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一栋白色别墅前停下。
卡梅伦摘下墨镜，透过车窗往外看，愣住了。
“这是……？”
“下车吧。”李衡推开车门，绕到副驾驶为她开门。
卡梅伦下车站在别墅前，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地中海风格，白墙红顶，门前是修剪整齐的草坪和小型喷泉。站在这里，可以俯瞰大半个洛杉矶，视野开阔得惊人。
李衡掏出钥匙打开门：“进来看看？”
卡梅伦跟着走进去，一进门就被震住了。
挑高客厅，落地窗，白色大理石地板，简约精致的家具。一切都透着低调的奢华。
卡梅伦脱掉鞋子赤脚踩在冰凉地板上，转了一圈，然后扑进李衡怀里。
“李衡，你疯了吧？”她抬头看他，眼里有震惊也有感动，“这得多少钱？”
“不多。”李衡搂住她的腰，“三百万。”
“三百万还不多？”卡梅伦在他胸口捶了一拳，“败家子。”
“盘古音乐能做到现在这规模，你功不可没。”李衡捏捏她鼻子，“而且，这房子是我们俩的。”
卡梅伦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眼眶有点湿：“哦，所以李总这是要金屋藏娇？”
“差不多。”李衡低头看她，“你老住酒店也不是个事，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那你呢？”卡梅伦声音很轻。
“我？”李衡挑眉，“有时间我就会来陪你。难道你以为我会把你一个人扔在这？”
卡梅伦踮脚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声音有点哽咽：“李衡，你……”
“别哭。”李衡擦擦她眼角，“哭了就不漂亮了。”
“滚。”卡梅伦破涕为笑，用力推开他，“谁哭了？我这是高兴。”
她挣开怀抱，抓着他的手往里跑：“快！带我看看里面！”
卡梅伦像个好奇的孩子在房子里跑来跑去，每看到一处就惊叹一声。
开放式厨房配全套进口厨具。巨大餐厅可容十几人同时用餐。宽敞客厅墙上挂着抽象画，落地窗外就是无边泳池。
“这个泳池！”卡梅伦站在落地窗前，眼睛发亮，“我可以在这儿游泳吗？”
“当然。”李衡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整个房子都是你的，想干什么都行。”
“我的？”卡梅伦转头看他。
“我们的。”李衡纠正。
卡梅伦笑了，靠在他怀里看着窗外的泳池和远处的洛杉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带我去看卧室。”她突然说。
“嗯？”
“我想看看那张床。”卡梅伦回头看他，眼里多了点别的东西，“你不是说这房子什么都配好了吗？”
李衡笑了，拉着她的手上楼。
主卧在二楼，占据了整个楼层的一半。
推开门，卡梅伦又一次被震撼。
房间大得离谱，铺着厚羊毛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正中间是巨大的定制大床，深灰色床品，床头对着整面落地窗。
窗外就是洛杉矶全景，视野好得惊人。
卡梅伦松开李衡的手走到床边，按了按床垫，回头眼神带着挑衅：“意大利定制的？”
“嗯。”李衡倚在门框上，“据说弹性很好。”
“是吗？”卡梅伦笑了，直接把自己摔进床里，弹了两下，“确实不错。”
她侧躺在床上单手撑头，针织衫领口滑落一边露出白皙肩膀。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在她身上打出柔和光影。
“李。”她伸出手勾勾手指。
李衡走过去坐在床边。
卡梅伦坐起来从背后环住他的脖子，下巴搁在他肩上：“谢谢你。”
“谢什么？”李衡握住她的手。
“谢谢你记得我说过想有个家。”她的声音很轻，带着难得的柔软，“虽然我知道，你买这房子肯定也有投资考虑，但……还是谢谢。”
李衡转头吻了吻她额头：“傻瓜。你以前总说喜欢住酒店，所以。”
卡梅伦笑了，用力把他推倒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
“不过，李总。”她俯下身，唇几乎贴着他的，眼里带着点坏，“这张床的质量，我觉得还是得好好测试一下。万一买到次品怎么办？”
