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舟的话一落,不待郑子安说话,程晓一纵跳起来,脸红脖子粗的指着谢舟。
“老谢,哦,不,谢总,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当时全公司人高管都在这里,你,你说话是有凭依据的,别动不动就拿来乱说。”
“你怎么知道我是乱说呢?”
谢舟不吃他这一套, 气势凌厉的怼程晓,“怎么?程晓,程部长,难道还不让我说话了不成?”
“谁不让你说话了不成?”
程晓觉得自己有理,一点儿也不虚,“你说出来的话,那是人话吗?什么不能纳入到咱们的业绩中,这业绩可是我们商业部和市场部共同努力的结果,你在外面,怎么能知道总公司内部的事情,当初那货积压了那么久,也没有见你提出个道道来,要怎么解决呀?”
见大家都没有人打断,程晓越说越振振有词,“怎么?我们一解决完,你眼红了,想来分一杯不成!”
说完,他把自己面前的茶杯砰的放一下。
惊得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心道,这个程晓,平时只有拍马屁的份,开会连话的抖不清楚。
今天这是吃错药了。
居然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程晓说话,坐下,眼睛故意朝如梦看一眼,那眼神里有太多的含义。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那是仗着乔家少奶奶的气势,在这里抖威风呢?
如梦被他这一眼看得莫名奇妙,难道他的意思是让自己也起来发言,表明态度?
如梦刚才还在祈求,千万别把她给扯进来,这样子下去,看来自己要逃不了了。
她将头压的更低,装作没有看见。
刚才程晓的话漏洞百出,那库存明明是市场部和商业部自己造成的。
他那么一说,好像那多不是他们的错。
那这错就是成茵茵的了。
成茵茵是谁?那不是自己吗?
现在自己在替代成茵茵啊!
“大家安静!”
孙安宁见大家都在下面窃窃私语,开口阻止,“大家发言,请实事求是,不要恶意攻击。”
“孙助,刚才乔总让大家提意见?我这不才说了一句,你看,他们就像要把我吃了一样,我这是提还是不提?”
谢舟故意一脸委屈,那样子好像很怕郑子安和程晓。
“要说就说,你提你的,我们反对我们的,怎么?你想搞一言堂?还是你说出来的话就是金枝玉叶,我们反驳不得?”
郑子安也不是吃素的。
“郑总,你们先不要着急,且听谢总的意见,好嘛?待会我会让你针对谢总的意见,提出自己的看法!”
孙安宁不徐不疾的主持,一脸严肃。
此时连乔墨琛脸色都阴沉了起来。
会场上一下子变的肃穆起来。
“谢总,请继续说。”
“董事长,总经理,各位高管,同仁们,我之所以这么,原因有三:
第一,这次珠宝秀,对于咱们乔氏来说,并不值得高兴和庆祝。”
程晓一听,又要站起来反驳。
郑子安横他一眼,对他摇摇头。
他看一眼如梦,见如梦神色平静,他只要压制自己的火气。
但是手却在不断的在桌子上画圈圈。
心里早就急开了花,煮熟的鸭子即将要飞了,他这个性格,不着急,那就是假的。
市场部、商业部的员工,天天都在算着,等年终总结会一结束,他们就等着拿年终奖金了。
如果像谢舟这么说,不纳入市场部的年度业绩中。
他程晓的奖金也不是白搭了。
不过在着急也没有用。
这不是,正主娘娘都坐着没有表态,他这个很班也只好咽下一口气,看这个谢舟能用三寸不烂之舌,把他们的业绩给说没了?
“请说出你的理由。”
孙安宁用说捂着嘴,干咳一声,其实他心里还是挺莫名其妙的,这个谢舟,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
“大家都知道,这批货,是当初市场部自己决策错误,造成了库存积压,甚至杰森公司一度要和咱们解约。都因为此事。”
谢舟朗朗而谈。
“对,对,这个说的没错,是这么回事!”
下面的人,纷纷点头。
“确实是这样,没错,我可以作证。”
财务总监蔡明举手,支持谢舟。
孙安宁脸色有一瞬的僵硬,“咳咳。”
他再次干咳两声,“好,你接着说。”
郑子安坐在位置上,嘴角一直翘起来,抿笑的听着,不说话。
“第二,市场部今年举办了两次活动,虽然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但他们却创造了乔氏历年来之最。一个最,是两次的策划,都是咱们的少奶奶,成茵茵女士所策划。并不是出自咱们市场部之的人之手。”
谢舟说到这里,不屑的瞪一眼程晓和郑子安。
如梦听到这里,平静的心开始有了一点水花。
这个谢舟在这里把这些东西掰碎揉烂的,要干什么?
难道是想找成茵茵工作上的错误。
看来今天她想躲是躲不了了。
如梦偷窥一眼乔墨琛,乔墨琛此时脸色沉得要出水。
这么说他也不知道,谢舟会在这个时候,来这一出?
再看程晓,坐在椅子上,像扭动的苴一样,扭来扭去,似乎只等着孙安宁的话,“可以反驳了!”
如梦深呼吸,看来要化解今天这个话题,待会只有自己亲自上了。
“第三呢?”
郑子安声音平静,没有一点儿生气的样子,反而还特别喜欢听似的。
“这第三,我想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这次活动之所以举办得如此的顺利,那不是市场部和商业部有多少的人脉,而是他们利用了怎么乔氏的最强后盾。董事长夫人。”
谢舟的话一落,会场里再次响起了议论声。
“是啊,没错啊!两次活动,夫人出的力气最大,而且所有的资源,都是因为夫人而来的。”
“对,特别是这次珠宝秀,夫人还亲自上阵,穿着模特服装,戴着首饰,全场展示,如果没有夫人的出场,光是咱们市场部的几个人,肯定是搞不定的。”
谢舟站在位置上,得意洋洋的听着下面的议论,眼角的余光扫视郑子安一眼。
那意思在说,“哼哼,郑子安,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