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守义是干什么吃的!他的部队还要不要了!这是通红!是叛乱!” 此时张灵甫虽然是一个团长,不过他这个中央军明显看不上东北军,骂了就骂了。
这是个聪明人,在北大上学的时候,看到北平爱国学生们进行大游行的时候就意识到,光靠游行无法救国,手里没有枪杆子什么都白搭。
但是他的聪明也很偏颇,他光看了手里没有枪杆子白搭,但是并不能说学生们爱国游行没有用。
吃五个馒头吃饱了,从来不只是第五个馒头的功劳,你不吃前四个照样吃不饱。
而且因为他的聪明,让他一旦认准了自己的路,那基本上就没办法改变了。
对于赤血支队的这种行为,他就很愤怒。
此时一五三旅的旅长李天霞倒是老神在在,看着张灵甫这么生气,轻笑一声道:“怎么,那张团长有什么高见?”
这哥俩其实从现在就有一种竞争关系,而且俩人一个三期一个四期,按理来说李天霞是学长,但是张灵甫先升的团长,这让他有的时候很不服气。
后来因为杀妻案把张灵甫撸了,但是也被大队长给变相的给保了,如今刚打完了淞沪,已经升为一五三旅的副旅长,这让李天霞有些危机感了。
你这家伙别之后爬我头上去吧。
“各自指挥各自的部队,哪有这么干的,让一个团长统一指挥另一个团长,还是红色团长指挥我们的团长,这成何体统!”
“这话你别和我说,你去找孙连长说去。”李天霞翻了个白眼说道。
张灵甫立刻不说话了,如今他们五十一师就指着孙十万的炮火支援,就连王佐民对孙十万都陪着笑脸,现在战况激烈呢,他哪能去添堵。
也就是万团长这事儿做的太高调了,你看人家罗策群罗师长,159师都不能说是听朱高宇的,那是听白糖这个营长的,反正就跟着白糖玩,白糖去哪159师去哪。
北线的小鬼子拿下汤山以后又推不动了,甚至不敢再往前打了。
十六师团刚刚把炮兵联队拉出来,刚打了两轮,来自紫金山上面丁伟城的重炮团又开火了。
十几门150mm重炮太要命了,那真的是一炮下去打准了大半个中队就没了,就算分散开,一炮干掉四五十头小鬼子也是轻轻松松。
派飞机来炸吧,也没那么好炸,紫金山上面的防空火力并不密集,但是他准啊,十防八空必中两发这谁受得了啊。
更别说还有华.夏空军部队和苏军援华志愿队,虽然现在他们不在金陵机场了,但是从安庆飞过来也用不了多久啊。
所以十六师团在进攻了几次,发现死的有点多,留下一千多头鬼子以后就暂缓攻势了。
这也是雨花台到现在为止遭受的进攻很轻松的原因之一。
丁伟城的重炮团在紫金山上面一放,东至麒麟门,南至雨花台,西至挹江门,北至尧化门,全都在他的炮击射程内,小鬼子敢过来就吃炮弹。
就这样,丁伟城的重炮团如同一柄悬在日军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给整个金陵城罩下了一个无形的钢铁壁垒。
从紫金山巅俯瞰,丁伟城的观测所视野极佳,他拿起望远镜看了看远处,小鬼子已经不在视野范围内了,不过他也有招。
“我说兄弟们,给标个点呗。”
岳云:“好说。”
接着岳云就把正在远处的十一师团的位置给标注上了。
看了看距离,十六公里。
“嗯,还行,在射程范围内。”丁伟城点了点头,然后开始亲自操炮去了。
没一会儿,十几门SFh18式榴弹炮开始发威了,炮口制退器喷发出的炽热气体和火光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咆哮,整座紫金山仿佛都在颤抖。
十几发重型炮弹拖着死神般的尾音,以近乎垂直的弹道跃上高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朝着十六公里外的鬼子营地狠狠砸下。
此时十一师团的营地内,士兵们正在休息,军官们聚在帐篷里对着地图讨论接下来该怎么打,然后天空传来了声音。
先是尖锐,然后迅速转为沉闷。
有经验的老兵脸色骤变,它们可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炮击!重炮!”
“轰!!!!”
第一发150m高爆榴弹如同陨石天降,狠狠地砸在了一处堆放弹药箱的区域旁边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没有直接命中,但那恐怖的冲击波,瞬间将半径三十米内的一切撕碎掀飞。
堆叠的弹药箱像玩具一样被抛上天空,紧接着被引爆,形成一连串更加猛烈的二次爆炸。
火光冲天,破片和灼热的气浪呈球形向四周疯狂扩散,将附近的士兵、骡马、帐篷、车辆统统吞没撕裂。
紧接着,第二发、第三发……
爆炸接连不断地在鬼子营地及其周边关键区域炸响,冲击波轻易地掀翻卡车,撕碎帐篷,将人体像破布娃娃一样抛起扯碎。
即便不在爆炸中心,巨大的爆炸声也震得人耳膜破裂内脏出血,许多鬼子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震晕震死过去。
短短几十秒内,十几发重炮的射击,就将这片区域彻底犁了一遍。
残肢断臂、扭曲的金属、燃烧的物资,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惨叫声、哀嚎声、爆炸声、燃烧的噼啪声混杂在一起,侥幸未死的鬼子士兵惊恐不已,如同没头苍蝇般四处乱窜,十一师团的建制完全被打乱,指挥系统瞬间瘫痪。
“八嘎!哪里打炮?!”
“是重炮!超重炮!”
“华.夏人的重炮怎么可能打到这里?!”
“师团长阁下!师团长在哪里?!”
“医疗兵!医疗兵死哪去了!”
丁伟城突然有点懵逼,因为他的系统通知里突然蹦出来了一个信息。
“恭喜击毙鬼子十一师团师团长山室宗武,奖励军功,1200。”
“奖励玩家王者级成就,一炮诛枭。”
“我如果说,我只是闲着没事想着打几炮,不知道兄弟们信不信。”丁伟城摸了摸鼻子,还是没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