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英雄齐聚于此,可比武地点至今无人告知,想必嫌我们分量不足。
不如请大师面圣说个明白——我们只观战助威,绝不插手比斗。”
与此同时,林末正握着金牌令箭穿行在宫墙之间。
他刚调集完大内侍卫——这些精锐武者至少都是三流高手,每队首领更是后天巅峰修为。风声不对。”
他瞥见零零发正摆弄着机关零件,对方立刻丢下工具迎上来:“皇上不是让你去和江湖人谈判吗?”
得知林末要调动两千侍卫,零零发眼中闪过艳羡。
两人最终带着五百人马潜伏在王家大院附近的街巷。
这座山西刀客世家的宅邸此刻大门紧闭,隐约传出嘈杂人声。
忽然朱漆大门洞开,一个华服青年闪身而出,林末刚要上前却见对方迅速拐进了左侧巷弄。这人行迹可疑。”
一众江湖人士聚在干家,众人皆有觉察,却见他鬼鬼祟祟,独自行事。
林末悄然跟了上去,身形如风,无声无息地缀在那人身后,未露半分痕迹。
此人正是丐帮陈友谅,此番外出为传信,通传王家大院现况,另有密谋在身。
拐过街角,陈友谅轻咳一声,顺手撩起腰间布袋。
七只粗布口袋悬于腰侧,针脚却极精细,赫然绣着“大义分舵”
四字。
街边一晒太阳的小乞丐见状,眼神一亮,赶忙上前行礼。参见舵主!”
“免礼,将此信送出城,送往老地方。”
林末望着远去的小乞丐,暗忖:“这么快便联络外援?莫非江湖人已结盟?”
他转而盯上那小乞丐,见其直奔雁门关方向,当即紧随其后,欲探其去向。
小乞丐领命离去,虽有迟疑,却不敢违抗。
心想:“舵主既有安排,必有其理。
若真生变故,弟兄们自会接应。”
林末目送小乞丐走远,稍缓气息,折返王家大院。
院内脚步声渐近,大门“吱呀”
打开,一高大汉子堵在门首,皱眉喝问:“何人?”
林末抱拳:“六扇门神捕,求见江湖诸位。”
那汉子神色一僵,眼中掠过厌恶与惧意,冷冷道:“朝廷鹰犬来此作甚?”
他虽厌恶江湖与官府往来,却不敢妄动。
毕竟院中群雄仍在议事,若贸然生事,恐惹众怒。让他进来。”
一道低沉声音自内传出,“卸了兵器便是。”
高大汉子冷哼,侧身让路。
袖中手指微蜷,暗忖:“庄主为何不借此发难?”
林末踏入院中,耳畔传来一声佛号,空闻大师缓步而来。
他们武当不便公然替朝廷说话。
只是冷冷扫了王庄主一眼,语气生硬地命令 打开大门,瓮声对林末喝道:官差!
林末暗自冷笑,这是要给自己下马威?他猛攥手中兵器,高声道:江湖人果真狂妄。那魁梧汉子闻言勃然大怒:藐视朝廷如无物!不料林末竟回呛:且等着。话音未落便欺身上前。
这王庄主原是少林俗家 ,虽未剃度却得真传。
此刻见冲突骤起,忙道:看佛面且教训便是。话音未落,那大汉已挥掌成刀扑向林末。
院内顿时风雷激荡。
大汉招招阴狠专取下三路,却被林末轻松闪避还调笑道:师娘教的把戏?围观者只见大汉招式渐乱面色涨红,周遭家丁已蓄势待发。
忽闻破空声至,大汉金芒掌刀直劈天灵。
林末眼中寒光乍现——
太丘山下众人哗然,宋远桥失声道:是他!张松溪诧异相询,得悉竟是衡山会上生擒余沧海的少年英杰。
武当诸侠俱惊,素来严厉的掌门首徒何曾轻易赞人?
林末环视满堂武林泰斗,正自沉吟,猛然周身如负千钧。
崆峒派主关能嘴角噙着讥笑,气劲如山压来。呵呵。
林墓冷笑一声,三分归元气化作水膜笼罩全身,将凌厉气势隔绝在外,脚步稳健地向前走去。
崆峒派关能见状目露诧异。
他本想羞辱林墓,未料对方竟能抵御自己的威压。
眼见林墓如闲庭信步,自觉颜面尽失的关能勃然大怒——堂堂宗师若奈何不了一个朝廷鹰犬,崆峒派威名岂非毁于一旦?
关能怒啸间,厅内骤然气压倍增。
他身后浮现丈许高的凝实拳影,土色罡气中混着缕缕灰黑,透着诡异气息。
宗师威势笼罩下,在场高手顿觉呼吸滞涩,内力凝滞如常人。
武当宋远桥见关能以大欺小,眉间隐现怒色。
正欲出手时,俞莲舟轻拍其肩。
宋远桥顺着师弟目光望去,但见林墓周身水膜涟漪荡漾,在宗师威压下竟 。六扇门三绝神捕林墓,见过诸位。
行至大厅 ,林墓抱拳环视群雄,眸光如电不见惧色。
这番气度令不少江湖中人暗自叹服。阿弥陀佛,贫僧空闻见过神捕。少林空闻单掌回礼。原来是空闻大师。林墓轻笑转首,直视关能讥诮道:崆峒派待客之道,当真别开生面。
关能面色铁青收起威压,空闻适时转圜:不知神捕此来所为何事?此言一出,众人注意力顿从关能窘态移开。奉圣命与诸位共商国是。林墓迎着数十道锐利目光,从容不迫道:两国比武事关疆土,陛下特命在下前来协调章程。
崆峒二老宗维侠厉声打断,朝廷莫非要我等做戏?若致败绩,谁来担这误国之罪?
