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建国挂掉电话,立刻独自前往平安旅店。旅店门口灯光微弱,两个站岗的警员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钱建国大步走进旅店,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负责看守被捕的中国共产党天津情报组组长雷一明的两名警员看到钱建国,神色微微一变。
钱建国语气冰冷地命令道:“立刻送雷一明去天津监狱。” 两名警员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怀疑,其中一个壮着胆子说道:“钱处长,这…… 是不是太突然了?” 钱建国脸色一沉,厉声道:“怎么?我的命令你们也敢质疑?耽误了大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两名警员虽满心疑虑,但碍于钱建国的身份,只能不情愿地答应,跟他一起将雷一明带出旅店。
钱建国带着他们向郊外走去,一路上,夜色愈发深沉,四周寂静得可怕,只有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在空旷的道路上回响。钱建国坐在副驾驶座上,表面镇定,内心却在飞速盘算着下一步行动。他时不时透过车窗观察外面的情况,心中默默期待着计划能够顺利实施。
终于,他开口叮嘱两名警员:“开车抵达万国桥头,会与刑警一处碰面,他们会接手后续事宜。” 两名警员机械地点点头,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一步步逼近。
当汽车缓缓驶到万国桥头时,周围一片死寂。突然,四面八方涌出一群共产党警察工作委员会行动队员,他们手持武器,眼神坚定。两名警员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控制住了。
钱建国迅速打开车门,走向被关押在后座的雷一明,打开车门,激动地说:“雷组长,您受苦了,我们来救您了!” 雷一明眼中满是感激,用力握住钱建国的手。
此时,老贺安排的接应人员也赶到了。钱建国将雷一明交给他们,郑重地说:“一定要安全送雷组长去码头,让他离开天津!” 看着远去的车辆,钱建国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此次营救雷一明的行动,历经波折,终于成功了。
与此同时,在国民党天津警察局刑警二处那略显昏暗且杂乱的办公室里,空气仿佛都因紧张与疑惑而凝固。灯光昏黄,时不时闪烁几下,似在为这令人费解的局势添上一抹不安的色彩。
墙上贴着各种通缉令,纸张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晃动,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过往案件的种种。
全体警员此刻都围聚在那台陈旧的电台旁,电台里刚刚传出 “匪徒失去踪迹” 的播报,声音还在众人的耳畔回荡。一时间,办公室里炸开了锅。警员们面面相觑,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怎么可能!” 一位年轻警员忍不住惊呼出声,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内心满是震惊与疑惑。“刚刚那么多弟兄盯着,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 他在心中暗自思忖,觉得这简直违背了常理。
老警员李克文皱着眉头,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他缓缓开口道:“依我看,开车之人十有八九就是共产党天津地下情报那个代号‘红隼’的特工。除了他,谁有这般能耐,能在咱们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脑海中回想着以往关于 “红隼” 的种种传闻,那些神出鬼没、屡屡完成不可能任务的事迹,让他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有的警员咬着嘴唇,心中既对 “红隼” 的神奇本领感到惊叹,又为自己的无能而懊恼。“这个‘红隼’,真是太棘手了。咱们这次可算是遇到硬茬子了。” 一位警员低声嘟囔着,声音里满是无奈与不甘。
窗外,夜幕已经悄然降临,城市的霓虹灯闪烁,可刑警二处的警员们却无心欣赏这繁华的夜景。他们此刻满心都是对 “红隼” 的猜测与担忧,不知道这个神秘的特工接下来又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这愈发复杂的局势。
在天津城,那是个风云诡谲的日子。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铅灰色幕布所笼罩,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街道上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给这座城市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压抑的气息。
国民党天津警察局刑警二处的全体警员,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猎犬,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妄图趁机抓住代号 “红隼” 的共产党重要情报人员,从而在上级面前邀功请赏。此刻,他们正像没头的苍蝇一般,在大街小巷中横冲直撞。
皮鞋踏在石板路上,发出杂乱而急促的 “哒哒” 声,打破了原本就不安稳的宁静。街边的店铺老板们,眼神中满是惶恐,纷纷将店门半掩,只敢透过门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外面这混乱的场景。
唐美玉,这位中国共产党天津情报组的关键成员,身姿轻盈而沉稳地穿梭在百顺胡同附近。她身着一袭素色旗袍,外罩一件深蓝色的薄外套,看似是一位普通的居民太太出门闲逛,可她的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定与从容。
这条胡同附近的每一处地形,早已深深烙印在唐美玉的心底。每一条大街,路面是宽阔还是狭窄,街边有无可以藏身的角落;每一条胡同,长度几何,拐几个弯,唐美玉都曾用自己的双脚,无数次地丈量过。
在那些寂静的夜晚,或是行人寥寥的清晨,唐美玉便在这些街巷中徘徊,每一步都走得沉稳而专注,同时在心中不断地将这些路线进行排列组合,构建出一幅详尽无比的地图。
在唐美玉眼中,眼前这错综复杂、如蛛网般交织的街巷,就如同自家后院一般熟悉,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
当唐美玉听到远处传来刑警们嘈杂的呼喊声和杂乱的脚步声时,心中没有丝毫的慌乱。唐美玉微微抬起头,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空气中那一丝紧张的味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心想,这些国民党的走狗,怎么可能在这片自己精心 “绘制” 的地图中抓住自己。唐美玉加快了脚步,步伐轻盈而敏捷,如同一只灵动的小鹿。
而那些刑警二处的警员们,此时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他们的制服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贴在身上,显得狼狈不堪。有的警员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疲惫与迷茫。原本整齐的队伍,此刻也变得七零八落。
他们在这蛛网般的胡同中,一会儿钻进这条小巷,一会儿又闯进那条胡同,方向感全无,险些迷失在这复杂的地形之中。
他们一边咒骂着这该死的胡同,一边又不得不继续盲目地寻找着唐美玉的踪迹,心中既焦急又无奈,只盼着能在这混乱中突然撞大运,抓住那个让他们垂涎已久的 “红隼”。
夜色如墨,浓稠地笼罩着天津城,街巷间弥漫着一股压抑而危险的气息。昏黄的路灯在寒风中摇曳,将斑驳的光影投在寂静的路面上。
唐美玉,这位中国共产党天津情报组成员,身姿矫健而敏捷,她从那条隐蔽的捷径匆匆绕回最初的小路路口。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远处犬吠声,打破这死寂。
直到刑警二处的其他警员全都气喘吁吁地赶来,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喊声。大家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懊恼和不甘。因为接连的失策,不仅人没抓住,连车也丢了。
无奈之下,刑警一处和刑警二处的全体警员只能灰溜溜地坐着囚车回警局。囚车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警员们个个垂头丧气。车子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颠簸前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也在为这次的失败而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