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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十七年,霜降。

太原城的风裹着碎雪粒子,打在苏墨卿的貂皮大氅上,簌簌作响。她勒住马缰,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山坳——谭家祖坟就在那片松柏深处,像一头沉默的巨兽,蛰伏在寒风里。

“小姐,真要进去?”随从阿武攥着腰间的短刀,喉结动了动,“谭家祖坟有护陵人守着,听说带了家伙。”

苏墨卿没回头,指尖在鞍鞯上叩了叩。三天前,她在死囚牢里见到的那个老狱卒,临终前只说了一句话:“谭家祖坟,第三棵柏树下,有你爹要的东西。”

她爹苏明远,半年前暴毙在书房,官府定论是急病,但苏墨卿在他枕下摸到了半块带血的玉佩——那玉佩她认得,是谭家老爷子谭宗浚的私藏。而谭宗浚,三个月前刚在自家粮仓里上吊了。

两个老头,一前一后没了,都透着蹊跷。

“绕后墙。”苏墨卿调转马头,靴底的银铃轻响,“护陵人拿的是鸟铳,打不远,听声儿躲就行。”

阿武咧嘴,这位苏家小姐看着像朵温室里的兰花,真动起手来比谁都野。半年前她单枪匹马闯协同庆密道,踩着他的肩膀从横梁上翻下来时,他就该明白,跟着这位主子,这辈子别想安稳。

后墙是夯土的,爬满干枯的藤蔓。苏墨卿借着月色摸过去,果然见墙角缩着个打盹的汉子,怀里抱着杆锈迹斑斑的鸟铳。她从袖中滑出枚铜钱,屈指一弹,正打在汉子膝弯。

“哎哟!”汉子猛地跳起来,鸟铳“哐当”砸在地上。阿武趁机从阴影里窜出来,捂住他的嘴反剪了胳膊。

“谭宗浚的坟,在哪?”苏墨卿蹲下身,看着那汉子惊恐的眼睛。

汉子瞪着眼,喉咙里呜呜作响。苏墨卿示意阿武松松手,他才喘着粗气喊:“在……在最里头,左数第三座,有石狮子的!”

她没再理他,转身钻进陵园。松柏遮天蔽日,月光漏下来,在墓碑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空气中飘着烧纸的味道,混着泥土的腥气,像极了她爹下葬那天的味道。

左数第三座,果然有对石狮子,爪子下还踩着个绣球。碑上刻着“诰赠中宪大夫谭公宗浚之墓”,字迹被风雨侵蚀得有些模糊。苏墨卿绕着坟冢走了一圈,目光落在那对石狮子上——老狱卒说的“第三棵柏树”,就在石狮右侧,树干得两人合抱,树皮裂开深深的沟壑。

她伸手摸过去,指尖触到一处凹陷,像是人为凿出来的。正想细看,忽然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还有人说话:“……王爷说了,今晚必须找到那东西,要是被苏家丫头抢了先,咱们都得掉脑袋。”

苏墨卿心里一紧,拉着阿武躲到柏树后。月光下,三个黑衣人扛着锄头走过来,为首的脸上有道疤,看着眼熟——前几天在聚源当铺地窖里,跟她交过手的那个蒙面人,当时他被她削掉了半片耳朵。

“疤脸,你确定在这儿?”另一个瘦高个踢了踢坟前的供桌,“谭宗浚都死了三个月,真把东西埋在自个儿坟里?”

“少废话。”疤脸啐了口,“王爷的密信写得清楚,谭宗浚死前托人传话,说把‘账本’藏在‘安身之所’,除了祖坟还能有哪儿?”

