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前两次败了,咱们才会放松警惕!” 韩明璋的声音有些急切,“沐冠军刚到沧州,防御还没加固好,陆承钧有二十五万大军三万兵马根本撑不了多久!一旦沧州失守,信都到济南的通道就被打开了,到时候他的 25 万大军就能长驱直入,咱们在徐州、兖州的兵马根本来不及回援!”
议事厅内再次陷入争论,无一人支持韩明璋的想法,其余将领都觉得他是 “想多了”—— 毕竟斥候的消息摆在眼前,五万前锋带着攻城器械去徐州,这是肉眼可见的事实,而韩明璋的判断,全靠 “直觉” 和 “对陆承钧、杨九灵的了解”,没有任何实质证据。
林大虎甚至急得涨红了脸:“大帅!不能再等了!要是咱们不赶紧去徐州,等陆承钧的五万前锋到了,徐州就危险了!韩军师的直觉不能信啊!”
黄承天沉默着,目光在韩明璋与其他将领之间来回移动。他知道,韩明璋没有证据,可他更清楚,韩明璋的军事嗅觉,从未在战略判断上出过错,尤其是对朝廷将领的脾性把握,更是精准得可怕。
“都安静!” 黄承天突然开口,议事厅内瞬间鸦雀无声。他走到韩明璋身边,看着舆图上的沧州,语气郑重,“明璋,你确定陆承钧的目标是沧州?”
韩明璋迎上黄承天的目光,没有丝毫犹豫:“大帅,我没有证据,但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陆承钧这是在声东击西!他要打的,一定是沧州!”
黄承天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好!我信你!”
他转身看向众将领,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我命令,王破军、徐闻,你们去兖州调一万兵马,火速支援沧州,带上张温辽,协助沐冠军加固防御;林大虎、弟,随我率领剩余的四万机动部队,即刻出发,直奔沧州!”
“大帅!” 林大虎还想争辩,却被黄承天抬手打断。
“执行命令!” 黄承天的声音带着一丝严厉,“要是我错了,丢了徐州,我来承担责任;要是陆承钧真打沧州,咱们没准备,山东就全完了!”
众将领见黄承天态度坚决,不再反驳,纷纷躬身应道:“遵命!”
半个时辰后,济南城外响起急促的马蹄声。黄承天与林大虎、黄狗儿率领四万机动部队,骑着快马,朝着沧州方向疾驰而去;
王破军、徐闻也带着一万兖州兵马,紧随其后;
而此时,信都城外的五万前锋部队,正慢悠悠地朝着徐州行进。将领看着身后的攻城器械,忍不住对身边的副将道:“将军,咱们真要去徐州啊?要是黄承天派大军来守,咱们这五万兵马可不够打。”
副将冷笑一声:“谁跟你说要去徐州?咱们就是个幌子,等黄承天的兵马都往徐州调,陆将军的二十万中军早就拿下沧州了!到时候咱们再掉头,跟中军汇合,一起打济南!”
将领恍然大悟,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还是陆将军和杨大人高明!这声东击西,保管黄承天猜不到!”
沧州城外的官道上,尘土飞扬。黄承天率领的七万机动部队刚抵达城门,就见张温辽带着几名将领迎了上来,铠甲上还沾着加固城墙时的泥土。
“大帅!您可算来了!” 沐冠军脸上满是急切,“咱们刚把城外的护城河挖宽了两丈,滚石也备了不少,可心里总不踏实,有您在,咱们就有底了!”
黄承天翻身下马,拍了拍张温辽的肩膀:“辛苦你了。王破军、张温辽的一万兖州兵马,还有你带来的三万沧州守军,加上咱们这七万机动部队,现在沧州一共有多少人?”
“回大帅,一共十三万!” 沐冠军快速回道,“王将军他们半个时辰前刚到,正带着士兵在西门布防呢!”
黄承天点头,目光扫过城墙 —— 只见士兵们正忙着将箭矢搬上箭楼,民壮们则推着装满滚石的小推车往城墙根下运,城头上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虽忙碌却井然有序。
“不错,比我预想的快。” 黄承天满意地点头,转身对林大虎、黄狗儿道,“大虎,你带两万兵马守西门,这里是沧州最平坦的方向,陆承钧最可能从这进攻;黄狗儿,你带一万五千人守东门,防止他们声东击西;张温辽,你带两万五千人守北门和南门,重点护好咱们的粮道;王破军、徐闻,你们带两万兵马做机动,哪里危急就支援哪里;剩下的两万,由我亲自统领,坐镇中军帐,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遵命!” 众将领齐声应道,转身各自奔赴防区。韩明璋跟在黄承天身后,看着眼前的部署,轻声道:“大帅,咱们这十三万兵马虽凑齐了,可大多是刚汇合的部队,配合上恐怕会有疏漏,得尽快让各部队熟悉彼此的战术才好。”
“你说得对。” 黄承天点头,“传令下去,各部队先熟悉防区,半个时辰后,我要在中军帐召开战术会议,让大家尽快磨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