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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石堡归来,叶飞羽深知刘彪的观望态度根源在于实力。没有足以令人信服的力量,再精妙的图纸、再动听的承诺,也不过是镜花水月。他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对黑水荡这支新生力量的锤炼之中。

整编并非易事。蒋魁旧部,多是桀骜不驯、散漫惯了的水匪,骤然要他们接受严格的军纪约束,如同野马套上缰绳,处处透着不适应。酗酒、斗殴、甚至试图偷偷驾船溜出去“干一票老本行”的事件,在最初几天时有发生。

对此,叶飞羽与王栓子手段齐出,毫不手软。

一日,两名原蒋魁麾下的小头目,仗着几分资历和酒劲,在营中聚众赌博,喧哗声甚至压过了巡夜的梆子声。被闻讯赶来的王栓子抓个正着。王栓子面色冷峻,毫不理会两人的告饶和周围兵卒惊疑的目光,当即下令集合全体降卒于校场点将台前。

火把噼啪作响,映照着王栓子毫无表情的脸和那两名被按倒在地、酒意全醒、面如土色的小头目。“新颁《整训十七条》,聚众赌博、酗酒闹事者,何罪?”王栓子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执法队队长高声回应:“重责五十军棍,情节严重者逐出营寨,永不录用!”

“执行!”王栓子令下。沉重的军棍带着风声落下,血肉飞溅,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让所有心怀侥幸者股栗不止,噤若寒蝉。行刑完毕,两人如同死狗般被拖走,逐出水寨。校场上鸦雀无声,只有火把燃烧的爆裂声和粗重的呼吸声。这一手立威,效果显着,营中风气为之一肃。

另一面,叶飞羽亲自参与了新军规的讲解。他没有高高在上地训话,而是将士卒们聚集在修缮好的校场上,指着飘扬的、新绣上“叶”字和交叉刀剑水纹的旗帜,声音沉静却有力: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习惯了过去的活法,大碗喝酒,大秤分金,觉得如今这般约束,是捆住了手脚。”他的目光扫过一张张或茫然、或不服、或敬畏的脸,“但你们要想明白,过去你们是什么?是水匪,是草寇!官府要剿,百姓要骂,连圣元鞑子,也只把你们当成随时可以丢弃的夜壶!”

这话刺耳,却直指要害,许多士卒联想自身遭遇,不由得低下了头,面露惭色。

“但现在,不一样了!”叶飞羽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从你们选择留下的那一刻起,你们就不再是匪,而是兵!是将来要抗击胡虏、保境安民的战士!军纪要严,是因为我们要成为一支能打胜仗的强军,而不是一群乌合之众!饷银,我会按时足额发放,绝不克扣;立功,必有重赏,绝不埋没;你们的家小,只要在我治下,必得保全,免受欺凌!我要的,是你们把命交给我,把本事用在正道上!而我叶飞羽,也会带着你们,打出一个不再被人戳脊梁骨,能让父母妻儿挺直腰杆的前程!”

恩威并施,情理交融。严厉的军法处置打消了侥幸,而清晰的前景和实在的待遇,则慢慢凝聚着人心。加之王栓子率领的“夜不收”作为标杆,其令行禁止的作风、精湛的技艺、严明的纪律和优厚的待遇,也让这些原水匪看到了成为真正精锐的可能,一股尚武争先的风气逐渐在营中滋生。开始有人主动加练,有人向“夜不收”的老兵请教搏杀技巧和弩箭射击要领。

与此同时,对水军的操练也紧锣密鼓地展开。蒋魁被叶飞羽留在身边,名义上是“参赞军务”,实则也是一种无形的人质和控制。但叶飞羽并未完全剥夺他的权力,在水战操演、熟悉水文方面,依旧让他发挥作用。蒋魁见识了叶飞羽的手段和“夜不收”的强悍,又得了实利(副统领职位和部分旧部的指挥权),那点小心思也渐渐收敛,开始卖力做事,甚至在一次水战演练中,亲自操舟,凭借对一处暗礁的了如指掌,带领小队成功“击沉”了扮演敌军的船只,得到了叶飞羽当众的赞许和赏银,这让他更加安心了几分。

