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在寺庙议事厅内,深谋远虑的黄阿大说道:“马胡子在这方圆百里称霸多年,吃了这么大的亏,岂会善罢甘休。”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安静下来。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半晌,徐闻开口:“大哥,那咱们咋办?总不能在这儿等死吧?”
张尽孝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怕他作甚,他敢再来,咱就把他们再打跑一次就行了”
林大虎冷静分析道:“其实咱们这会能打赢,除了咱们的建筑新奇靠谱以外,马胡子不知道我们这里有护卫队,不清楚我们护卫队的战斗力也是重要原因,下次再来,恐怕就没这么好打了。”
黄狗儿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今夜,咱们就去端了他的老巢!”
这话如同惊雷炸响,众人先是一愣,随即议论纷纷。有人赞同,觉得趁土匪惊魂未定,确实是个机会;也有人担忧,毕竟土匪山寨易守难攻,而且众人刚经历恶战,早已疲惫不堪。
“我知道大家累了。” 黄狗儿提高声音,“但如果不趁现在动手,等马胡子卷土重来,带着更多人马,我们就真的没有胜算。”
眼见大家都安静了下来,黄狗儿继续说道:“大家想想,这些日子我们为什么操练?为什么拼死守住这座庙?不就是为了能有个安稳的家,不再被人欺负吗?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只要拿下土匪山寨,不仅能永绝后患,还能得到数不清的粮草、兵器!”
林大虎擦着银枪,内心对黄狗儿还是很佩服的:“黄狗儿的说的对!老子早就想宰了那帮杂碎!主动出击的胜算远比严阵以待更高。”
在黄狗儿和林大虎的一唱一和下,众人热血沸腾,便开始商议作战计划。
林大虎赶忙把自己知道的信息说了下:“马胡子的山寨在鹰嘴崖,三面绝壁,只有一条山道可通。强攻肯定不行,我们得智取。”
黄狗儿问到,“大虎哥,你之前在这一带闯荡,可知道山寨有没有什么隐秘的小路?”
林大虎道:“我只是听过知道这里,具体细节其实并不太清楚。”
张尽忠摸着下巴沉思片刻,突然一拍大腿:“有!后山有个采药人走的小路,不过极为陡峭,而且要穿过一片毒蛇出没的山谷。”
张尽忠张尽孝从小就在三教九流混,这种东西,他们最熟悉不过。
“好!” 黄狗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们兵分两路。大虎哥,你带领三百人,从正面佯攻,吸引土匪主力;我和尽忠哥带两百人,走后山小路,趁乱潜入山寨。大哥,你现在明面上还是僧人,不便出面,你便留守寺庙,以防不测。”
他又详细安排了细节:“佯攻时,要大声呐喊,制造出千军万马的声势。一旦听到山寨方向传来三声梆子响,立刻发起总攻。潜入的人分成十组,每组二十人,分别负责夺取粮仓、兵器库,控制水源,还有......”
夜深人静,秋风瑟瑟。黄狗儿带领的队伍悄悄出发了。山谷中弥漫着腐叶的气息,时不时传来毒蛇吐信的嘶嘶声。一名流民不小心踩落石块,惊起一群夜枭,凄厉的叫声在山谷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都小心点。”黄狗儿压低声音提醒。众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前行。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了山寨的轮廓。
月光下,高大的寨墙阴森森的,几个土匪在上面来回巡逻,火把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
黄狗儿打了个手势,十组人马如鬼魅般分散开来。他带领的一组负责攻打寨门,他们摸到寨墙下,甩出事先准备好的绳索套住墙头,悄无声息地爬了上去。守寨的土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抹了脖子。
与此同时,林大虎那边也发起了佯攻。喊杀声震天动地,火把照亮了半边天。
马胡子从睡梦中惊醒,慌忙披甲上阵,集结人马准备迎敌。他万万没想到,其实对方早已经潜入了山寨。
“梆子!” 听到三声急促的梆子响,林大虎大喝一声:“杀!” 三百人如潮水般冲向山寨大门。
而此时,黄狗儿带领的人马已经控制了寨门,放下吊桥,里应外合,将土匪杀了个措手不及。
马胡子这才发现自己已然腹背受敌,连忙回援。但此时山寨内早已乱成一团,流民们斗志昂扬,而土匪们军心大乱。
林大虎挥舞长枪,如猛虎下山,长枪所到之处,土匪纷纷倒下。黄狗儿则带领人马直扑马胡子的聚义厅。
马胡子红着眼,挥舞着九环大刀,试图做最后的抵抗。“小杂种,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他怒吼着冲向黄狗儿,黄狗儿看着提刀冲上来的马胡子,恍惚间,抬手便挡,马胡子的刀锋擦着黄狗儿耳际掠过,带起的劲风刮得他脸颊生疼。
十六岁的少年踉跄后退,草鞋陷进泥地里。他攥着剑柄的手不住颤抖,虎口被震得渗出鲜血,连剑身上映出的马胡子狞笑都跟着晃动。
小崽子,毛长齐了没,学人家打仗! 马胡子的钢刀舞成白练,刀锋劈在青石上迸出火星。黄狗儿举剑格挡,双臂被震得发麻,膝盖重重磕在石阶上。
咸腥的血沫涌上喉头,他死死咬着牙,在对方下一轮攻势来临前滚向角落。
当马胡子的靴底重重踹在他胸口时,黄狗儿听见肋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整个人像断线风筝般飞出去,后背撞上梁柱的瞬间,肺里的空气全被撞了出去。
朦胧间,他看见马胡子提着滴血的刀步步逼近,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千钧一发之际,林大虎的长枪如银龙出渊,枪缨翻飞间裹挟着凌厉的破空声直取马胡子咽喉。
马胡子瞳孔骤缩,钢刀仓促横挡,枪尖与刀面相撞迸发出耀眼火星,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虎口发麻,脚步踉跄后退。林大虎旋即拧身变招,枪杆横扫如铁鞭,重重砸在马胡子膝盖弯处。
马胡子单膝跪地的瞬间,林大虎枪尖翻转,寒光一闪已抵住对方咽喉,暗红的血珠顺着枪刃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狰狞的图案。
马胡子脖颈被压得微微后仰,正对上林大虎喷火的眼睛。敢动我兄弟,老子要你狗命!
林大虎咬牙低吼,枪尖又往前送了半寸,锋利的枪头刺破皮肤渗出丝丝血线。马胡子喉结滚动,鼻子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林大虎余光瞥见不远处倒地的黄狗儿,猛地抽回长枪,大步奔到近前。
他单膝跪地,粗糙的手掌探过去要扶起人:“咋样?伤着哪儿了?”
黄狗儿撑着他的胳膊勉强起身,扯出个苍白的笑:“大虎哥,我没事,就是摔得腿软。”
失去首领的土匪顿时作鸟兽散,有的跪地求饶,有的夺路而逃。黄狗儿和林大虎指挥众人乘胜追击,将残余土匪一网打尽。
天渐渐亮了,山寨里堆满了缴获的物资:成垛的粮食、一箱箱的金银财宝、数以百计的兵器甲胄,还有过冬的木炭,也俘获了部分土匪。流民们欢呼雀跃,他们从未见过这么多财富。
“从今天起,” 黄狗儿站在聚义厅前,大声说道,“任何人再来侵犯我们,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众人齐声欢呼,声音响彻山谷。这场战斗,不仅让他们彻底铲除了心腹大患,更重要的是,让他们看到了未来的希望。从此,他们不再是任人欺凌的流民,而是一支能守护自己家园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