林墓认出这位衡山旧识,笑意更浓:宗前辈心系社稷,实乃大明之福。
既然前辈已达宗师境,不如请铁胆神侯或诸葛正我让出席位?
宗维侠闻言语塞,涨红着脸再难作声。
林末不过是宗师初期的修为,他提到的这两人皆是江湖中威名远扬的高手,岂能相提并论?
当年朱无视尚未回京创立护龙山庄时,便已在江湖中击败了号称不败的古三通,并将其擒获。
如今他执掌护龙山庄,贵为皇叔,这般人物,谁敢轻易与之相比?
至于神侯府的诸葛正我,虽名头不及铁胆神侯响亮,可二十年前,他的威名如日中天,手中天罡五雷更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神兵。
林末搬出这两人,宗维侠自然不敢再多言。阿弥陀佛,林神捕果然……”
“呵呵,不过是为生计奔波罢了。”
林末打了个哈哈,顺手拿起腰间的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口。
塞子一开,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整个大厅,一众江湖人士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这醉仙酿的滋味,绝非寻常酒水可比。好酒!好小子!好胆识!”
接连三声赞叹传来,林末抬眼望去,见是武当派的几位高手,为首的正是曾有一面之缘的宋远桥。
而说话的,是他身旁一名年轻男子。
有人示好,林末自然也不会冷脸相对,笑着拱手回礼。对了,这酒……”
“声谷!”
莫声谷话未说完,宋远桥便一声呵斥,弄得他无奈地挠了挠头。
自家这位大师兄实在古板,方才明明对林末颇为赞许,怎么自己讨杯酒喝反倒被拦?
“这酒可不多见啊……”
“失礼了!”
宋远桥瞪了莫声谷一眼,随即向林末拱手致歉,并未因宗师身份而倨傲。无妨。”
林末内力一催,葫芦中的酒水化作一道细流,凌空飞入莫声谷面前的杯中。
这一手精妙的内力掌控,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莫声谷也不客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赞道:“好酒!”
“阿弥陀佛,不知陛下对我等有何安排?还请林神捕明示。”
空闻大师终于开口,将话题拉了回来。小子,你们皇帝到底说了什么?莫非是怕我们瞧见你们输了,贻笑大方?哈哈哈!”
崆峒派中,一名瘦削老者讥讽道,笑声刺耳。
林末眉头一皱,认出此人正是崆峒五老中的唐文亮。
他扫了一眼,发现崆峒五老只来了三人。
五老中仅有老大、老二是宗师初期,其余三人不过半步宗师,但五人联手可敌宗师中期。
如今仅有三人到场,掌教关能也不过宗师初期,林末的语气顿时冷了下来。唐前辈好大的威风。
张口闭口你们皇帝,莫非崆峒派已归顺蒙元?难道大明皇帝就不是你们的君主?还是说如今的崆峒已非从前的崆峒了!
林末这番质问,令在场崆峒 面色骤变。
江湖中人私下议论朝廷本无大碍,但在六扇门神捕林末面前如此放肆,实属不智。
须知林末此次是奉皇命前来与各派共商武林大会事宜。本官奉命与诸位商议要事,原想以礼相待,未料江湖中竟有你这等狂徒!
目无君上,罔顾法度,言谈间毫无敬畏之意,莫非是想借机投靠蒙元?
话音未落,林末猛地踏前一步,雪饮狂刀铿然出鞘,凛冽刀气瞬间笼罩整个厅堂。神兵!
有识货之人已认出这把宝刀来历,目光不由转向始终沉默的灭绝师太。
她膝上横放着的,正是另一柄神兵倚天剑。
见雪饮现身,灭绝眼中精光一闪,暗自思忖:不知此刀能否替代屠龙刀。
崆峒三老之一的唐文亮被刀气所慑,羞愤交加间突然暴起发难。
只见他身形闪动,一拳轰出,身后浮现残缺的土色拳影,裹挟着开山裂石之势向林末压来。土伤拳!这就是崆峒绝学吗?
果然名不虚传!
众人屏息凝神,等待林末应对。终于沉不住气了。
林末冷笑一声,双手握刀轻振,漫天霜花随寒意飘落。惊寒一瞥!
丈许刀罡破空而出,不仅直取唐文亮,更将崆峒三老尽数笼罩。
虽无力独战五老,但对付三人他自有把握。
武当俞莲舟惊叹:这一刀......
宋远桥颔首:好生果决!
关能、宗维侠勃然大怒,林末竟敢同时挑衅他们三人,分明是藐视崆峒威严。
唐文亮怒火攻心,拳势再添三分狠辣。
就在刀罡与拳影即将相撞之际,一声佛号响彻大厅:
阿弥陀佛。
唐长老、林捕头,且听老衲一言。
空闻大师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似狮王怒吼。狮子吼
大慈大悲千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