叶飞羽根据黑水荡水域的特点和未来可能面临的战斗,亲自制定了新的水战操典。他摒弃了水匪们惯常的一拥而上、接舷乱战的打法,强调小队配合、远程打击与火器运用。

他将大小船只混编,划分为突击、火力、支援等不同职能的小队。利用缴获和赶制的折叠弩、弓箭,加强远程攻击能力;又将那十罐提纯猛火油视为杀手锏,挑选机灵可靠的士卒,组建了一支五十人的“火鸮队”,由一名精通火攻的“夜不收”老兵担任队正,专门演练火攻战术,如何在逆风、顺风不同情况下,利用特制的投射器具,精准投掷火罐,焚毁敌船。校场边专门开辟了一块水域,用于火攻演练,时常可见烈焰升腾,水面燃烧的景象,令观者心惊。

校场之上,喊杀震天;水域之中,舟船纵横。新附的士卒们在教官(主要由“夜不收”老兵担任)的皮鞭和呵斥下,跌跌撞撞却又肉眼可见地进步着。从最初队列歪斜、号令不明,到渐渐能听懂金鼓旗号,完成简单的战术配合。虽然距离真正的精锐还差得远,但至少已有了军队的雏形,不再是昔日那盘散沙。

这一日,叶飞羽正在观看一队新编的弩手进行移动靶射击考核,雷淳风拿着一封刚收到的、用特殊药水处理过的密信,匆匆走来,脸上带着一丝凝重。

“飞羽,林帅那边有消息了。”雷淳风将信递过,低声道,“她已动用江北的渠道,第一批支援的物资,主要是三千石粮食和五万支打造好的三棱箭簇,已伪装成贩卖山货和皮货的商队,由‘江北镖行’的可靠之人押运,分作三批,不日即可抵达泸州边境。但她也提醒,圣元方面似乎有所察觉,泸州守备拓跋烈不仅加强了边境关卡的盘查,对往来商队的搜查格外严厉,通往我们这边的几条要道,都多了不少生面孔的眼线,恐怕来者不善。”

叶飞羽快速浏览信件,指尖在“三千石粮食”、“五万箭簇”上轻轻划过,点了点头:“林帅动作很快,这批物资正是我们急需的。路上小心些便是,务必叮嘱接应的兄弟,宁可慢,要求稳。”他沉吟片刻,转头对侍立一旁的蒋魁道:“蒋魁。”

“末将在!”蒋魁连忙上前,经过这些时日的磨合,他身上的匪气稍减,多了几分军人的拘谨。

“你立刻从你的旧部中,挑选十个绝对可靠、对陆上路径了如指掌,尤其是熟悉那些不为人知的、通往江北边境山林小道的兄弟,要机灵能干的。由王栓子派五名‘夜不收’好手带队,携带信鸽,分成三路,前去接应林帅的商队。告诉他们,一旦发现异常,立刻放弃物资,以保全人员为第一要务,并通过信鸽回报。务必确保接应路线万无一失!”

“是!末将亲自去挑人,定选那最能干、嘴巴最严的!”蒋魁领命,他知道这是叶飞羽对他的又一次考验,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转身去办。

“另外,”叶飞羽看向雷淳风,“雷叔,接触张贲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雷淳风捋须道:“通过山中猎户和行商,已有初步联系。那张贲果然是条硬汉子,对圣元抵抗意志坚决,但处境也确实艰难,缺粮缺饷,兵器甲胄更是破旧不堪,据闻部分士卒还在使用削尖的竹竿。他听闻将军在黑水荡的事迹,表示愿意接触,派了一个哨探头目前来探过虚实,但……似乎对将军的来历和意图,仍有疑虑,担心我们是第二个试图吞并他的势力。”

“有疑虑是正常的,乱世求存,不得不慎。”叶飞羽并不意外,“眼下我们重心仍在整合黑水荡和应对圣元可能的反扑上,与张贲的接触,可继续保持,表达我们的善意,甚至可以先支援他们一批粮食,以示诚意。具体合作,待我们站稳脚跟,展现出足够实力和诚意后,再详谈不迟。”

就在叶飞羽砺兵秣马,积极整合内部、拓展外联之际,泸州城内的拓跋烈,也并未闲着。

守备府内,气氛压抑。拓跋烈看着桌上关于黑水荡近日动向的密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叶飞羽整军经武,手段老辣,完全不像个寻常商贾,甚至不像普通的义军首领,其练兵之法,隐隐有前朝精锐边军的影子,尤其是那支神秘的“夜不收”和新建的“火鸮队”,让他感到如芒在背。

“将军,不能再等了!”一名性情急躁的部将抱拳道,声如洪钟,“眼看那叶飞羽在黑水荡站稳脚跟,又是练兵又是联络各方,若让他成了气候,再与山里的张贲、甚至和刘彪那老狐狸勾结起来,泸州永无宁日!末将愿率本部一千兵马,汇合水师,趁其立足未稳,荡平黑水荡!”

