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无声地滑开。
楚潇潇走了出来,身上那股能冻结灵魂的寒意,已经收敛得干干净净。
她走到孙二狗面前,微微躬身,声音清冷如旧。
“主人,清理干净了。”
孙二狗点了点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他晃了晃杯中最后一口红酒,目光,终于从窗外的夜景,转向了那张巨大的病床。
那眼神,就像是忙完了正事,准备开始享用甜点的食客。
他随手把高脚杯放在一边,懒洋洋地挥了挥手。
“你们几个,出去守着。”
“我的‘治疗’过程,不喜欢被人打扰。”
他特意加重了“治疗”两个字的发音,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玩味。
莉莉丝的红唇,立刻勾起一抹妖媚的弧度,还故意伸出丁香小舌,轻轻舔了舔。
“主人可要悠着点哦。”
“这新玩具看起来娇贵得很,可别第一次就玩坏了。”
那声音,媚得能滴出水来。
安洁莉亚站在一旁,小脸鼓鼓的,冷哼了一声。
她金色的眸子里,情绪很复杂。
看着病床上那个拥有同源力量的公主,既有种血脉上的亲近感,又有一种强烈的排斥。
像是自己的专属领地,闯进了一个更高级的同类。
楚潇潇和萤则没有任何废话。
两人对着孙二狗,同时躬身行礼。
然后,一个如冰山,一个如鬼影,默默退到了厚重的橡木门外,如同两尊最忠诚的门神。
老管家也很有眼色地,带着一众早就吓傻了的医生和王室成员,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咔哒。”
厚重的房门,缓缓关上。
那一声轻响,仿佛一个开关。
瞬间,隔绝了两个世界。
房间里,陷入了极致的安静。
只剩下那些冰冷的医疗仪器,还在发出单调的“滴滴”声,记录着一个正在走向凋零的生命。
伊丽莎白公主的心跳,没来由地加快了。
她看着那个正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男人,苍白的脸上,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抹病态的红晕。
是紧张。
也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隐秘的期待。
孙二狗走到了床边。
他没有急着动手。
只是居高临下地,用一种审视的,带着强烈侵略性的目光,打量着床上这个如同易碎品般的女孩。
“想活命,就要付出代价。”
他的声音很淡,很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
“你身体里那所谓的圣光血脉,在你身上,是催命的毒药。”
“但在我这里……”
他顿了顿,嘴角咧开一个恶劣的笑容。
“是无上的大补之物。”
伊丽莎白被他那毫不掩饰的,如同看待猎物般的目光,看得浑身都不自在。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剥光了毛的小羊,在他的注视下,无所遁形。
但身体里那股无时无刻不在折磨她的衰弱感,和灵魂深处对生命的渴望,压倒了所有的羞耻和恐惧。
她咬着干裂的嘴唇,用尽力气,轻轻地点了点头。
孙二狗很满意她的顺从。
他伸出手。
却没有像那些医生一样,触碰她的身体。
而是轻轻一挑。
解开了她身上那件丝绸睡裙胸前的衣带。
没有了束缚。
那顺滑的,名贵的衣料,仿佛拥有生命般,悄然滑落。
露出了她因久病而显得格外纤细、苍白的肩膀,和那精致得让人心疼的锁骨。
“啊……”
伊丽莎-白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她下意识地,就想拉起被子,遮挡住自己暴露的肌肤。
但孙二狗的眼神,让她所有的动作,都僵在了原地。
那眼神里,没有欲望,只有一种绝对的,冷漠的掌控。
仿佛在说,你的一切,都属于我。
反抗,毫无意义。
她最终还是放弃了。
任由那份冰凉的空气,接触着自己从未被异性见过的肌肤。
一股强烈的羞耻感,让她漂亮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
孙二狗的手指,依旧没有落下。
就那么,隔着几寸的距离,在她光洁的皮肤上空,缓缓划过。
一股精纯到极致的,紫金色的气流,从他的指尖溢出。
它们化作了无数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细小的触手。
温柔,而又霸道地,钻进了她的皮肤,渗入她的血脉。
开始探查,梳理她体内那股,如同脱缰野马般,四处冲撞暴走的圣光之力。
“嗯……”
伊丽莎白浑身猛地一颤。
一股难以言喻的,极致的舒适感,瞬间传遍了四肢百骸!
那种感觉……
就像一个在沙漠里跋涉了数十年,即将渴死的人,突然泡进了一汪清凉甘甜的生命神泉。
又像是一块久旱龟裂的禾苗,终于遇到了润物无声的甘霖。
身体里那些被圣光之力折磨得千疮百孔的经脉,那些日夜不停,如同刀割火烧般的剧痛。
在这一刻,第一次,得到了舒缓。
一股暖洋洋的,懒洋洋的感觉,从身体最深处涌出。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那几近干涸的血液,正在重新焕发活力。
太舒服了。
她忍不住,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
孙二狗看着她那因为极度舒适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和那双渐渐变得迷离的天蓝色眸子,低下了头。
他凑到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吹得她敏感的耳垂,微微发痒。
他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如同恶魔低语般的声音,轻笑道。
“舒服吗?”
“这,还只是开胃菜。”
“真正的‘治疗’……”
“需要我们之间,进行更深入,更彻底的‘交流’。”
话音未落。
在伊丽莎白那一声压抑的惊呼中。
孙二狗俯下身。
一只手穿过她的膝弯,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背。
轻而易举地,将她那轻得像羽毛一样的身体,从病床上,拦腰抱起。
然后,转身,走向了房间中央那张铺着厚厚天鹅绒的,巨大的圆形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