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天色尚未彻底亮起,一抹微凉的晨风拂过窗棂,带来一丝清新。我早早起身,迎着空气中残存的薄凉,从温暖的被窝爬起,拉开窗帘,一眼望去,天边的朝霞还未染上半分颜色。穿好衣服,我轻步走出门,离开那个熟悉的小区,踏上前往那家熟悉宾馆的路。
车轮滚动,路上寂静得只剩车胎轻触地面的细微声响。手机铃声不绝于耳,响得我心有些烦躁,却也忍不住嘴角扬起一抹笑。接起电话,语气中带点戏谑:“五楼那边,别让早餐凉了,早饭已经帮你备好了在等你。”我还没说完,手机那端立即传来他的声音,轻快得像打了鸡血一般:“知道啦,马上到!你等着,我带吃的来。”
不到几分钟,他就像一道疾风,撞开门,手里捧着一份热气腾腾的早餐。看着他那得意的小模样,我忍不住调侃:“你的速度,比闪电还快,真是令人惊叹。”
再生在阳光下一抹脸色稍带羞涩,眼睛里透着一丝无奈,又满载着依赖:“万老师,昨夜我睡得真不好,脑袋里全是您。不好意思打扰你,早上就想着见您一面。”话里带点恳求的语气,让我心头一暖。
他低头整理着早餐,看得出心情不错,却又有些拘谨。我揶揄着:“你这家伙,嘴巴甜得,早上就开始放电了。”
他抬头冲我挤挤眼睛,笑出一脸的懊恼:“万老师,我是真心的,昨晚上一直想着,怎么能早点见到您。”
周围有人认出我,纷纷叫我“万总”或者“万老师”,我随意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别打扰,心里暗暗想:这氛围也太轻松随意了点。
匆忙吃完早餐,我上楼,推开再生的房门。“咚”地一声关上门后,我直接直入主题:“你后悔了吗?”
再生低头沉思,似乎在反复权衡措辞:“嗯……昨晚思考了一晚上,觉得有些地方不够圆满。你说的那个大巴山旅游,我本能接受,但我又担心前妻得知我没有性生活,之后又娶了倩儿,她会不会觉得我在找借口离婚?”
我眯着眼睛,递给他一杯茶:“你的意思是不是???”
他点了点头,眼神里有一抹烦恼:“对,我夜里想了又想,觉得自己那段时间挺尴尬的。可是你说——我老婆还不知道我失去性生活的原因,反正她也没问。就当那些事没有发生过,继续朝自己的目标努力,就是了。其实很多人都经历过类似,比如我师父,他把孩子领养来,吃了点药调养,后来又得了个女儿,这一切都正常。”
我用手拍拍他的肩膀,语气沉稳:“你知道吗,只有你我知道你这些事的真正原因。妻子不知,那个女同学也未曾得知。就像你说的,把一切都当作没有发生过,努力追求未来。还记得那些为了财产愿意放下一切投身佛门的亿万富翁吗?他们的人生,每一步都可以走得精彩。”
我笑着摇头:“没有漏洞?你是不是太自信了?”我偶尔调侃:“他们来了,我会帮你讲述你的故事。这个世界,没有十全十美,关键是你敢不敢面对、勇于应对。”
再生听完,嘴角扬起一抹释然的笑:“万老师,你说得太对了,我心里轻松多了。”
我鼓励他:“再生,未来一定会一片光明。”
他的眼睛中闪烁着期待:“为什么?”