“不可鲁莽。”那汉人幕僚连忙劝阻,他指着地图道,“将军,黑水荡水域复杂,暗礁密布,易守难攻,蒋魁虽降,但其旧部熟悉水文,战力犹存,加之叶飞羽手下那支神秘小队神出鬼没,强攻损失太大,胜负难料。而且,我们还需分兵防备张贲、刘彪等人趁机作乱,端了我们后方。”

拓跋烈烦躁地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坐大,成了心腹之患?!”

幕僚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凑近低声道:“将军,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硬攻不成,我们可以智取。‘暗影’大人不是已经到了泸州吗?或许,该他出手了,先剪除其羽翼,乱其军心。另外,刘彪那边,我们也可以再下点功夫……听闻他最近得了一对孪生胡姬,爱若珍宝……”

拓跋烈目光一闪,明白了幕僚的意思。他沉吟片刻,脸上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就按你说的办。给‘暗影’传信,把叶飞羽的画像、黑水荡的布防图,我们能提供的都给他。告诉他,我要看到成效!至于刘彪……哼,再给他送一份厚礼,外加一句口信,提醒他,谁才是泸州真正的主人,让他掂量清楚!”

一场针对叶飞羽和黑水荡的暗流,开始加速涌动。

数日后,黄昏。残阳如血,将黑水荡的水面染得一片赤红。王栓子派往接应江北商队的一名“夜不收”队员,浑身浴血,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肩头赫然插着一支造型奇特的短弩箭,箭杆漆黑,他几乎是凭着最后一口气,踉跄着冲进了黑水荡大寨,刚到寨门便扑倒在地,被守卫认出后迅速抬到了叶飞羽面前。

“将军!王哨长!”那队员气息奄奄,嘴唇干裂,努力睁大眼睛,“我们……我们接到第二批商队了,但在返回途中,经过落马坡那段狭长山道时遭遇埋伏!对方人数不多,约二三十人,但个个身手高强,黑衣蒙面,手段狠辣,专下死手,配合极其默契!护送商队的兄弟和江北来的弟兄……死伤惨重!物资……物资被他们放火焚烧,劫走大半!王哨长见势不妙,立刻下令分散突围,他亲自带一队兄弟拼死断后,吸引了大部分敌人,让……让我拼死回来报信!他们……他们往乌鸦岭方向去了……”

叶飞羽霍然起身,眼中寒光暴涨,周身瞬间散发出冰冷的杀气:“可知对方来历?!”

那队员艰难地摇头,咳出一口血沫:“他们……黑衣蒙面,用的兵器很杂,有弯刀,有短弩,还有奇门兵器,但配合默契,战术刁钻,不像普通山贼,甚至不像军队……倒像是……像是专门的杀手,训练有素的死士……”

“杀手……死士……‘暗影’!”叶飞羽瞬间想到了这个名字,心头一沉,知道最坏的预感应验了。“栓子现在情况如何?在乌鸦岭具体什么位置?”

“王哨长……他中了一箭,伤在左腿,但……但仍能战……最后看到他们时,是在乌鸦岭西侧的那片乱石涧……对方紧追不舍,恐怕……”队员话未说完,便晕厥过去。

“立刻抬下去,全力救治!”叶飞羽不再有丝毫犹豫,厉声下令,声音如同金铁交鸣,传遍整个大寨:“点齐一百‘夜不收’和两百水军精锐,全部轻甲,带足强弓劲弩、解毒金疮药和火鸮队的家伙!蒋魁,严守水寨,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启动最高警戒!雷叔,寨中事务,暂由您和周老将军(一位投诚的原东唐老军校)统揽!”

“是!”众人轰然应诺,整个黑水荡瞬间如同上紧发条的机器,高速运转起来。

片刻之后,黑水荡寨门轰然洞开,叶飞羽一马当先,身着轻甲,腰悬横刀,背负强弓,率领三百杀气腾腾的精锐,如同脱弦利箭,融入渐深的夜色,直扑乌鸦岭方向。冰冷的夜风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未知的杀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猎人与猎物的角色,往往在瞬息之间,便会颠倒。这一次,叶飞羽要亲自会一会这传说中的“暗影”,看看究竟是谁,在幕后搅动这泸州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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