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山猛地又看向孟枭,眼神带上了审视。
孟枭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声音拔高:
“我没有!师父您别听她瞎说!我哪敢对她动手啊!我就是……就是轻轻拍了一下……”
唐玉山目光狐疑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孟枭一脸“我冤枉”,江琳则一脸“我笃定”。
旁边的唐一清,一听师妹居然被“打”了!立刻坐不住了,拉过江琳的手臂就要检查:
“师妹!他打你哪了?!快给师哥看看打坏了没有?要是真打坏了,师哥今天就是豁出这条小命,也得给你讨回公道!”
江琳被唐一清拽着手臂,脸瞬间涨得通红:“他……他……”
她支支吾吾,总不能当众说孟枭是打她屁股吧?那也太羞耻了!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江琳用力抽回手,故作淡然:“别看了……没,没打坏。”
孟枭见江琳情绪似乎冷静了一些,也意识到自己玩脱了点。
他此刻还赤着上身,做出小媳妇模样,凑到江琳身边,主动服软,声音压低带着讨好:
“小琳,我……”
他刚要开口,江琳就冷着脸,往旁边挪了挪,明显不想理他,和他保持距离。
孟枭也跟着挪过去。
江琳继续挪。
孟枭再跟。
江琳再挪。
都快把唐一清挤掉地上了。
唐一清看着这两人幼稚无比的互动,抿了抿唇,重重叹了口气,认命地站起身,坐到师父那边的沙发扶手上。
快离这俩货远点吧!都多余掺合他们的事!看孟枭那臭不要脸的劲,他自己就能把人哄好!
眼看江琳已经挪到长沙发的最边缘,快要无路可退时,孟枭突然出手,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他对着三位看得津津有味(或无语凝噎)的长辈,礼貌点头:“师父,师伯,师哥,麻烦稍等十分钟。我和小琳上楼说点话,很快就好。”
唐玉山和太虚道长对视一眼,纷纷对他投以“年轻人嘛,我们都懂”的包容眼神。
孟枭以最快速度,抱着还在挣扎的江琳,噔噔噔上了三楼卧室。
一进卧室,孟枭把江琳放在床上。
江琳得到自由,立刻扭过头去,不肯看他。
孟枭单膝跪在床沿,把脸凑过去,几乎要贴上她的,声音温柔:
“小琳,别生气了好不好?都是我不对,也不该跟师父他们瞎告状。你打都打了,要是还不解气,你再打几下…随便打,我绝对不躲,任你处置,好不好?”
江琳瞪了他一眼,但那眼神已经没什么杀伤力了,又迅速挪开视线。
没办法,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桃花眼里盛满了歉意和讨好,真的很难生起气来。
孟枭笑着捧起她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小琳不生气了,好不好?”
江琳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细微的:“……嗯。”
孟枭脸上立刻漾开笑意,吻铺天盖地落下,几乎要把江琳脸上的每个角落都亲一遍。
“唔…够了……”
江琳受不了他这种热情的“洗脸”式亲吻,伸手捂住他的嘴,脸颊绯红。
“别再亲了,师父师伯还在楼下等着呢,我们得下去了。”
孟枭抓住她的手,在她手心也亲了一下:“好,听老婆的,我们下去。”
江琳看着他,眼神柔和下来,刚要开口问什么。
孟枭立刻心领神会,主动交代:
“是我叫唐一清把师父从五灵山上请下来的。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师伯也跟着一起来了。你不是得了那套‘炽阳针’吗?我想着接下来半个月,我们估计都得扎在军区,没什么空闲时间。让你的手快点好起来是头等大事,我就擅自作主,把师父请来京城了,想请他老人家帮你施针调理。别生我气,好吗?”
“好。”江琳应了声,心里那点残留的小别扭,也烟消云散了。
她主动凑上前,在孟枭唇上亲了一下:“下去吧。”顿了顿,又补充道,“你先把上衣穿上。”
“遵命,老婆大人!”
孟枭嬉皮笑脸地应道,从衣帽间随手扯了件宽松t恤,套在身上。
整理好衣服,他自然地伸出手。
江琳看了看他宽大的手掌,犹豫一秒,还是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两人十指相扣,手牵着手,一起下楼。
唐玉山看着小情侣转眼间又和好如初,还手牵着手走下来,脸上露出欣慰笑容。
他捋着胡子笑呵呵道:“这就对了嘛!家和万事兴。乖徒儿啊,下次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对孟小子动手,你看把他给吓的。”
江琳抿了抿唇,还没开口。
旁边的孟枭抢先一步,一把搂住她肩膀,心情极好、甚至带点小得意:
“没事的师父!我禁打!皮实着呢!小琳想怎么打都行,我扛得住!”
沙发上的唐玉山、太虚道长和唐一清三人同时露出无语表情,真没眼看。
也不知道刚才那个坐地上抱人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展示后背巴掌印的是谁!
孟枭才不管他们鄙夷的眼神,搂着江琳走到沙发旁坐下。
江琳也懒得再兜圈子,直接将针灸包摊开在茶几上,推向唐玉山:“师父,您先看看这个。”
唐玉山笑眯眯凑过去,起初只是随意打量,但几秒钟后,他眼神一凝,眯起的眼睛瞬间瞪大。
难以置信地看向江琳,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乖徒儿!这、这难道是……炽阳针?!!”
江琳点点头:“嗯。前几天一个……朋友送的。”
“我滴个乖乖!”唐玉山激动得手都在颤抖,指尖悬在针包上方,想碰又不敢碰。
“什么人这么大手笔?!能把这种只存在于古籍传说中的宝贝送你!这可是无价之宝啊!”
孟枭一听又提到送礼的人,立刻轻咳一声,转移话题:
“师父,有了这针,是不是小琳的手伤,就能彻底恢复如初了?”
唐玉山的兴奋稍稍收敛,摸了摸下巴,沉吟道:“理是这么个理,炽阳针至阳至刚,正是疏通她淤塞筋脉的绝佳神器。就是吧……”
一听到“就是吧”这三个字,孟枭立刻坐直身子,表情变得无比严肃,心也提了起来:
“师父,是还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