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什么啊。”王佐民有点委屈道:“俺老王也是很拼命了,俺也不想丢淳化啊。”
“不是淳化,红十的事儿。”
王佐民更委屈了:“我当时就是个小旅长,咱们都是军人,我也只是听命令行事啊,这口大黑锅不能让我背啊。”
“可是你并不是草包啊,而且打仗也还行,国府仅剩的这点良心,全特么让我们碰上了,放心吧,顶多就是揍一顿,没啥事。”
“什么叫没啥事啊!”
这种情况就这么在战场各地,无时无刻的都在进行着。
国府的这些将军们还有众多的中层军官们现在就有一种非常荒诞的感觉,到底特么谁是正统啊!
上至杨羽,下到玩家,有一个算一个,根本就没有一点当客军过来帮忙的觉悟,一个个的全都把自己当成了金陵……不,当成了整个华夏的主人翁了!
杨羽在城内气司令部里面的唐智他们,朱高宇这些团长营长气那些师长旅长,下面的玩家就气那些团营长。
关键是辩还辩不过,一说队座英明,人家就开始揭老底。
“英明?是鼓励青少年和儿童们吸福寿膏英明,还是签条约签的英明?是说什么力主抗战的是无耻之徒英明还是乱搞了以后弄了一身梅毒英明?”
而且玩家们不光说,有的时候说着说着,国府这边的人还没有破防,玩家们这边先急眼了,上去就是揍啊!
属于是自己把自己给说生气了。
也不怪玩家们这样,一个南明史,一个近代史,看这两段历史的时候真的得准备降压药,任何一个三观正常立场没问题的人,看完了以后就没有不破防的。
随便说一个数据,从28年国府查缉烟毒总局成立开始,三年的时间,华.夏du产量占到了全球87.5%,后世什么金三角墨黑南美,那都是弟弟。
重工业上不去,钢铁厂年年亏本,这玩意却蒸蒸日上,你让出生在后世的玩家们怎么能受得了。
金陵守了一个月,国府将领们就被怼了一个月,有的还挨揍挨了一个月。
顾同都没有逃脱了,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他也被套上麻袋给一顿削,完事儿还找不到人。
也就是他现在也溜了,不在金陵,要不然还得多挨几顿揍。
国府的这些将领们有的时候也想发飙,可是这个想法刚刚升起就被自己给压下去了。
打不过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玩家们怼他们的时候是真的怼,可是帮他们的时候也是真的帮啊。
顶不住了?好说,我们来,你们歇一歇。
阵地丢了?小事,我们帮你们拿回来。
需要炮火支援?没问题,一百发炮弹够不够?
有的时候自己刚挨完了骂,鬼子上来了,转头就是被骂他的玩家给救了,然后那个玩家牺牲了,这就弄得这帮国军现在心里特别复杂。
大家就这么拧巴着合作,还能分开还是怎么的。
不过这些只是对中高层的军官们来说的,那些连排长还有普通的国军士兵,现在对赤血支队那是相当的敬仰。
无他,就是因为和国府相比,这些赤血支队的兄弟们对他们可好了。
在同一个阵地的时候,玩家们就和大家聊天,天南海北什么都聊,然后中间还穿插着我军的理念,听得这些国军战士们一个个全都入了迷。
关键是他们不光自己讲,还让大家一起讲,有的时候讲着讲着,就有人哭了。
玩家们再给大家讲解为什么你们总是过苦日子,为什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了这么多年,自己却过不了好日子。
很多人也拿出了类似黄世仁的人物,给大家一边讲故事一边让大家理解,这种方法非常管用。
后世有很多又蠢又坏的还要给黄世仁洗白,说什么实际上黄世仁收的利息并不高,比现在的很多利息都要低,杨白劳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把杨白劳给狠狠的贬低了一遍。
这种论点还真的忽悠到了很多有了认知但是不多的人,啥玩意都不懂就开始跟着这群家伙开始鼓吹这种论点,只能说战斗还未结束,同志们还得努力啊。
这帮人只是拿出一个利率问题来引导别人的视线,却根本不说其他的事情,黄世仁们设置这个利率,不是因为有什么善心,而是他们知道,杨白劳还不起,永远都还不起。
有人舔着逼脸在那振振有词:“没钱还你借什么钱?!”
呵呵,好,杨白劳这次可以不借,妻子病逝了直接和喜儿找个犄角旮旯扔了,别说埋地里,他家没有地,种的地全都是黄老爷的。不借钱就只能这么干,他的妻子无法入土为安。
所以就只能扔掉,连裹上一个草席都不行,因为有草席捐。
好了这次没有借钱,都不说未来的事情,就说当年杨白劳一家什么都不干需要交那些税。
人头税,这个都知道不用解释。
懒捐,对于不种罂粟的人收的税。当然,不会有人觉得种了就没事了吧,不,有“鸦片税。”
当然,咱们说的是杨白劳一家什么都不干需要交的钱,所以他们只能交懒捐。
然后就是农业税,别说什么杨白劳是佃户,人家黄老爷是不交税的,地虽然是黄老爷的,但是是你杨白劳来种,所以你杨白劳得交税,哪怕你不种,你也得交。
然后你杨白劳得从家里出去,不然还有一个房捐。
是不是觉得没了,别着急,这才哪到哪,你杨白劳和喜儿得进行正常的生理排泄吧,来吧,茅厕捐。
其他杂七杂八的就不说了,就说这些,他杨白劳去哪来掏钱交出来?
所以他得种地,得赚钱交税吧,好了,你种地是不是,来吧,买种子的时候有种子税,买肥料有肥料捐,收割的时候还有一个收割税。
好在杨白劳是冀省人,他们冀省没有那么多的税,他所交的税只有160多种,和川地一比很好了,毕竟人家川地儿郎刚出生就欠了八十年的税。
所以,即便杨白劳这次不为了办理自己妻子的丧事而借钱,人家黄老爷根本就不怕杨白劳不来借,也不怕杨白劳能还得起,别说年息百分之十二,他就是年息百分之一,杨白劳都别想还得起。
当然,咱黄老爷最后还有一个办法呢,如果杨白劳真的能还得起,咱们签借据的时候,可没有写年息还是月息。
月息三成,复息,三年连本带息一共六万三千两百零四块大洋,来吧,还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