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灵儿的靴跟刚磕上橡皮艇的铝制甲板，椰林里就炸起卡车引擎的轰鸣——比眼镜蛇预判的“五分钟”早了整整一百二十秒。她攥着母亲照片的指尖还沾着教堂爆炸的烟灰，指节因用力泛着青白：“银狼！礁石后蹲守——见黑风衣的，咬咽喉别留情！”银狼王甩了甩尾巴，银白的皮毛蹭过她的手背，像道闪电扎进夜色里；小白则扑棱着翅膀冲上天空，尖喙叼着颗闪光弹，在满月下划开道亮晶晶的弧线。
“猴子！你藏在贝壳堆里的辣椒弹——全撒到沙滩入口！”肖灵儿扒着船舷喊，余光瞥见三辆卡车的 headlights刺破夜幕，像三把戳向海面的刀。猴子正蹲在船尾揪小猴子的尾巴（这小祖宗刚把他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塞进腮帮子），闻言蹦起来跳脚：“我的宝贝辣椒弹！那是我攒了半个月——”话没说完，小猴子突然扑到他怀里，爪子扒着他的衣领，把藏在内衣里的辣椒弹盒“啪”地拍在他手心。猴子瞪圆眼睛：“你个偷饼干的小土匪！啥时候摸走的！”小猴子歪着脑袋“吱吱”叫，耳尖的绒毛沾着饼干渣，像在说“早看你不顺眼了”。
眼镜蛇的通讯器里传来电流杂音，夹杂着键盘敲击的脆响：“灵儿姐！卡车里有二十个带防毒面具的——辣椒弹可能白瞎！”肖灵儿摸出空间珠里的“次声波干扰器”——掌心大的银色盒子，按下开关会发出让人心肺发颤的低频音。她往沙滩上一扔，“嗡”的一声，最前面的卡车司机突然捂着头歪倒，卡车“哐当”撞在椰树上，熟透的椰子“噼里啪啦”砸下来，砸得后面的守卫抱头鼠窜，有人甚至把防毒面具都扯掉了——正好撞进猴子撒的辣椒烟里，咳得直拍胸脯，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蛇群！上！”肖灵儿吹了声口哨，沙地里突然钻出十几条青蛇——是她提前让眼镜蛇用“气味追踪剂”引来的本地银环蛇。蛇群顺着守卫的裤腿往上爬，吓得他们尖叫着蹦起来，有人鞋子都跑掉了，光着脚踩在珊瑚碎上，疼得鬼叫。小猴子趴在船舷边，爪子指着一个摔在沙滩上的守卫，“吱吱”叫得欢——那家伙的裤腿里缠着两条蛇，正蹬着腿喊“救我”，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但毒蝎的手下毕竟是吃专业饭的——剩下的几个人掏出冲锋枪，对着橡皮艇扫过来。肖灵儿拽着猴子的后衣领把他拉进船里：“低头！眼镜蛇！无人机——炸他们的轮胎！”眼镜蛇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一架巴掌大的迷你无人机从空间珠里飞出来，“嗖”的一声撞在卡车后轮上——“轰”的一声，轮胎爆了，卡车歪在沙滩上，冒出滚滚黑烟。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直升机的轰鸣——毒蝎的脸出现在探照灯里，他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举着扩音器，声音像磨砂纸擦过玻璃：“肖灵儿！你毁了我的‘沉睡者’——我要让你妈在地底下看着你死！”肖灵儿的指尖猛地收紧，母亲的照片突然发烫，背面的墨色字迹又浮现了一行：“直升机左翼是油箱！”她眼睛一亮，摸出空间珠里的微型火箭筒——专门打低空目标的，后坐力小得能让猴子扛着打。
“小白！带海东青群撞螺旋桨！”肖灵儿扛起火箭筒，瞄准直升机的左翼。小白立刻发出一声尖鸣，十几只海东青从云层里冲出来，扑向直升机的螺旋桨——飞行员吓得猛打方向盘，直升机歪了个角度，正好把油箱暴露在肖灵儿的视线里。“轰”的一声，火箭弹击中油箱，直升机冒出冲天黑烟，毒蝎骂了句脏话，操纵直升机往远处逃。
银狼王从礁石后面跑回来，嘴里叼着个黑色文件夹——是从卡车副驾驶座上叼来的。肖灵儿翻开一看，里面全是毒蝎“茉莉计划”的资料，最后一页写着：“下一个目标：婆罗洲雨林基因实验室。”她把文件夹塞进空间珠，转头对眼镜蛇喊：“定位雨林坐标！”
橡皮艇的发动机启动，海浪推着船往深海走。猴子蹲在船尾，看着自己新裤子上的破洞，哀嚎得像被踩了尾巴：“张婶用三个月布票换的！回去肯定要拧我耳朵！”小猴子跳到他腿上，爪子把一朵沾着玻璃渣的玫瑰花插在他发间，然后“吱吱”叫了两声，像是在说“这样就好看啦”。眼镜蛇推了推眼镜，憋笑着说：“猴子，你戴玫瑰花像个小媳妇——回头让大块头给你买块红布做裙子？”猴子立刻跳起来要挠眼镜蛇的痒，结果没站稳，“噗通”一声掉进海里，溅起好大的水花，把眼镜蛇的笔记本电脑都弄湿了，气得眼镜蛇喊：“你个落汤猴！赔我电脑！”
肖灵儿靠在船舷上，摸出母亲的照片——背面的字迹已经凉了，新的一行字清晰得像母亲亲手写的：“雨林里的凤凰花，是打开真相的钥匙。”她抬头望了眼远处的海平面，月光洒在波浪上，像母亲的手抚过她的手背。银狼王蹲在她脚边，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小白落在她肩头，尖喙蹭了蹭她的耳垂——风里飘着椰香，还有远处海浪的声音，像母亲小时候唱的催眠曲。
“利刃小队，目标雨林基地。”肖灵儿把照片塞进怀里，手指攥紧通讯器。海风裹着她的身影，飘向深蓝色的海平面，“回家收拾装备——明天天亮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