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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沛然捧着那座沉甸甸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贡献奖”水晶奖杯走下颁奖台时,镁光灯还在身后疯狂闪烁。主持人那句“此荣誉属于荆山楚水”的致辞,已经成了当晚各大媒体标题的标配。可就在他微笑着向观众席点头致意的瞬间,口袋里那枚从唐朝带回来的青玉珏,突然传来一阵细微却清晰的灼热感。

他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怎么了?”许湘云敏锐地察觉到丈夫的异样,轻轻挽住他的手臂,红色礼服裙摆划过一道优雅弧线。这对刚刚在文化界掀起惊涛骇浪的夫妻,此刻正站在国家大剧院辉煌的穹顶之下,接受着来自文学界、学术界乃至政界人士的祝贺。

“没什么。”李沛然低声说,手指隔着西装布料摩挲着那枚玉珏。温度正在消退,仿佛刚才的灼热只是错觉。但他的心跳却快了几拍——穿越归来的这些年,这枚曾作为时空信物的玉珏从未有过任何异常。

“李先生,许女士,恭喜!”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学者挤过人群,正是当初第一个为《黄鹤楼遇李白》作序的国学泰斗周文渊。他握住李沛然的手,眼睛里有泪光闪动:“你们让年轻人重新看到了楚辞汉赋的美,这才是真正的文化传承啊!”

李沛然收敛心神,谦逊地躬身:“周老过誉了。我们只是做了些抛砖引玉的工作。”

“砖?”周文渊摇头,“你们这是把传国玉玺给请出来了!”周围响起一片善意的笑声。

就在这其乐融融的时刻,一个穿着深灰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悄然走近,递给李沛然一张素白的名片:“李先生,我是国家文物局特别顾问。颁奖典礼结束后,可否借一步说话?关于您书中提到的几处唐代江夏城细节……我们有些新发现需要印证。”

许湘云的笑容未变,指尖却轻轻掐了掐丈夫的手心。李沛然接过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名字“陈振华”和一个保密电话号码。他点头应下,心底却升起一丝警觉——玉珏的异动,突如其来的邀请,这两者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

颁奖晚宴在微妙的气氛中结束了。

三天后,武汉东湖畔的“荆楚诗社”迎来了颁奖后的第一场公开活动。

这处由李沛然夫妇自费筹建的青砖小院,白墙黛瓦,檐角飞翘,完全按照楚地传统建筑风格设计。院中植有橘树数株——取屈原《橘颂》之意,廊下悬着竹简制成的诗牌,随风轻响,叮咚如古琴余韵。每逢周末,这里便成为中小学生接触古典诗词的乐园。

今天来的是一群八九岁的孩子。

“小朋友们,上周我们讲了李白的《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许湘云穿着一身素雅的改良汉服,站在仿古讲台前,手中竹鞭轻点投影幕布,“谁能告诉老师,李白为什么要在黄鹤楼送别孟浩然呀?”

小手齐刷刷举起。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抢答:“因为黄鹤楼是唐朝的网红打卡地!”

满堂哄笑。许湘云也忍俊不禁:“说得对,但不完全对。更重要的是,黄鹤楼见证了楚地千年文脉。早在李白之前,就有崔颢写下‘昔人已乘黄鹤去’,之后又有贾岛、白居易等无数诗人登临赋诗……”

她娓娓道来,将诗词背后的地理、历史、人文糅合成生动的故事。李沛然坐在后排的茶席旁,一边为几位陪同家长沏着恩施玉露茶,一边观察着妻子的教学。阳光透过雕花木窗,在她身上洒下斑驳光影。这一刻,他忽然想起了唐朝——想起了在江夏城郊那座简陋私塾里,教孩童们念“关关雎鸠”的日子。

时空流转,有些东西却从未改变。

课间休息时,孩子们涌到院中的“诗词闯关墙”前玩耍。那面墙上挂着几十个木制谜题牌,答对便可摘下换取小礼物。突然,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举着刚摘下的牌子跑到李沛然面前:

“李老师!这个题目我不懂!”

牌子上写着:“据野史记载,李白惧内,曾因醉酒被夫人罚作诗百首。请问,这最可能发生在李白居住于哪座楚地城市期间?”