李衡笑了，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盘古出品，必属精品。”
“是吗？”卡梅伦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咬了一下，“那我可得好好验货。”
窗外，洛杉矶的天空蓝得透彻。
阳光透过落地窗，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流淌。
卡梅伦背对着李衡，肩胛骨的线条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李衡的手臂环过她的腰际，掌心贴着她的小腹，彼此的体温在寂静中交融。
“慢一点……”卡梅伦的声音带着轻颤。
“嗯。”李衡的吻落在她后颈，动作放缓，像在安抚一只警惕的猫。
许久之后，卡梅伦侧躺在李衡怀里，被单只搭在腰间，指尖无意识地在李衡胸口画着圈。
夕阳开始西斜，将整个房间染成一片暖金色。
“李。”
“嗯？”
“詹妮弗知道这儿吗？”
李衡低头看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只是在想，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卡梅伦突然认真起来，抬眼看他，“你想一直这样下去吗？你得明白，这里可是美国……”
李衡微微一怔。他重活一世，本就带着游戏人间的心思，从未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但他也清楚，仅靠利益维系的关系，终究难以长久。
卡梅伦见他不语，忽然轻笑：“开玩笑的。今天是个好日子，不该说这些。”
她翻身坐起，伸了个懒腰：“我饿了，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
李衡松了口气，也跟着坐起身：“贝莱尔这边有几家不错的餐厅，不过……”他看了眼时间，“现在还早，要不我们自己做饭？”
“你会做饭？”卡梅伦有些意外。
“会一点。”李衡下床套上睡裤，“厨房应该都备齐了，我去看看有什么食材。”
“等等。”卡梅伦叫住他，裹着被单跳下床，“我也去。”
两人赤脚走下楼。卡梅伦只披着李衡的衬衫，扣子随意系了两颗，露出大片肌肤。李衡回头看她，笑了：“就这么下去？”
“怎么？”卡梅伦一脸坦然，“反正这房子里就我们俩。”
厨房宽敞明亮，整套进口厨具一应俱全。李衡打开冰箱，里面整齐码放着各类食材——显然是管家提前备好的。
“有牛排、三文鱼，还有意大利面。”李衡转头问卡梅伦，“想吃什么？”
“你真会做这些？”
“会一点。”李衡取出牛排，“以前在出租屋的时候，都是自己做的。”
卡梅伦坐上料理台，晃着腿看他：“李，你知道吗？你总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
“怎么说？”李衡一边处理牛排一边问。
“有时候你像个冷血的商人，算计一切，把人当棋子摆布。”卡梅伦凝视着他，“但有时候又会做这种……很温馨的事，让人感觉你也是个普通人。”
李衡没有接话，专注地在牛排上撒盐和黑胡椒。
“所以我时常分不清，”卡梅伦继续说，“你到底是真心在乎我，还是只把我当成一颗有用的棋子？”
李衡停下动作，转头看她：“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卡梅伦很坦然，“但也不想知道。”
“为什么？”
“因为无论答案是什么，我都不会离开。”卡梅伦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自嘲，“我就是这样的人，认准了一件事，就会走到底。哪怕明知可能会输，也不想半途而废。”
李衡看着她，忽然走过去将她从料理台抱下来，轻吻她的额头：“傻瓜。”
“谁傻了？”卡梅伦拍开他的手，“快做饭，真饿了。”
李衡笑了笑，回到灶台前继续忙碌。
卡梅伦就坐在一旁静静看着，不再说话。
厨房里很安静，只有牛排煎烤的滋滋轻响。
阳光透过落地窗铺满整个空间，暖洋洋的。
这一刻，两人都没再提起刚才的话题。
有些事，说穿了反而不美。
保持现状，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