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温辽率领的济南兵如同一柄重锤,狠狠砸在北狄阵中,玄铁刀劈砍时带起的劲风刮得枯草乱飞,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骨骼碎裂的闷响。
夏侯霸刚稳住阵脚,见张温辽杀来,咬着牙举刀迎上。
长柄大刀与玄铁刀再次碰撞,“铛” 的巨响震得周围士兵耳鸣不止,两人坐骑都被震得人立而起。
夏侯霸手臂发麻,虎口裂开的伤口又渗出鲜血,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张温辽:“你究竟是人是鬼?”
“取你狗命的人!”张温辽低喝一声,玄铁刀陡然下沉,刀背重重砸在夏侯霸坐骑的前腿上。那战马哀鸣一声跪倒在地,夏侯霸猝不及防摔落马背,刚要起身,玄铁刀已带着风声劈到头顶。
“取你狗命的人!” 张温辽低喝一声,玄铁刀陡然下沉,刀背重重砸在夏侯霸坐骑的前腿上。那战马哀鸣一声跪倒在地,夏侯霸猝不及防摔落马背,刚要起身,玄铁刀已带着风声劈到头顶。
他连忙翻滚躲开,刀锋擦着头皮劈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夏侯霸趁机抄起地上的长柄大刀,反手劈向张温辽的马腹:“你是黄承天的人吧!你以为帮朝廷卖命很光彩?”
张温辽猛一拽缰绳,战马腾空的瞬间,他已跃到夏侯霸面前,玄铁刀直取对方心口:“总比给北狄当走狗强!”
两柄重刀再次相撞,火星四溅。夏侯霸被震得后退三步,胸口剧烈起伏:“你懂什么!我与黄承天一样,都是见百姓活得太苦才反的!朝廷腐朽,北狄给我兵马,我便能改朝换代,让天下人过好日子!”
“放屁!”张温辽玄铁刀横扫,逼得夏侯霸横刀格挡,“黄大帅揭竿而起是为护境安民,你引狼入室助纣为虐,也配提他的名字?”
他突然变招,刀锋贴着对方刀身滑下,直劈夏侯霸手腕,“北狄在草原烧杀抢掠,你帮他们踏我疆土,这叫救百姓?你分明是想借外族之手满足私欲,如今不过是条摇尾乞怜的狗!”
夏侯霸被说中痛处,怒吼着挥刀狂劈:“我是狗?那你呢?这天下哪里的百姓不是被苛捐杂税压得喘不过气,还有脸说我?” 长柄大刀如狂风骤雨般落下,每一刀都带着泄愤的狠劲。
张温辽不闪不避,玄铁刀舞成铁壁,将所有攻势尽数挡下,震得地面都在微微颤抖:“我是没本事让天下太平,但我知道守土有责!百姓受苦,我张温辽愿用性命换他们一时安宁,不像你,拿同胞血肉当晋身阶石!”
说话间,他突然矮身,玄铁刀贴着地面横扫。
夏侯霸连忙跳起躲避,却被张温辽抓住破绽,刀柄猛地撞在他小腹。夏侯霸闷哼一声弯腰,张温辽顺势拔刀上挑,玄铁刀擦着他咽喉划过,带起一串血珠。
“你……” 夏侯霸捂着脖子后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张温辽步步紧逼,玄铁刀拖在地上划出深深的沟痕:“勾结外敌者,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我便替那些死在北狄刀下的百姓,取你狗命!”
“休想!” 夏侯霸嘶吼着拔出腰间短刀,拼尽全力扑向张温辽。他知道自己不敌,竟想拉着对方同归于尽。张温辽侧身避开,玄铁刀顺势前送,从夏侯霸小腹刺入,刀柄几乎没入体内。
夏侯霸身体一僵,低头看着腹部的玄铁刀,鲜血顺着刀身汩汩流出。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喷出一口血沫,轰然倒地。
“夏侯霸死了!”济南兵齐声呐喊,士气大振。北狄士兵见状,阵脚顿时大乱,不少人开始后退。
张温辽拔出玄铁刀,夏侯霸的尸体被带得翻了个身。他举起滴血的刀,对着周边幽州兵阵中怒吼:“还有谁不服?”
幽州兵被他的凶威震慑,竟无一人敢上前。
此时,贺破虏正与哲林缠斗在一处土坡之上。哲林虽肩胛被伤,手中铁枪却如毒龙出洞,枪尖始终锁定贺破虏心口。
他见夏侯霸落马,怒吼着将铁枪猛地顿向地面,枪杆反弹的力道让他瞬间拔高半尺,借着这股巧劲,铁枪化作一道黑风直刺贺破虏面门:“贺破虏!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北狄儿郎为草原而战,从不惧死!”
贺破虏脚尖在马镫上一点,身体如纸鸢般向左侧飘出半尺,避开枪尖的刹那,沥泉枪突然绕到哲林背后,枪杆重重砸在他受伤的肩胛:“北狄人的死,死得轻如鸿毛!
哲林痛得闷哼,铁枪攻势顿时一滞。贺破虏趁机翻身落回马背,沥泉枪陡然下沉,枪尖贴着草皮滑行,竟缠住了哲林坐骑的四蹄:“我世代居于此,倒是你们,占我草场,夺我牛羊,今日便要讨还血债!能与大虞第一枪同归于尽,我哲林死得其所!”
“给我倒!”贺破虏猛地扬枪,那匹战马吃痛狂跳,将哲林掀翻在地。
贺破虏催马向前,沥泉枪如灵蛇吐信,直取哲林咽喉。
哲林在翻滚中扔掉手掌长枪,抄起地上的短斧,斧刃与枪尖碰撞的瞬间,他突然弃斧抓住枪杆,借着贺破虏的冲力猛地站起,另一只手抽出腰间弯刀劈向对方腰腹:“为了北狄!杀!”
这近身搏杀的变招快如闪电,贺破虏却早有防备。他猛地松开枪杆,身体向后仰倒在马背上,躲开弯刀的刹那,腰间短刀已出鞘,顺着哲林的手腕划过。
哲林惨叫着松手,贺破虏借势从马背上弹起,短刀在空中划出半道圆弧,精准地刺入哲林心口左侧。
“你......” 哲林低头看着胸口的短刀,铁枪 “哐当” 落地,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草原的风......会记得我......” 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最终轰然倒地,尘土在他身下扬起又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