全不是一副没有办法的样子，他只是在问欧佐的想法。
欧佐注视着奥瓦德的眼睛，顺着奥瓦德眼神中流露出的片片线索，想了想那样的世界，没有疫苗的话，知识和经验的继承是会一代不如一代的，现在就已经这样了。那么几代人后，那些孩子连行星发动机是怎么造出来的，都有可能一点都不知道了，或许会认为是220t造出来的呢！一切都是220t做的，有一点好处就是，那些孩子可能只记得美国了。
欧佐说：“那么，我们可以一直在无菌的隔离服中，现在的隔离技术和封闭空间的物质纯净循环技术，也是很成熟的，几十个几百个人的话，一个固定的干净的生活空间，拒绝病毒的生活环境还是没有问题的，例如现在的南极，只要在14岁时不感染病毒，那就能保证正常的成长，正常的思维方式，正常的身体健康状况，要想在没有疫苗、病毒持续的环境下健康成长，就只能这样了。
“而且你还要持续一段时间的病毒，全球性的持续，我大概猜到了你如何让这次危机持续的办法，我觉得应该在那些送出去的智能机器人当中吧，220t的结构藏不下病毒，但是智能机器人关机状态空间就很大了。我猜对了吗？”
“对，哈哈……”
欧佐做了一个拉手风琴的动作，表情凝重，“让这次的危机持续着，打击自己的同时也打击世界，既然如此，以后那就只能躲起来了。其实在之后的这整个的几十年里面，不论发生什么，就主要保证你的清醒就可以了，只要你能保持清醒，美国地下城也有220t，也有一些支持和崇拜你的孩子，你的活动范围的话，其实就……不怎么重要了，完全可以‘囚禁’你，你能保证计划的进行，这也是思想保鲜，全美国的力量，可以让你安全活到八十年后！
“问题是，你希望吗？”
奥瓦德听欧佐这么说的时候，脸上就露出了笑容，眼神飘忽了几顺，他还是斩钉截铁地回答：“当然，如果真到了那种地步，没问题的，我完全能够接受。你以为我现在这里就不是囚禁吗？人类进入地下城就相当于是囚禁了，更小的空间我都可以接受的，但是我要接触更多的信息，一定要是真实的信息，其他的都没有太大的关系，技术在进步，能为染色计划服务，就全部都是好技术。”
欧佐相信奥瓦德说的，“但是我觉得，疫苗还是必须要研究出来的，思想保鲜，那个不算是很可控，病毒也不是很可控，所以这也不是百分之百保险。”
奥瓦德不置可否，接着说：“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孩子永远是孩子呢，在没有什么办法的情况下，那不就不会被流浪病毒感染了吗？”
欧佐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奥瓦德的意思，使用可控的东西代替不可控的东西，流浪病毒的变异很快，而且疫苗起作用的时间，可能很快，也可能很慢，就当前的疫苗来说，基本是失效的，好的可能就只是持续一两个小时，之后就会失去效用。
病毒对14岁以下的孩子感染不会超过一次，甚至不会感染，围绕这一特性，只要将孩子的身体定格在14岁之前就可以了，病毒攻击的是身体，而不是攻击的思想，如果可以，最好是定格在13岁之前，这样是更加保险的。这其实就是一个小人的世界的，人类要改造自己的身体，到底是疫苗，还是改造自己的身体？
这有些让人难以接受，自成侏儒吗？
欧佐带着有些惊讶的语气，说：“难道你想永远当一个小孩子吗？”
“这只是在身体上的，在外观上的，这有什么不好？这也是目前的一个行得通的方法了，虽然可能不太好做，但是整个社会都能保持了一种稳定，是这种新时期的稳定，但是，谁知道行不行呢，在生物技术上，毕竟还是差一些的，我就是觉得可能比起疫苗来说，让孩子的身体定格，这个或许更简单，更快。”
欧佐咬了咬指甲盖，“oK，oK，这个事情就到这里，你说得着有很多都算是机密，甚至是绝密了，我也不知道之后你还有什么惊人的东西要说出来，病毒怎么样，疫苗怎么样，孩子怎么样，最后你拿决定吧，需要我，那我就去执行，听上去，这一切确实都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
“你要做很多的事情，相当于美国式的一次大换血，那这就是……你在帮助美国新生，像是他们那样，你只不过在用你自己的方法。我只是想到一个问题，你这么做了之后，到明年年初，美国人口是会急速下降的！这可能导致迅速的崩溃，是人的崩溃，坏情况你考虑了吗？”
奥瓦德深深眨了一下眼，眼睫毛肯定的下落给出了欧佐答案。
“对，我考虑了，最坏的情况我也考虑了，如果危机持续很多年，我们要维持人口，其实女孩12岁的身体是可以生育的，12岁怀孕，13岁生产，是可以的，不要低估了人，我知道这事是因为我祖父，呵！那蠢货还是有一些功劳的。然后这就是一代，清醒的12年或者13年。这是一个办法，可能很多的女孩不会接受，这个时候美国政府和美国社会就要给予她们关怀。这是一个办法。
“不是还有地面劳动力的招收嘛，这同样是维持人口的方法。是啊，孩子就是这样的幸运，地面上的孩子也是这样的，如果不是这次的危机，那么他们就得在上面呆很长的时间了，时间长到他们可能都挺不住，即便有联合政府管事，但是这其中还是有一些人抽取扣取物资，以换得利益，他们照样是活不下去，除非是出卖一些身体的器官，能够维持一段时间的生存物资了，这些事情我都知道，我表兄弟就有一个别人的心脏和肾脏，年轻的脏器。
“我不清楚各大地下城这事情，安置那些孩子具体办的怎么样了，勒维尔集团也是个麻烦……
“我也想过休眠，一次休眠四五年，或者是两三年，保证有活跃人口的同时，让一部分人等着病毒过去，然后再次唤醒，这中间有很麻烦的事情，那些孩子会不会听话，这个很难保证的，即便他们听话了，他们能不能把基本的工作干好？谁知道呢。其实人口下降，从来就不是问题，如果人口真的下降了，反而是一件好事，我们的资源就省下太多了！但是现在也不能空，必要的保障还是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