账本?苏墨卿的心猛地一跳。她爹生前最看重的就是谭家那本记着盐引黑账的册子,说只要拿到它,就能揭开二十年前那场盐引案的真相——当年她祖父就是因为查这案子,被人诬陷贪赃,病死在流放路上。

“挖!”疤脸挥了挥手。

锄头砸进泥土的声音,在寂静的陵园里格外刺耳。苏墨卿按住阿武的手,示意他别动——他们只有两人,对方有三把鸟铳,硬拼讨不到好。

可眼看着锄头越挖越深,离棺椁越来越近,她不能等了。正想摸出袖中的飞刀,忽然听见“哐当”一声,锄头像是碰到了什么硬物。

“有了!”瘦高个喊起来。

疤脸凑过去,用手扒开泥土,露出个黑木匣子,约莫半尺见方。他刚要去拿,苏墨卿忽然从树后窜出来,扬手撒出一把石灰粉。

“操!”疤脸骂着后退,眼睛被迷得直流泪。阿武趁机扑上去,一脚踹飞瘦高个的鸟铳。

混乱中,苏墨卿已经抓住了那只木匣。匣子上了锁,锁孔是黄铜的,刻着朵兰花——那是谭家的家纹。她刚把匣子塞进怀里,就听疤脸吼道:“开枪!打死这丫头!”

鸟铳的引线“滋滋”作响。苏墨卿拽着阿武就跑,身后“砰砰”两声,铅弹打在石碑上,碎成火星。

跑出陵园时,她听见疤脸在后面喊:“追!她跑不远!”

风更紧了,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苏墨卿回头看了眼那片黑沉沉的松柏,忽然想起小时候,谭宗浚还活着的时候,常带她来这儿玩。那时候谭家老爷子总爱坐在第三棵柏树下,给她讲《史记》,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小姐,往哪儿走?”阿武喘着气问。

苏墨卿指了指西边:“去晋祠。”

晋祠离这儿不过十里地,圣母殿的壁画后有个夹层,是她爹生前跟她约定的秘密据点。她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打开那只木匣。

快到晋祠时,雪下大了,鹅毛似的,把路都盖白了。苏墨卿勒住马,忽然觉得怀里的木匣有些发烫——不对,这匣子的重量不对。她爹说过,谭家的账本有三寸厚,可这匣子轻飘飘的,像是空的。

她停在一棵老槐树下,借着雪光打开锁——锁是虚掩的,一掰就开。匣子里果然没有账本,只有一张泛黄的纸,上面是谭宗浚的字迹,她认得:“墨卿吾侄,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不在人世。账本确在祖坟,然非棺椁之内,乃在石狮腹中。切记,取账之后,速往蒙古王府,寻一个叫巴图的郎中,他手里有你祖父的亲笔供词。另,护陵人中有我的旧部,可托后事。宗浚绝笔。”

石狮腹中?苏墨卿抬头看向来路,雪已经把他们的脚印盖没了。她刚要调转马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马蹄声,回头一看,竟是护陵队的队长,那个被她打晕的汉子,正骑着马追过来,手里还举着个东西。

“苏小姐!”汉子喊着停下马,把手里的东西递过来——是块巴掌大的青石板,上面刻着谭家的兰花纹,“刚才在石狮嘴里摸到的,想着是您要找的,就赶紧追过来了。”

苏墨卿接过石板,翻过来一看,背面有个暗格,里面果然藏着本线装册子,纸页泛黄,边角磨损得厉害。她翻开第一页,赫然是“光绪三年盐引私售名录”,第一个名字就是“蒙古王爷 那彦图”。

“多谢。”她把石板还给汉子,忽然想起什么,“你是谭老爷子的旧部?”

汉子点头,抹了把脸上的雪:“小人王二,当年在谭家粮仓当差。老爷死前吩咐过,要是有个姓苏的姑娘来取东西,务必护她周全。”

远处传来枪声,是疤脸他们追过来了。苏墨卿把账本塞进怀里,对王二说:“你先回陵园,把石碑复位,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又转向阿武,“咱们去蒙古王府。”

马队踏着积雪,朝北边疾驰。苏墨卿回头望了眼谭家祖坟的方向,雪已经把那里盖得严严实实,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她知道,有些东西一旦被挖出来,就再也埋不回去了——比如二十年前的真相,比如那些藏在账本里的血债。

风卷着雪沫子打在她脸上,她忽然想起爹常说的那句话:“这太原城,一半是商贾的金银,一半是冤魂的白骨。”如今她握着这账本,就像握着半城的风雨,前路是刀山火海,也得闯过去。

毕竟,她是苏半城的女儿,这半城的烟火,总得有人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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