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楼楼顶,国际维和组织的队员们正有说有笑地收拾装备。
蝮蛇拍着虎鳄的肩膀:“嫂子这招真高明,既给了龙国面子,又让咱们省了力气。”
虎鳄咧嘴一笑:“那是自然,我师父的命令就是圣旨。要是真打起来,咱们难免也会挂彩,影响决赛发挥。”
“嘘——”狼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种事心照不宣就好。”
队员们相视一笑,迅速整理好装备列队离开。
他们都知道,江琳从不会做对己方不利的事。
今天的安排看似是给龙国行方便,实则也为国际维和组织保存了实力,一举两得。
这就是江琳,永远走一步看三步,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却能让每个人都心服口服。
傍晚,江琳独自离开比赛场,鲍勃见她走远,立刻悄然尾随。
落日的余晖把江琳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故意放慢脚步,听着身后笨拙的跟踪声。
不是孟枭那种几乎无声的步伐,而是皮鞋踩在碎石上发出的、刻意放松却依旧明显的响动。
江琳七拐八拐,转入一条人迹罕至的林间小路,脚步突然停住:“鲍勃先生有话要对我说?”
树丛后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一声冷哼。
鲍勃大步走出,脸上的假笑已经撕下。
“江琳!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的声音充满愤怒,“一而再再而三地让米国队输掉比赛!总统大人待你可不薄,赌场、古堡都送你了,你就不能安分守己做好本职工作?非要来搅局?”
江琳转身,冷笑出声:“鲍勃先生怕是误会了,这次可不是我主动申请扮演人质的。”
这话戳中鲍勃的痛处,他脸色瞬间涨红,额角上青筋暴起。
确实,是他自作聪明提议让江琳当人质,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想起那些被抬走队员描述的场面,江琳轻松放倒了三个壮汉,鲍勃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我……我知道你有本事治好那些伤员。”鲍勃突然放软语气,眼神闪烁不定,“算我求你。如果你还在为之前的事介怀,我在这里跟你由衷地道歉。”
他低下头,掩饰眼中闪过的凶光。
米国队现在是倒数第五,如果以这个成绩回去,总统绝对会扒了他的皮。
只要江琳肯治好那些队员,最终决赛还有翻盘的机会。
江琳点头:“哦,知道了。”
鲍勃猛地抬头,眼中泛起希望:“你答应为那些伤员治病了?”
江琳耸耸肩:“没有,我只是听到了你的道歉,但我选择不原谅。”
“江琳!你敢耍我!”鲍勃的脸瞬间扭曲,手伸向怀中掏出一把手枪,枪里装的可不是比赛用的空包弹,而是货真价实的子弹。
江琳看着他的动作,眼中波澜不惊,她的视线越过鲍勃,看向右侧的树丛:“出来。”
鲍勃一惊,猛地转身。
树丛中传出窸窣声,孟枭从容起身,拍掉身上的枯叶,径直走向江琳牵起她的手。
他脸上的油彩还没洗,但眼神中的寒意足以让人血液凝固。
“你们……你们……”鲍勃的枪口在两人之间摇摆,突然恍然大悟。
他现在终于明白,原来江琳频繁捣乱并非针对米国,而是因为她的爱人正是国际维和组织的指挥长!米国总是给国际维和组织使绊子,自然成了她的眼中钉。
江琳的目光落在鲍勃颤抖的手上,突然对孟枭说:“记得我胸口的烙铁痕迹吗?”
孟枭身子一僵,喉结滚动:“记得。”
那个狰狞的伤疤每次看到都让他心如刀绞,他的小姑娘当时该有多疼啊。
江琳朝鲍勃扬了扬下巴:“他弄的。”
三个字,轻飘飘的,瞬间点燃了孟枭眼中的风暴。
他松开江琳的手,活动指关节,杀意迸发。
江琳转身:“别把人打死,会让博格为难。”
“知道。”孟枭的声音已经冷得不似人类,他开始解袖口的扣子,“小琳你先回去等我,我处理完就去找你。”
江琳正有此意,头也不回朝小楼走去。
身后传来鲍勃惊恐的警告:“别过来!我开枪了!”
“砰”的一声枪响,然后是手枪掉落在地发出声音。
在军事比赛期间,这种声音不会引起任何注意。
接着是拳拳到肉的闷声,偶尔夹杂着骨头断裂的脆响,鲍勃的惨叫越来越微弱。
江琳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以她现在的身手,打死十个鲍勃都轻而易举,但她不想自己出手,脏。
这种事情,只能委屈孟枭代劳了,大不了……晚上多给他点奖励。
江琳回到小楼,径直走进浴室洗热水澡。
她闭着眼睛,任由水流带走那些令人作呕的触感,米国队员的触碰、粗糙的绳索、肮脏的头套……所有污秽都随着泡沫流入下水道。
擦干身体,换上睡衣,她慵懒地趴在床上。
门锁转动的声音让江琳微微抬头。
孟枭走进来,身上的作战服沾着斑驳血迹,指关节处更是红得刺目。
他眼中的戾气还没完全消散,在看到江琳时瞬间柔和下来。
“人没死吧?”江琳支着下巴问道。
孟枭点点头,声音沙哑:“差点没收住。鹰爪路过拦住了我,把鲍勃送去医疗中心了,应该死不了。”
江琳起身,踩在柔软的床垫上,这个高度终于让她比孟枭高了。
平日里想和这男人对视都得仰着头,时间长了她都怕自己得颈椎病。
“抱一下。”她张开双臂,像个等待被举高高的小孩,“奖励你。”
孟枭一愣,难得江琳主动给他奖励,但他却没有立即投入这个拥抱:“身上脏,我先去洗个澡。”
他朝浴室走,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既然要奖励我,一个拥抱可不够。”
“孟枭!”江琳抄起枕头砸过去,被及时关闭的浴室门挡住,枕头软绵绵落在地上,毫无威慑力。
“不管黑的白的,你都能聊成黄的是吧!”
孟枭的笑声混着水声传出来,语气带着无辜:“我可没说什么,就只想多要个亲亲而已。”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欠揍:“小琳你在想什么?”
江琳的脸瞬间涨红,是她君子之心夺小人之腹了?
水声停了,江琳迅速调整表情,装作在玩手机。
孟枭走出来时只围了条浴巾,水珠顺着腹肌沟壑滑落,没入白色布料里。
江琳的视线不受控地追随着那滴水珠,直到孟枭故意咳嗽一声,她才猛地抬头。
“看够了吗?”孟枭挑眉,故意松了松浴巾。
江琳立刻别过脸:“谁看你了,少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