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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房间里只见保姆和孩子,丽萨却不见踪影。丽萨去哪儿了?”
“连先生,夫人觉得屋里闷,出去走走。”
连浩龙并未多疑,微微颔首。
伸手轻抚孩子的脸蛋。
老来得子的他,对这个孩子格外疼爱。
见孩子啼哭,
不顾保姆劝阻,亲手为孩子更换尿布。
不料,
刺啦——
孩子或许还未排净,
尿布刚解开,尿液溅了连浩龙满手。连先生!”
连浩龙不怒反笑:
“好小子!有老子当年的风范!”
“你来换吧,我去洗洗手。”
说罢,让保姆开门,
连浩龙举着双手走向洗手间。
但,
刚踏入洗手间,便隐约听见女人娇柔的喘息。
虽然转瞬即逝,
却逃不过连浩龙的耳朵。
女人?
男洗手间怎会有女人?
连浩龙立即会意,厉声喝道:“混账!公司请你们来就是为了干这种龌龊事?给我滚出来!”
不料,
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龙哥,是我。”
霍寒!
连浩龙话语一滞,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这个霍寒简直目中无人!
不仅反客为主,竟敢在
连浩龙话音未落,女人压抑的喘息声从盥洗室传来。
哼!
他阴沉着脸将水龙头拧到极限。
哗哗水声盖过一切。
会议室内烟雾缭绕。
忠义信的堂主与元老们早已就座。
时针转过整整一圈,
霍寒的座位始终空缺。不等了。连浩龙碾灭烟头,先议正事。
满室寂静。
众人目光交错,
竟无人应声。
拳头重重砸在黄花梨桌面上。都哑巴了?连浩龙额角青筋暴起,今日两桩事——
花弗那边的烂摊子怎么收场。
另外......
他故意拖长尾音扫视全场,
霍寒手里的丁权,该充公了。
这句话像颗 ,
惊得几个老辈险些摔了茶盏。
最年长的叔公颤巍巍起身:
阿龙,断人财路如 父母啊!
满座附和声此起彼伏。
明眼人都看得出,
自从霍寒单枪匹马打下尖沙咀,
连浩龙的刁难就没停过。
先是把死敌韩宾的地盘划给他,
现在又要夺人根基。
可偏偏——
忠义信这些年全靠着霍寒的名号,
才没被和联胜蚕食殆尽。
烟雾中交换的眼神渐渐变了味道。
连浩龙却越说越激昂:
没有社团撑腰,他霍寒算什么东西?
现在要他为帮派做点牺牲...
忽然噤声。
他终于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
那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放心,霍寒这些年为帮里立下汗马功劳我都记着。
我连浩龙作为忠义信的当家人,自然不会亏待他......
话音未落。
砰!
会议室大门突然被踹开。
霍寒迈着长腿径直而入,在连浩龙对面落座。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没听清。
啪嗒。
他顺手点燃香烟,悠悠吐出一口烟圈。
烟雾缭绕间,连浩龙终于按捺不住:
霍寒!这是会议室,谁准你抽烟的?
嗯?
霍寒指尖微顿。
香烟应声落地。
皮鞋碾灭火星的瞬间,连浩龙神色稍缓。
不料下一秒。
啪!
新的火星再次亮起。放肆!连浩龙拍案而起,你什么意思?
却在撞上那道冰冷目光时,莫名浑身一颤。
气势顿时消了大半。
他强压下怒火:阿寒,为了社团发展,你把丁权交出来吧。
可以啊。
这爽快回应让全场愕然。
连浩龙正要欣喜。
却听霍寒话锋一转:
不如你把龙头位置让给我?
他轻蔑地打量着对方,
毕竟你这当家当得...
实在难看。
嗡!
连浩龙气得浑身发抖。
更让他失控的是——
在场众人竟纷纷露出赞同的神色!
反了!
全都反了!
霍寒!你找死!
