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铁原烽火山河壮，鹰击长空铸国威
铁原的黄土在炮火中翻卷，像被激怒的黄龙。志愿军第63军的阵地前，美军第1骑兵师的坦克群正碾过麦田，履带卷起的尘土与硝烟混在一起，遮得日头都发了黄。师长傅崇碧举着望远镜，镜片上的裂痕还没来得及修——那是上甘岭战役时被弹片崩的，此刻却不影响他看清敌军坦克侧面的白星标志，像一块块扎眼的补丁。
“通知炮兵营，把‘太行’加农炮推上来！”傅崇碧的声音压过炮弹的呼啸，手指在地图上重重一点，“就在394.8高地，给我敲掉他们的指挥坦克！”通信兵刚要转身，他又补上一句，“告诉老郑，让‘猎隼’盯着天空，别让美军的‘佩刀’机群下来捣乱！”
阵地后方，十二门“太行-152mm加农炮”正从隐蔽洞推出。炮身裹着防红外伪装网，炮轮上的防滑纹深深咬进冻土——这是鞍山钢铁厂用镍铬合金锻的炮管，能承受700兆帕的膛压，射程比美军的m1加农炮还远两公里。炮手们光着膀子填弹，汗珠砸在炮身上，瞬间蒸成白雾。
“标尺3800，方向东南偏东2度！”炮长盯着瞄准镜，十字准星牢牢套住远处那辆挂着指挥旗的m46坦克。装填手抱起三十公斤重的穿甲弹，弹体上的“1951式”字样还带着车床的冷光——这是沈阳兵工厂新造的钨芯弹，能在两公里外击穿150毫米厚的装甲。
“放！”
十二道火光同时撕裂烟尘。美军指挥坦克的炮塔像被巨锤砸中的西瓜，猛地掀飞，里面的黄铜指挥仪零件混着碎片溅起三米高。后续的坦克群突然停滞，像被抽走了主心骨，傅崇碧在望远镜里看得清楚，有辆坦克的驾驶员居然跳车逃跑，被己方的机枪扫倒在麦田里。
一、钢甲对撞，黄土成金
美军的炮火报复来得又快又猛。m114榴弹炮的炮弹像冰雹砸在阵地上，掩体顶部的圆木被打断，黄土混着碎石往下掉。傅崇碧缩在指挥部里，听着外面“咚咚”的撞击声，像有人在用巨锤敲打着大地。通信兵浑身是土冲进来，手里的电报被弹片划破了角：“师长，‘猎隼’编队到了！正在收拾美军的轰炸机！”
抬头望去，八架“猎隼Ix型”正从云层里俯冲下来。机翼下的航空火箭弹拖着红线，精准地扎进美军炮兵阵地。老郑驾驶的长机在完成射击后，突然一个横滚，避开两架F-86的拦截，机炮“哒哒”作响，将其中一架的尾翼打烂。那架“佩刀”像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晃晃地栽进山沟，爆炸的火光惊起一群野鸽。
“打得好！”傅崇碧拍着大腿。他想起去年刚入朝时，美军飞机像苍蝇一样嗡嗡叫，志愿军连门像样的高射炮都没有。可现在，沈阳造的“59式”高射炮已经能织成火力网，“猎隼”战机更是能与“佩刀”掰手腕——这才过了一年，天翻地覆。
美军的坦克群重新发起冲锋。这次他们学乖了，在前面用推土机开路，想铲平志愿军的反坦克壕。傅崇碧冷笑一声，对着电台喊：“让工兵把‘土飞机’亮出来！”
所谓“土飞机”，是战士们用沈阳产的炸药包捆成的爆破筒，外面裹着鞍山钢铁厂的废弃钢钎，威力能掀翻坦克。当第一辆m46碾过伪装网时，三班长拉燃导火索，猛地将爆破筒塞进坦克履带。“轰隆”一声，履带被炸成麻花，坦克像瘸了腿的巨兽，在原地打转，炮塔里的机枪胡乱扫射，却打不着藏在壕沟里的志愿军。
“冲啊！”傅崇碧挥着手枪站起来。战士们从掩体里跃出，手里的“50式”冲锋枪喷吐着火舌。新补充的“51式”半自动步枪更是厉害，十发弹仓压满子弹，打得美军士兵抬不起头。有个新兵抱着沈阳造的喷火器，对着美军的地堡扣动扳机，火舌舔过射击孔，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
麦田里，中美士兵绞杀在一起。美军的卡宾枪射程不如志愿军的步枪，拼刺刀又没中国人的狠劲。一个美军中尉举着枪投降，被战士们缴了械，他看着地上的半自动步枪，嘴里嘟囔着：“这不是德国人的G43吗？怎么中国人也会造？”翻译踹了他一脚：“这是咱自己造的，比德国货好十倍！”
二、长空猎鹰，翼展千里
老郑的战机正在返航。机翼油箱被F-86的航炮打穿了个洞，油表指针快指到零。他咬着牙保持高度，耳机里传来地面塔台的声音：“老赵，坚持住，还有五分钟到我方机场！”
突然，仪表盘上的发动机温度警告灯亮了。老郑心里一沉——这是大连轴承厂新换的涡轮轴承，按理说能扛住长时间高速运转。他猛推操纵杆，让战机下降高度，想借助气流滑翔。就在这时，下方出现一片熟悉的灯火，是志愿军的临时机场，地勤人员正举着引导灯跑来跑去。
战机擦着树梢着陆时，起落架“嘎吱”作响，冒出一串火星。老郑跳座舱，腿一软跪在地上，地勤人员赶紧把他扶起来。他看着战机机翼上的弹孔，咧嘴笑了：“这‘猎隼’真结实，挨了三发炮弹还能飞回来！”