李沛然差点被茶水呛到。这题目肯定是湘云出的——她总爱在知识里掺些无伤大雅的趣闻。

“这个嘛……”他斟酌着用词,眼前却不由自主浮现出在安陆偶遇李白夫妇的情景。那位被后世称为“李夫人”的宗氏,确实是个颇有主见的女子。有一次李白醉酒晚归,还被罚抄《楚辞》……

“老师也不知道吗?”小男孩歪着头,眼睛亮晶晶的。

周围几个家长也好奇地凑过来。李沛然清了清嗓子,决定如实相告:“历史上没有确凿证据说李白怕夫人。不过呢,李白在安陆居住十年,娶了前宰相许圉师的孙女,夫妻感情很好。那位夫人确实有才学,能管得住爱喝酒的李白,也不奇怪。”

“那李白会跪搓衣板吗?”另一个小女孩天真地问。

满院笑声炸开。许湘云从讲台那边投来狡黠的目光,显然早就预料到这个局面。李沛然无奈摇头,正准备继续解释,口袋里的玉珏却又一次传来异样——这次不是灼热,而是轻微的震动,仿佛心脏搏动般的节奏。

他的笑容僵了一瞬。

“李老师?”小男孩察觉到他的走神。

“啊,说到安陆,”李沛然迅速找回状态,从茶席下抽出一卷仿古地图展开,“你们看,这里就是唐代的安陆,属于安州。李白在这里写下了《山中问答》——‘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为什么笑而不答呢?可能就是因为夫人管得严,不敢乱说话吧!”

又是一阵大笑。孩子们被这个接地气的解释逗乐了,纷纷要求多讲些李白的“糗事”。李沛然顺势引导,将话题转向李白在楚地的游历轨迹,不知不觉中,竟将《黄鹤楼遇李白》中未曾公开的几处细节也娓娓道出——比如李白在襄阳偏爱某家黄酒,在江陵与友人泛舟时差点落水……

他说得投入,没注意到院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位访客。

那是一位约莫六十岁的老人,穿着朴素的灰色夹克,手里拎着个老式公文包。他静静站在门口紫藤花架下,听着李沛然的讲述,眼眶渐渐泛红。

课间休息结束的铃声解救了被孩子们团团围住的李沛然。他起身时,终于注意到了那位不速之客。

“请问您找谁?”许湘云已先一步迎上去。

老人深吸一口气,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泛黄的牛皮纸信封,双手微微颤抖:“我找李沛然先生。我是……李长庚。”

李沛然如遭雷击。

李长庚——这个名字在李白研究界并不陌生。他是四川江油“李白纪念馆”的特聘研究员,更重要的身份是:经过家谱考证和dNA比对,他被学术界基本认定为李白第三十九代孙。

“李……先生?”李沛然快步上前,竟有些手足无措。在唐朝,他虽与李白以兄弟相称,但面对千年后的后人,这种时空错位感还是太过强烈。

李长庚深深鞠了一躬:“李先生,您的《黄鹤楼遇李白》,我读了七遍。”他直起身时,眼泪终于滚落,“每一遍都像是在听祖先亲自讲述。那些细节……那些只有李家人代代口传的细节,您怎么会知道?”

李沛然和许湘云对视一眼,将老人请进内室的茶厅。

门窗关上,喧嚣隔绝。李长庚从信封里取出几张老照片和一份家谱复印件。照片上是些破损严重的古籍内页,字迹模糊,但隐约能辨认出“天宝三载”“江夏”“裴十三”等字样。

“这是‘陇西李氏旁支谱’的残卷,民国时期流失海外,去年才被一位华裔收藏家捐回。”李长庚指着其中一行小字,“这里记载,先祖太白公在江夏期间,曾与一裴姓挚友夜泊南浦,论诗至天明,醉后共卧舟中。此事不见于任何正史野史,连我们家族内部也只在长辈口中听过零星。”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但您的书里,用了整整一章写‘与裴十三南浦夜话’。连对话内容都……都一模一样。”

茶室陷入寂静。只有煮水壶发出轻微的嘶鸣。

李沛然端起茶杯,指尖发白。他当然记得那个夜晚——月光下的长江,摇晃的小舟,还有那个名叫裴十三的落第书生。那晚他们讨论了《离骚》中“吾将上下而求索”的真意,李白大笑说“求索何须上下,一壶酒足矣”。这些对话,他确是原封不动写进了书里。

“也许是巧合。”许湘云轻声打破沉默,“沛然做了大量考据工作,可能无意中还原了某些失传的史料。”