“你就留在天上村,积极工作,加入党组织,好好培养自己,争取做支部书记,把那片土地变得更美丽。一步一个脚印,未来会属于你,一切都充满希望。”
他笑得灿烂,眼里掠过一抹坚定。此时,谷团长打来了电话,语气有几分焦虑:“有人说门铃按了好几次都没人应,我心里着急得要死。”
我对再生说:“你先坐会儿,有人找我。”
推开门时,我遇到满脸焦虑的谷团长,她看见我,便急匆匆跑来:“一直等着我,心都慌了。”
我倒了杯茶递给她,她端起来抿了一口,和我对视一笑:“说话呀,别让我觉得你像个一天到晚油腻腻的中年大叔。”
她咯咯笑着,调侃:“你倒是会说话,这么早穿得这么时尚,都是你说有好事我才翻遍衣柜,终于找到这身衣服。”
我点点头:“事情是这样的,我先讲个大概,别打岔,听完再发表看法。”
她点头如捣蒜,静静听我讲述再生的情况。
讲完后,我叹息:“我相信,这个电影一定能拍成。题材很有意义,也符合主旋律。你演妇女主任,别具一格。她在片中是女二号,角色也挺精彩的。”
谷团长听后,眼睛一亮,兴奋得差点站起来:“如果能拍成,绝对能获得大奖!不过,还是得看导演和制片人怎么决定。”
她微微担忧:“万老师,我担心我能不能胜任这个角色,怕他们会觉得我不行。”
我笑着安慰她:“这事不用担心太早,咱们争取就行,没拍成也不能怪你。咱们可以先做个分析。”
她听完,变得亲切了,从“万老师”直接叫我“老弟”。
“老弟,你说吧。”
“这不是一部商业大片,而是真正的正剧。那些高片酬、差口碑的演员,咱们就不用考虑。投资主要来自地方政府,预算有限,但只要白云和吕导点头,基本就成了。你年纪不成问题,只要他们愿意推自己的人,搞定这个角色就差不多了。”
她点点头,脸上满是期待。
我续道:“所以,咱们要坚持‘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拼尽全力’的信念。回去时,把头发弄直点,穿上戏服,等我一声令下。”我笑着补充,“说你在排农村题材的戏,接到电话就马上来,你只需要穿得像个演出的人,一上演场就自然了。”
她的脸顿时微微泛红,似乎已经被“选中”:“就这样?”
我摇摇头:“细节还得再计划。先跟白老师沟通,别自己打电话过去,要让他觉得一切都自然。还有,要提前找几个人帮忙排练,否则一到剧团听到你要演女一号,都可能闹事,说你没排戏,只穿戏服预测会和导演关系暧昧。”
她长叹一声:“你就知道为我操心,老弟。我们每年都在农村演出,用的都是乡下的戏服,之前还演过妇女主任呢。”
我笑着点头:“那最好不过。到时候我会打电话让你过去,你只要说自己在排戏,穿着戏服,就立刻出发。这样一切都合理合法,又能表现出专业程度。”
她笑得灿烂:“老弟,你真是天才,为什么不去当编剧?“
我打趣:“要不是我英语和数学都不差,早成大导演了。等我回明朝,写几篇文章,晋升、名利都到手,漂亮得不得了。”
她大笑:“你这份自信,真让我佩服。白云和吕导九点半会到,我下午打电话告诉你,到时候,天上村的妇女主任谷雨,华丽登场!”
我笑着:“那我就等着你的精彩表演了。”
她站起身,笑着说:“我这就去准备了。”转身便匆匆离开,步伐轻快。
我望着时间,已近九点,也该动身去机场迎接他们。
在一楼搭乘电梯时,谷团长还准备去地下车库取车,她挥了挥手,我迈步走向大厅。
心里暗暗觉得,陈总布置得挺周到——停车区划得很合理,方便领导出行,不再为找车焦头烂额。
上了车,电话又响了,是白云打来的:“现在方便吗?我想来拜访。”
我忍不住一笑:“我正一本正经地夹着《三字经》,满场都是字。”(事)
他笑:“挺重要的,抽点时间,晚上见个面吧。”
我一边开车一边回答:“你说吧。”
电话那头碎碎念,絮絮叨叨了十几分钟。
我说:“既然这样,明天晚上九点见。”
心里想着:关于沈处的事情,我还得谋划点子,不能让他们失望。
车子驶向北方,来到机场时已九点二十,我立即拨通世玉的电话,把最近的情况和他交代一番。
他答:“他们挺感兴趣的,你还是早点过来上课吧。”
我点点头:“尽量吧。”
又问了几句,他逐一应答。
出口处人流滚滚,我一眼就认出白云,旁边那位大胡子,是吕导。挥手示意,他们也看见我,纷纷笑着点头。
简单寒暄之后,我回头一笑:“车上别谈再生的事,专心开车。”
吕导调侃:“好啊,好好开车,除了讲故事,咱还想喝点酒。”
我笑:“除了不能变美女,我满足你所有要求。”
他哈哈大笑:“白云说你挺有趣的,果然如此。”
车在欢声笑语中穿越南下,迎来阳光温暖的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