烟灰缸破空袭来。
霍寒却纹丝不动。
就在即将见血的刹那,
烟灰缸诡异地悬停半空。
霍寒闪电般出手,稳稳接住了飞来的烟灰缸。
一百六十人就能掀翻一个如日中天的帮派,
更别说霍寒这个小小的堂主。
林怀乐一伙信心满满,
认定这次行动万无一失。
此刻,
霍寒正倚在新界酒店的套房里,
翻阅着骆天虹和阿武发来的消息。
他嘴角微扬,
既然这些人不肯安分,
那他就奉陪到底。
如今的霍寒已编织起初步情报网:
屯门与元朗尽在掌控,
忠义信有骆天虹和郭子哼坐镇,
号码帮收买了加钱哥,
就连洪兴都安插了眼线方婷。
但,
这还远远不够。
他要将情报网覆盖整个港岛,
让所有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霍寒当即召来灰狗,
递出两张银行卡:这里有一个亿,
我要你买通新界到全港岛的马夫,
组建最强情报网。
灰狗瞪大双眼,
如此巨款竟托付给他?
他郑重接过卡片:
大哥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对了,有个女人说有急事找您。
女人?
这个时间点?
霍寒眉梢微挑。
当看清来客时,
霍寒眼底划过讶色。
即便对方裹着围巾遮面,
他还是一眼认出——
是大d嫂!
房门砰然紧闭,
大d嫂抢先开口:大d联合林怀乐,
集结了二十多个红棍,
要趁你不在端掉屯门和元朗。
有意思。
她丈夫是大d,
却冒险来通风报信?
霍寒不发一言,
慵懒地坐在床沿点燃香烟,
仿佛事不关己。
大d嫂咬牙道:我还有个请求——
请你杀了大d。
霍寒闻言,
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大d嫂竟要除掉自己的丈夫?
见霍寒面露疑惑,
女人猛地扯下围巾。
右颊上赫然印着未消的掌痕,
那是大d昨日暴怒时留下的。
烟灰从指间簌簌飘落,
霍寒眯起眼睛:
要我解决大d...扶你坐他的位子?
这话正戳中女人心事。
多年来她为大d收拾残局,
连账本都是她一手打理。
如今换来的却是打骂折辱,
这夫妻情分,
早就该断了!
她暗自盘算:
只要大d消失,
以她的手段必能接管势力。
霍寒指间香烟明灭,
忽然露出玩味的笑:
可惜,你说的秘密...我早已知晓。
女人脸色骤变。
最后的筹码竟毫无价值?
难道真要永远活在拳脚之下?
当她颤抖着抬眸,
撞上霍寒意味深长的目光,
顿时了然。
衣衫如落叶坠地。
就在她迈步瞬间,
霍寒的皮鞋尖轻点地面。
女人耳尖滴血般红,
却还是咬着唇跪下,
膝行向前...
大d家门开时,
丈夫仍未归来。
女人揉着酸软的腿,
长舒一口气。
她没料到会耽搁这么久。
此刻想起霍寒的手段,
仍觉膝盖发颤。
正恍惚间,
门锁转动。
醉醺醺的大d撞进了玄关。
讨论完对付霍寒的方案后,众人多喝了几杯。
大d喝得尤其多,已经完全分不清方向。
就连平时最爱教训老婆的事,此刻也被他抛诸脑后。
看见大d嫂背对着自己站在那里,
大d摇摇晃晃地从后面一把搂住她。老婆,今晚洗澡了?在等我吗?
谁知——
啪!
大d嫂一个转身,直接把他推倒在地。
嗯?
大d顿时愣住了。
这女人竟敢反抗?
他怒气冲冲地爬起来,扬起手就要打人。
也许是起得太急,也可能是酒精终于完全上头,
巴掌还没落下,他突然眼前一黑,直挺挺栽倒在床上,
随即响起震天的鼾声。
大d嫂这才松了口气。
幸好他醉得不省人事,
否则她身上那些痕迹就瞒不住了。
看着烂醉如泥的丈夫,
她眼里闪过深深的厌恶。
这种男人,连霍寒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不过没关系,
很快她就再也不用见到这张脸了。
夜深了,屯门渐渐安静下来。
街道上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都已熄灯。
就在这时,
一辆满载的面包车突兀地驶过空旷的马路。
车里挤满了人,其中就包括托尼三兄弟。
月光透过车窗,
映出他们手中闪烁的刀光。
随着刺耳的刹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