“不是巧合。”李长庚摇头,又从公文包底层取出一个木匣。匣子打开,红色丝绸衬底上,躺着一枚青玉珏。

李沛然的呼吸停了。

那枚玉珏——无论是色泽、纹路,还是中间那道天然形成的羽状裂隙,都与他怀中那枚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李长庚这枚玉珏的边缘有个小缺口,像是被硬物磕碰过。

“这枚玉珏,在家谱中被称为‘太白遗佩’。”李长庚的声音很轻,“传说先祖临终前将它交给幼子,说:‘此物通灵,千年后当有异动,届时李氏文脉可再续。’”他苦笑,“我们都当是神话。直到三个月前,这枚沉寂千年的玉珏……开始在月圆之夜微微发烫。”

李沛然下意识按住自己的胸口。那里的玉珏,此刻正隔着衣衫传来与对方玉珏完全同步的温热搏动,像两颗跨越时空的心跳。

“我原本不信这些。”李长庚继续说,“但读了您的书,又查了您这些年资助的所有文化项目——从楚简修复到《九歌》童谣推广,每一个都精准地打在楚文化传承最紧要的环节上。这不像是一个普通文化工作者能做到的规划,倒像是……像是有人在千年前就布好了棋局。”

他直视李沛然的眼睛:“李先生,请您告诉我真相。您到底是谁?您和我先祖李白,究竟是什么关系?”

傍晚,李沛然和李长庚并肩站在长江大桥上,看落日将江水染成金红。许湘云体贴地没有跟来,她说要去准备晚上诗社的家长座谈会。

“我不能告诉您全部真相。”李沛然终于开口,江风吹乱他的头发,“但可以确定的是,我确实——以某种超越常规认知的方式——接触过李白的精神世界。那些细节不是考据来的,是‘看到’的。”

他选择了一个模糊却接近事实的说法。李长庚沉默良久,忽然问:“那么先祖……他是个快乐的人吗?”

这个问题出乎意料。李沛然想了想,眼前浮现出李白纵马高歌、醉卧花丛的模样,却也浮现出他深夜独坐、望月长叹的背影。

“他是个极其复杂的人。”李沛然缓缓说,“快乐时如孩童,悲恸时如孤鸿。但他骨子里有种楚人特有的倔强——明明知道‘行路难’,偏要‘长风破浪’;明明看透世事无常,还要‘欲上青天揽明月’。这种矛盾,成就了他的诗,也成就了他的痛苦。”

李长庚泪流满面。

“这就够了。”他哽咽道,“家族记载里的先祖总是被神化,可我只想知道……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两人在暮色中达成默契:李长庚不会追问穿越的真相,李沛然则答应协助他整理李家散佚的口传史料。他们约定,下个月在黄鹤楼举办一场小型雅集,邀请国内外李白研究者,共同探讨如何让“诗仙精神”在当代焕发新生。

临别时,李长庚忽然说:“对了,家谱残卷里还有一条古怪记载,说这枚玉珏共有两枚,一枚存于李氏,另一枚赠与‘千年故人’。当两枚玉珏同时异动时,便是‘时空之门将启未启之际’。”他笑了笑,“听起来很玄幻吧?我本来完全不信。但今天看到您,忽然觉得……也许古人说的‘机缘’,真的存在。”

李沛然心头巨震。

送走李长庚后,他独自在江边站到华灯初上。怀中两枚玉珏——他自己的和李长庚坚持留下的那枚——在衣袋里贴在一起,温度已恢复正常,但当他将它们分开时,能感觉到一种微弱的磁力般的牵引。

手机震动,是许湘云发来的信息:“家长会快开始了,主角还不回来?孩子们都等着听‘李白怕老婆’的下集呢。”

李沛然笑了,回了个“马上到”。转身离开时,他最后望了一眼夜色中轮廓朦胧的黄鹤楼。那座楼在唐代见证了他的穿越,在现代见证了他的归来,而此刻,它沉默矗立在长江畔,仿佛还在等待着什么。

走到诗社门口,他忽然想起李长庚转述的那句家谱记载:“时空之门将启未启之际”。

门内传来孩子们的欢笑声,许湘云正在讲李白偷喝夫人藏酒的故事。李沛然握住口袋里的玉珏,温暖透过掌心传来。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那扇挂着“荆楚诗社”牌匾的木门。

灯光倾泻而出,照亮他脚下的青石板路。而在门外浓郁的夜色里,远处黄鹤楼的飞檐之上,一颗流星正悄然划破天际,坠向东南方云梦泽故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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