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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赐的果然不凡。
拾起八面汉剑,
骆天虹直奔元朗方向疾行。
与此同时,
灰狗与飞机遭遇强敌!
二人刚用完餐,正欲返回菲林酒吧查看情形,
却被两道身影截住去路。
一袭白衣的阿积把玩着,嘴角噙着冷笑。
月光下,泛着森森寒芒。
另一黑衣男子静立无言,周身杀气凛冽。我是阿布,奉王宝之命取尔等性命!
此言一出,
飞机与灰狗神色陡变。
未及反应,
阿积已骤然暴起!
身形如电直扑飞机,
三尺青锋直取咽喉!
飞机急掣格挡,
金铁交鸣间被震退数步。他的武功竟精进至此!
飞机暗自心惊,
当即凝神应战。
刀光棍影交错,
两人以血换血,互不相让!
另一侧战局同样焦灼,
灰狗身形飘忽似鬼魅。
阿布拳风刚猛却屡屡击空,
反被灰狗游走突袭,
铁拳如龙,迫得阿布节节败退。
阿布心中一惊。
作为双花红棍,他向来能以一敌百。
可如今居然连霍寒的一个小弟都打不过,这怎么可能?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挥出一拳!
碰!
拳头结结实实地击中目标。
这一击过后,阿布收起轻视之心,左右开弓向灰狗发起猛攻。
灰狗被打得节节败退,满脸是血,却依然咬牙坚持。
见对方如此顽强,阿布不由心生敬意:别硬撑了,投降吧。
霍寒今晚必死无疑,你救不了他。
闭嘴!听到霍寒的名字,灰狗瞬间暴怒,谁敢动我大哥,我就跟谁拼命!
话音刚落,原本摇摇欲坠的灰狗突然爆发出惊人战力,不要命般扑向阿布。
阿布仓促闪避仍被击中一拳。
这种搏命打法让他暗自心惊:霍寒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手下如此卖命?
不能再拖下去了!瞅准机会,阿布一把按住灰狗头部,膝盖狠狠顶上。
咔嚓!
鼻骨碎裂声中,鲜血喷涌而出。
就在灰狗踉跄之际,阿布凌空跃起,一记鞭腿重重扫向他的太阳穴!
灰狗本能地抬手格挡。咔嚓!
手臂应声折断,冲击力震得他头晕目眩。
终于支撑不住,重重摔倒在地。
阿积刚想转身查看同伴情况,忽然发现双腿动弹不得。
低头一看——灰狗正死死抱着他的腿!
这个满脸血污的男人嘴角不断溢血,却咬紧牙关嘶吼:只要我灰狗还有一口气,就别想动我大哥!
疯子!
真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阿布当即抡起另一条腿,照着灰狗太阳穴猛踹。
灰狗终于松开双手,彻底陷入昏迷。
望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对手,阿布胸口莫名发堵。
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在重伤垂死时爆发出如此惊人的意志力。啊——!
远处突然传来惨叫。
阿积出事了!
当阿布冲到声源处时,血腥的场景令他汗毛倒竖。
两个血人正在近身肉搏,其中飞机虽然浑身挂彩,却明显压制着阿积。
阿布眼角抽搐。
勤奋特训数月的阿积竟被霍寒手下压制,那霍寒本人......
这可怕的联想让他后背发凉。
阿布如猎豹般突袭,铁拳直取飞机面门。
不料对方身形诡异地一扭,反手就给他的腰侧来了一记狠招。
阿积的同时刺向飞机后颈,却被一个急转身惊险避开。
机会!
阿布抓住破绽再出重拳。
这次结结实实轰在飞机胸口,打得对方胸骨塌陷,喷出一道血箭!
阿积猛然出手,
噗嗤!
径直贯穿飞机的臂膀!
飞机再也支撑不住,
扑通跪倒在地!
彻底丧失反抗能力。
见状,
二人长舒一口气。
真是骇人!
霍寒的手下个个凶猛,
不仅手段狠辣,更是悍不畏死!
阿积一把抽出染血的 ,揪住飞机头发,正要割喉。
这时阿布突然出声阻拦:
走,他活不成了,还有正事要办。
阿积闻言收手,两人直奔菲林酒吧而去。
然而他们没注意到,
暗处有支枪管缓缓垂下。
待二人离去,
倒地多时的飞机猛然睁眼!
他迅速掏出红色药剂仰头灌下,
又挣扎着爬到灰狗身旁,
从对方怀里摸出药剂喂入其口中。
轰!
热流瞬间涌遍全身。
咔嗒!
