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妖谷的火山口又支起了新的灶台,这次胖爷玩得更大——他把混沌渠带回来的金色气流装进琉璃罐,正往里面撒“界海特供版”辣条的配料。罐子里的气流被辣油一激,竟像活过来似的翻滚,溅出的金点落在灵椒田里,顿时长出三尺高的辣椒苗,挂着的果子一半是星空蓝,一半是火焰红。
“看到没?”胖爷用长勺搅着罐子里的“界海开胃汤”,得意地向围观群众炫耀,“这就是混沌之心馈赠的好处,普通灵椒沾点汤,立马升级成‘界海双味椒’,辣度堪比断魂椒,甜度赛过瑶池蜜,用来做辣条,保证让界海的妖魔鬼怪都得排队抢购!”
火麒麟叼着根试吃版辣条,金瞳瞪得溜圆:“你确定这玩意儿能吃?刚才黑风老妖舔了一口,现在还在火山湖里泡着,说舌头快变成火焰山了。”
“那是他不会吃!”胖爷从乾坤袋里掏出个冰棱做的小勺子,“得配着苏仙子的‘清心冰沙’吃,一口辣条一口冰沙,冰火两重天,爽到飞起——懂不懂什么叫高端吃法?”
正说着,叶辰带着混沌老人走进来。老人手里拿着张泛黄的兽皮卷,上面画着艘船的图案,船帆是用万味灵根的叶子做的,船底刻满了辣条形状的符文。“这是上古修士渡界海时用的‘味灵船’图纸,据说能顺着万味灵根的气息航行,避开界海的能量乱流。”
“船?”胖爷眼睛一亮,一把抢过兽皮卷,“咱有焚天鼎啊!把鼎改造成船,锅底的火焰符文当动力,再贴上三层辣条当防护,保证比这破图纸上的船靠谱十倍!”
“胡闹。”混沌老人敲了敲拐杖,杖顶的混沌珠泛着光,“界海的能量乱流能腐蚀混沌之气,普通法器进去就得解体。这味灵船的特殊之处,在于船身能吸收万味灵根的气息,就像……”
“就像给船刷了层辣条油,让乱流以为是自己人!”胖爷抢答,还拍了拍焚天鼎,“那更简单了!把万味灵根的粉末混进辣条油,给鼎刷上三层,保证乱流见了咱就绕道走!”
众人被他说得心动。叶辰看着兽皮卷上的符文,发现确实与辣条的螺旋纹有几分相似,或许胖爷的歪理还真有几分道理。“那改造焚天鼎的事就交给你了,三天后出发,争取悄悄潜入界海,别惊动那边的原住民。”
“悄悄潜入?”胖爷眼睛一瞪,“凭咱的实力,还用得着偷偷摸摸?直接开着‘麻辣号界海加强版’,在界海门口摆个辣条摊,打着‘买辣条送渡海攻略’的旗号,光明正大进去——多有排面!”
结果三天后,所谓的“麻辣号界海加强版”让所有人都傻了眼。焚天鼎确实被改造成了船的形状,船帆上贴满了“界海双味椒”做的广告,写着“胖爷辣条,界海第一”;船舷挂满了串成串的试吃装辣条,风一吹哗哗作响;最离谱的是船头,胖爷竟用混沌木雕刻了个自己的雕像,左手举着辣条,右手比着“点赞”的手势,活脱脱一个移动广告牌。
“你确定这是去冒险,不是去开巡回展销会?”赵风扶着额头,剑上的辣条油都快被这造型尬掉了。
“不懂了吧?”胖爷得意地爬上船,往雕像手里塞了根特大号辣条,“这叫‘商业渗透’,先让界海的家伙们爱上咱的辣条,等他们离不开了,咱再谈合作——兵不血刃,懂不懂?”
苏沐雪忍着笑,将冰镇的清心露搬进船舱:“别闹了,混沌老人说界海边缘有‘味觉守卫’,专门盘查外来者,要是被发现没有万味灵根的气息,会被当成入侵者攻击的。”
“放心!”胖爷从船底掏出个坛子,打开封口,里面飘出股奇异的香气,甜中带咸,辣中藏鲜,“这是用万味灵根的模拟气息做的‘伪装香’,抹在身上,守卫闻着就像闻到了灵根本人,保证放行!”
众人半信半疑地抹上“伪装香”,登上“麻辣号”。叶辰启动焚天鼎的火焰符文,船底喷出银红色的气流,托着鼎缓缓升空,朝着界海的方向飞去。
界海的边缘像片流动的彩虹,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的能量带层层叠叠,每种颜色的带子都散发着不同的气味——红色带是辣椒味,蓝色带是海水味,紫色带最奇怪,闻着像胖爷做失败的臭豆腐辣条。
“那就是味觉守卫?”二丫头指着红色能量带里的影子,那些影子长得像团模糊的舌头,表面布满了味蕾状的疙瘩,正慢悠悠地巡逻。
胖爷赶紧让大家屏住呼吸,往船帆上泼了盆“伪装香”。香气飘到红色带里,那些舌头影子突然停下动作,对着“麻辣号”的方向晃了晃,像是在嗅味道,接着竟主动让开一条路,还发出类似“请”的声音。
“成了!”胖爷拍着大腿狂笑,“就说胖爷的办法靠谱!这些守卫八成是万味灵根的小弟,闻着咱身上的香味,把咱当成送零食的了!”
