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洲擦掉她鼻尖的飘絮，“你以为你好到哪去。”
孟书窈赶紧把睡衣帽子拉起来戴上，“这样就淋不到我了。”
裴聿洲使坏又给她摘了，“要淋一起淋。”
孟书窈埋怨，“你怎么这样……”
尾音刚落，他倏然低头吻下来，轻易抵入唇腔。
孟书窈眼睫轻颤，手指抓住他毛衣下摆，不自觉踮起脚，回应他的吻。
啄吻声被烟火覆盖。
红唇紧贴，气息胶着难舍难分。
细碎的雪花零散飘落，停在发梢，像是一起白了头。
漫天烟火成为他们的背景板，沦为陪衬。
吻到喘不过气来，裴聿洲松开她，打横抱她下楼。
孟书窈双颊殷红，眼眸渗出水光，“烟花还没放完呢。”
“真准备看半小时？”裴聿洲低嗤，“太晚了，回去睡觉。”
孟书窈抿唇。
他最好说的是真睡觉。
一进室内，身体就渐渐暖起来。
回到房间，裴聿洲把她丢床上，欺身压下。
衣服三两下就被剥落，随意抛在地上。
孟书窈被他吻得浑身火热，心跳连同呼吸一起紊乱、急促。
不单单他想，她也被勾起欲望。
裴聿洲扣住她的腰，轻揉慢捻。
“轻点，你压我头发了。”孟书窈微微蹙眉，嫌他动作不温柔。
裴聿洲替她把头发拢到一边，“那你坐我身上？”
孟书窈果断拒绝，“我不要。”
太累了。
裴聿洲干脆起身抱她起来，“去浴室，压不到你头发。”
孟书窈放弃挣扎。
浴室有面大镜子，他像是有什么癖好，就喜欢在那弄，看清她每一个表情。
-
花洒的水声淅淅沥沥传来，雾气氤氲，模糊视野。
磨砂玻璃门后，缠吻的两道身影隐隐绰绰。
呼吸灼烫，落在肌肤上，脊背发麻。
水蒸气覆上镜面，孟书窈手指抓在上面，留下几道弯曲不整的水痕。
男人自身后抱住，手臂肌肉线条盘虬紧实，牢牢禁锢她的腰，吻沿脖颈往下。
孟书窈喉咙泛痒，溢出的声腔软绵无力，“裴先生……”
他不满意，“换个称呼。”
小姑娘目光迷茫，“换……什么？”
裴聿洲虚掐住她的脖子，没用半分力，“你说呢？”
孟书窈咬唇，深呼吸，一遍遍喊他名字，“裴聿洲……”
洗完澡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
裴聿洲拿过浴袍将她裹住，抱到洗手台旁，找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孟书窈软趴趴地靠着他，耳边是嗡嗡的声响，更加催眠。
眼皮耷拉着，她倏然想起什么，伸手往男人背上摸。
指尖白皙细嫩，一通乱摸。
裴聿洲喉结滚动，低眸瞧她，“干嘛呢？没够？”
“我就摸一下你受伤的地方。”孟书窈庆幸，“还好没留疤。”
裴聿洲倒不在意，“留了就留了，又没在你身上。”
孟书窈摸到他精壮紧实的背阔肌，“在你身上也不好看啊。”
裴聿洲拨弄她的长发，“你嫌弃？”
孟书窈连忙否认，“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别曲解我。”
吹了十多分钟，头发干得差不多。
她主动接过吹风机，“我给你吹吧。”
裴聿洲抱她坐在盥洗台上，低头让她吹干湿发。
孟书窈轻轻抓他头发，发质手感特别好，又软又蓬松。
吹风机细微的噪音里，裴聿洲圈住她的腰，俯身埋在她颈窝，细细亲吻。
痕迹未消，又添新的。
孟书窈胸口痒，推了推他，“哎呀……你别亲了……”
裴聿洲挑起眼尾笑，“亲一下怎么了？”
孟书窈耳根红烫，关掉吹风机，“吹好了，我要回去睡觉。”
裴聿洲知道她是真犯困，放过她，抱她回床上。
浴袍脱掉，她光溜溜躲进被褥里。
孟书窈以前根本没有裸睡的习惯，现在被迫习惯。
裴聿洲把灯关了，上床躺下，大手捞过小姑娘抱在怀里睡。
孟书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头枕着他手臂，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看得出来，累坏了。
-
快到中午，孟书窈才睡到自然醒。
床上只有她一个人，裴聿洲估计早就去公司了，反正他精力永远那么好。
门口传来敲门声，tina喊她，“小姐，您还在睡吗？午饭已经做好了。”
孟书窈抓了抓睡乱的头发，一开口，嗓音还透着干哑，“我一会儿下去。”
“好的。”tina转身离开。
孟书窈穿好衣服，去卫生间洗漱。
一刻钟后，她收拾好下楼，听见裴聿洲在客厅接电话处理工作。
他举着手机站在落地窗边，身上是居家穿的灰色毛衣和黑色长裤，不似正装那么清冷疏离，整个人看起来温和许多。
这人就是行走的衣架子，穿什么都气质矜贵。
孟书窈没过去打扰，直接去餐桌边坐下。
tina给她端了碗羹汤，“小姐，这是先生吩咐厨房给您炖的川贝雪梨燕窝，您先垫垫肚子。”
孟书窈猜到，大概是照顾她嗓子哑。
不过哑也是拜他所赐。
孟书窈拿起勺子，边吃边刷会儿手机，一打开外网社交平台就看到有人发了昨晚的烟花秀视频，点赞和讨论度都很高。
「元旦都过了怎么还有烟花秀，为什么没人宣传？感觉错过了一个亿！」
「这个烟花比跨年夜还要漂亮一万倍！太惊艳了！」
「昨晚和男朋友在外面约会，刚好目睹，美得无法形容。」
「不是简单的烟花秀，是给人庆生的，送给一个叫Elara的女孩。」
「第一次见带字的烟花，好浪漫，不知道是哪个女孩如此幸福！」
「足足半小时，至少花费几十万，一看就是霸总的手笔。」
「求求上帝，也请赐给我一个霸道深情又多金的男人吧！」
「楼上的小姐姐，上帝不是你的许愿池。」
“在看什么？”裴聿洲走过来，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