断骨接续!
狰狞伤口开始发痒愈合。
感受到身体变化,
二人对视一眼,俱是震惊。大哥给的果然是神药。
灰狗突然跳起来:快追!他们肯定去菲林酒吧了!
飞机却按住他:大哥不在那边。
原来当阿积揪住他头发时,
飞机敏锐察觉到了霍寒的气息。
这位大哥始终在暗处观战。
想起霍寒曾说山外有山,
飞机终于明白——
纵然有神奇药剂加持,
若自身不勤加磨砺,
终将被后来者超越。
夜风里,
霍寒的车尾灯渐行渐远。
霍寒对灰狗飞机的伤势并不十分在意。
只要两人性命无忧,他更希望他们能经历几场血战磨炼。
车辆缓缓停在一家医院门口。
病房内。
骆驼躺在病床上休息。
看到匆匆赶来的乌鸦和笑面虎时,他立刻激动起来。你们怎么来了?今晚不是让你们跟着洪兴、洪乐一起对付霍寒吗?
乌鸦上前扶起骆驼,给他背后垫好枕头。老大放心,霍寒已经被我们干掉了。
真的?骆驼眼中闪过怀疑。
笑面虎接话:当然是真的,霍寒再厉害也敌不过几个社团联手。
骆驼闻言精神一振,开怀大笑。好!这个狂妄的家伙终于下地狱了!哈哈哈!
笑声持续到喉咙发干才停下。阿虎,给我倒杯水。
笑面虎拎起暖壶——空的。我去打水。他提着暖壶离开时给乌鸦使了个眼色。
待笑面虎走后,骆驼看向乌鸦。脸还疼吗?
乌鸦摇头掩饰眼底的怨恨。大哥,我是来认错的,我平时确实太鲁莽。
骆驼脸色稍缓:打你是为你好,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冲动。
乌鸦心不在焉地点头,余光瞥向门口。
突然!
哗啦!
玻璃碎裂声伴着笑面虎的惨叫从走廊传来。怎么回事?骆驼慌忙道,乌鸦快去看看!
水房里。
炸裂的暖壶冒着热气,笑面虎捂着烫伤的腿哀嚎。有人动了手脚!他指着暖壶对乌鸦喊道。
盯着地上的碎片,乌鸦心头涌起不祥的预感。
另一边。
哒、哒、哒——
乌鸦前脚刚离开病房,走廊便响起突兀的脚步声。
骆驼的喉结猛地一滚。谁在那儿!
无人应答。
脚步声越来越近,病床上的男人攥紧了被单。来人!快来人!
冷汗滑过太阳穴。
十几个马仔在门外守着。
怎么半点动静都没有?
黑暗中浮现一道剪影。
不是自己人。骆驼,好久不见。
这声音让骆驼瞳孔骤缩。
霍寒!
乌鸦明明说......
他已经死了!
颤抖的手摸向床头柜。
手机地摔在地上。
他慌忙探身去够。
锃亮的皮鞋突然踩住手机,
一记滑铲——
手机直接溜进床底。霍寒!我可是东星坐馆!
骆驼声音发颤,动我你会被全社团 !
霍寒慢条斯理抽出雪白枕头。是啊,你是坐馆。
指尖蓦然收紧,
枕头狠狠压下!
所以更要送你去卖咸鸭蛋啊。
棉絮淹没了所有惨叫。
病床疯狂震颤,
输液架撞得叮当作响。
最终,
只剩枕头下细微的抽搐。
骆驼的挣扎渐弱,最终双腿一蹬,没了气息。
霍寒松开枕头,随手整了整肩上被骆驼抓皱的衣痕,转身离去。
剩下的,已无需他动手。
还有更多目标等着他解决。
乌鸦扛着笑面虎匆匆返回病房,却见骆驼安详地躺在床上,仿佛睡着一般。
不对!
乌鸦了解骆驼,事情未明,骆驼绝不会安然入睡。
他放下笑面虎,颤抖着将手探向骆驼鼻下——
没有呼吸!
“死了?!”
乌鸦惊恐后退,还未来得及细想,一阵嘈杂脚步声响起。
东星小弟们蜂拥而入,看到床上的骆驼,顿时红了眼。是他们!他们支开我们害死了老大!”
“为老大 !”
乌鸦破口大骂:“痴线!我来的时候他就死了!”
他扑到骆驼身上嚎啕大哭,笑面虎也默默流泪。
难道真错怪他们了?
叮铃铃——
床底突然传来手机铃声。
小弟摸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
【明晚不去动霍寒了,改对大哥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