船刚进入界海,周围的景象突然一变。刚才的彩虹能量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片无边无际的花海,每朵花都长着牙齿形状的花瓣,花蕊里淌着金色的汁液,散发出的香气比胖爷的“界海开胃汤”还诱人。
“这是……万味灵根的伴生花?”混沌老人看着兽皮卷,上面记载着这种花叫“味之蕊”,能酿出增强味觉的花蜜,“传说吃了这花蜜,能尝出能量的味道,比如……能尝出哪个方向有危险。”
“还有这好事?”胖爷刚要跳下去摘花,船身突然剧烈摇晃。花海深处涌起黑色的浪涛,浪涛里漂浮着无数牙齿形状的碎片,散发着腐臭的味道,与周围的花香形成鲜明对比。
“是‘味觉腐蚀潮’!”混沌老人脸色大变,“界海的负面能量所化,能吞噬一切气味,被卷进去,连万味灵根的气息都能被抹掉!”
黑色浪涛越来越近,所过之处,味之蕊瞬间枯萎,金色的花蜜变成了墨汁。胖爷急中生智,抱起坛“界海开胃汤”就往浪涛里泼:“给老子尝尝这个!看是你的腐蚀厉害,还是胖爷的辣椒汤霸道!”
银红色的汤液落入黑浪,竟像热油遇冷水般炸开,溅起的金点在浪涛中燃起小火苗,那些牙齿碎片碰到火苗,发出“滋啦”的声响,像被油炸的虫子般卷曲起来。
“有效!”叶辰操控“麻辣号”往花海深处冲,同时让胖爷往船外撒辣条,“这些腐蚀潮怕万味灵根的气息,辣条里有灵根粉末,能暂时逼退它们!”
胖爷如法炮制,抓着大把辣条往船外扔。银红色的辣条在黑浪中炸开,形成道临时屏障,“麻辣号”顺着屏障冲出腐蚀潮,撞进一片散发着甜香的云雾里。
云雾散去后,众人发现船停在了片巨大的藤蔓下。那些藤蔓粗如巨树,叶片是透明的,叶脉里流淌着金色的汁液,最顶端结着颗拳头大的果子,一半是透明的,一半是彩色的,散发的香气正是万味灵根独有的味道。
“找到了!”二丫头指着那颗果子,箭囊里的辣条箭突然自动飞出,悬浮在果子下方,“这就是万味灵根!”
胖爷刚要欢呼,藤蔓突然剧烈摇晃,无数根须从地下钻出,像毒蛇般缠向“麻辣号”。根须上长着细小的嘴巴,正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像是在……舔舐船身上的辣条油。
“娘的,这灵根成精了?”胖爷抄起平底锅戒备,“还带抢辣条的?”
叶辰却发现那些根须只是在舔舐辣条油,并没有攻击的意思,他突然明白:“它不是在攻击,是在……要吃的!”
这认知让所有人都愣住了。界海传说中神秘莫测的万味灵根,竟然像只讨食的小狗,对着他们的辣条垂涎三尺?
胖爷愣了半晌,突然大笑起来,从乾坤袋里掏出根最大的“界海双味椒”辣条,扔向最近的根须:“早说啊!想吃就说嘛,胖爷有的是!”
根须敏捷地卷住辣条,缩回藤蔓里。很快,藤蔓顶端的果子闪烁了一下,竟掉下来几滴金色的汁液,落在“麻辣号”的船帆上,帆面顿时泛起七彩的光,比之前坚固了十倍。
“这是……给咱的回礼?”二丫头目瞪口呆,“这灵根还挺懂礼貌。”
叶辰望着藤蔓深处,那里隐约传来更浓郁的香气,显然还有更庞大的万味灵根主体。他知道,这次界海之行,恐怕比想象中更有趣——毕竟,连神秘的灵根都成了辣条的粉丝,那界海深处,还会有什么奇葩在等着他们呢?
胖爷已经开始往藤蔓里扔辣条了,嘴里还吆喝着:“多给点回礼啊!最好是能让辣条升级的宝贝,回头胖爷给你做至尊特供版!”
藤蔓发出欢快的摇曳声,像是在回应他的话。“麻辣号”的船帆在七彩光芒中轻轻舒展,载着一群抱着辣条的“偷渡者”,朝着界海更深处缓缓驶去,身后留下一串带着麻辣香气的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