机场的帐篷里，工程师正检查受损的发动机。他指着涡轮叶片上的擦痕说：“是轴承过热导致的，回去让大连厂把合金配方再调调，加钨！”旁边的电台响了，是沈阳航空厂发来的电报：“‘猎隼x型’已下线，换装加力燃烧室，速度超F-86，三天后运抵前线。”
老郑接过电报，手都在抖。他想起刚学飞行时，开的是缴获的日式教练机，连无线电都没有。现在，中国自己造的战机不仅能跟美军最先进的“佩刀”打平手，马上还要有更厉害的型号——这不是梦，是全国的工厂日夜赶工赶出来的底气。
三、钢铁后勤，血脉相连
铁原的补给站里，卡车正忙着卸物资。沈阳纺织厂的“51式”军服堆成小山，袖口和裤脚都缝了松紧带，防风又保暖；大庆炼油厂的油罐车边，战士们用桶接柴油，这油加了抗凝剂，倒在地上都冻不成块；最显眼的是那对“50式”冲锋枪，枪身的烤蓝在油灯下闪着光，枪托上还印着“鞍山造”的钢印。
站长老王正拿着账本核对：“步枪三千支，手榴弹五千箱，压缩饼干两吨……”他突然指着远处的火车喊，“快看，‘太行’坦克！”
一列平板车上，五辆崭新的“太行III型”坦克披着伪装网，炮管比原来的长了一大截。车长们站在坦克上，对着补给站挥手，他们的防寒帽上别着鞍山钢铁厂的纪念章，像一颗颗闪亮的星。“这是新改型，”一个车长跳下来，兴奋地说，“装了100毫米炮，能打穿美军的‘潘兴’坦克！”
老王赶紧让人烧水，给坦克兵们泡方便面——这是上海食品厂新出的，里面加了脱水蔬菜，热水一冲就香得很。坦克兵们捧着面碗，蹲在雪地里呼噜噜地吃，蒸汽模糊了眼镜片，却挡不住眼里的光。“等打完这仗，”一个年轻的炮手说，“我要去鞍山看看，到底是啥样的厂子，能造出这么厉害的坦克！”
夜色渐深，补给站的灯光却越来越亮。卡车还在源源不断地开来，车灯在黄土路上划出金色的线，像一条连接前线与祖国的血脉。老王望着远处阵地的火光，心里踏实得很——他知道，只要这条血脉不断，铁原就丢不了，朝鲜半岛的天，就变不了。
四、决战铁原，国威永驻
美军的总攻在黎明发起。五万多兵力，三百多辆坦克，像黑压压的潮水涌向铁原。傅崇碧站在394.8高地，看着山下的敌军，突然想起出发前李明远说的话：“你们在前线多打一个胜仗，国内的工厂就能多开一座高炉。”
“传我命令，”他对着电台说，“所有火炮，五分钟急速射！”
阵地上的“太行”加农炮、“59式”高射炮、迫击炮一起开火，炮弹在敌军阵地上炸成一片火海。美军的冲锋队形瞬间乱了，士兵们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跑，坦克也不敢贸然前进，怕中了反坦克地雷——那是重庆兵工厂用废弹壳改造的，威力不大，却能炸断履带。
“猎隼x型”战机突然从云层里穿出。这新战机比“Ix型”快了不少，像道银色的闪电，瞬间就冲到美军头顶，航炮“咚咚”作响，将一架指挥机打得起火。老郑驾驶着长机，在完成攻击后，故意在美军阵地上方做了个筋斗，机翼下的红星在阳光下闪得刺眼——这是示威，是告诉他们：这片天空，我们说了算了！
中午时分，美军的冲锋被打退了。傅崇碧站在高地上，看着山下的尸体和燃烧的坦克，突然觉得眼眶发热。他想起刚入朝时，战士们穿着单衣在雪地里埋伏，现在却能穿着暖和的棉衣，拿着趁手的武器，跟世界上最强的军队硬碰硬——这不是哪一个人的功劳，是全国的工人、农民、知识分子，拧成一股绳，硬生生造出了一片新天地。
通信兵跑上来，手里拿着一份电报，声音都在抖：“师长，总部来电，美军请求谈判！他们说……说再也打不动了！”
傅崇碧接过电报，阳光照在纸面上，那些字仿佛都在发光。他抬头望向祖国的方向，仿佛能看到鞍山的高炉在喷吐火焰，大庆的输油管在奔腾向前，沈阳的工厂里，新的坦克和战机正在下线——正是这些钢铁与火焰，铸就了志愿军的脊梁，让中国军人第一次在世界最强的军队面前，挺直了腰杆。
远处的天空，“猎隼x型”战机正在编队飞行，机翼下的红星连成一片，像一串燃烧的火炬，照亮了朝鲜半岛的天空，也照亮了一个民族走向强大的路。这场仗，打出了国威，打出了军威，更打出了一个道理：站起来的中国，再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了。
铁原的黄土里，混着弹片、血和钢铁的碎屑，在阳光下泛着金红色的光。这是用牺牲换来的荣光，是用钢铁铸就的丰碑，将永远刻在中华民族的历史里，提醒着后人：和平，是打出来的；尊严，是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