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三山黄信,梁山好汉排名三十八位。
原着中此人设计擒了花荣后,准备将宋江他二人槛送青州发落,却被清风山燕顺、王英和郑天寿合力半路拦截,兵败而逃。
再后来,引出霹雳火秦明率领大军围攻清风山。
秦明兵败被俘。
秦明归降后,凭借与黄信的师徒关系和上下级关系,将黄信也拉来入伙,后来与众人一同上梁山聚义。
这样的一个有勇有谋的将领,若非燕顺死在他手上,郑天寿恐怕此刻早就效仿宋江了——先替他解开绳索,以礼待之,然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劝降。
而且郑天寿相信,如果自己这样干,以黄信原着中的脾性,入伙清风山的可能性很大。
当然,他也不敢百分百保证,毕竟原着黄信对宋江特别仰慕,只是因为宋江化名张三,没有识破身份。
等宋江暴露身份后,黄信便屁颠屁颠上山了,而他郑天寿毕竟不是宋江,恐怕不一定有黑面三郎的人格魅力。
用后世的话说,黄信是相当具有统战价值的!
可是燕顺偏偏被这厮一箭射死了,正如在曾头市,教头史文恭一箭射死了晁天王。
史文恭纵然武艺不凡,宋江容不得史文恭,打下曾头市后,将他剖心挖腹祭奠晁盖!
同样的道理,郑天寿就是有心邀请黄信入伙清风山,跟底下的弟兄也无法交代了,在大义上站不住脚。
毕竟总不能上一刻还在为燕顺痛哭流涕,下一秒便与杀人凶手称兄道弟吧?
黄信此时没了上山前的风头无两,相反凄惨落魄。
头盔卸去,披头散发,身体被一条绳索五花大绑拴在树上,真如一只丧家之犬。
所谓时来“天地皆同力,运气英雄不自由”,说的便是他了。
郑天寿道:“黄都监,久仰大名,不想今天以这种方式相见。”
黄信惨然一笑,道:“败军之将,不敢言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一个不怕死的汉子!
鲁智深、杨志等人都有些肃然起敬,要搁以往,以鲁智深的脾气,估计要与他拜一拜把子。
可聚义厅中还躺着燕顺的尸体,鲁智深将吐到喉咙里的话又咽了下去。
“是条汉子!”郑天寿赞了一句,“昨夜你料敌制胜,郑某佩服,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轻视我等,竟敢如此莽撞地打上山来,简直是自寻死路!”
黄信也知道今天之败亡纯属咎由自取,闭眼长叹,撕心裂肺地仰天喊道:“骄兵必败啊!!呵呵,古人诚不起我,郑寨主用兵如神,黄某佩服,只求给俺一个痛快…”
郑天寿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他可没兴趣像宋江一样,非要将人折磨一番,剖心挖腹,以此来作秀。
黄信虽然杀了燕顺,却是一个让人值得尊敬的对手。
而这一仗,也是他穿越过来的第一场硬仗,碰上这样的对手,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意,好的对手,才会有好的成长。
黄信对郑天寿也有几分敬意,不过对花荣却迥然不同了。
看见花荣站在背后,黄信破口大骂:“姓花的,你身为朝廷命官,枉食君禄,不思报答君恩,却投敌叛国,真是一个畜生!”
花荣被他骂得恼怒,反唇相讥道:“愚夫之见!俺花家世代为国尽忠,轮得到你来聒噪?如今殿陛之间,皇帝昏庸,奸臣当道。州府之内,官吏腐朽,百姓饥寒,这样的皇帝也配花某替他效力?呸!早晚要杀了那狗皇帝,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两人各有立场,相互攻讦,郑天寿见黄信临死前还不消停,惹得花荣颇为不快,便决定立即结果了这厮,免生是非。
示意孙长风上前动手,孙长风提刀上前,果断割了黄信的人头回来复命。
郑天寿瞧着血淋淋的人头,挥手道:“拿上山去,告慰燕寨主在天之灵!”
……
清风山上,灵幡幢幢,缟素遍地。
郑天寿带着将士,押送青州军俘虏和缴获的兵器、铠甲、马匹、物资等一同上山。
一战而定,山上的喽啰们欢呼雀跃。
郑天寿命人将黄信的人头放到燕顺的棺材前,焚香祭了燕顺。
直到停灵七日后,把燕顺的棺椁抬到西山安葬了。
时过境迁,燕顺做寨主的时代结束了,随着缟素尽数撤去,关于燕顺的记忆慢慢消失在清风山的秋风里。
聚义厅上。
郑天寿身穿华袍,头上插着一根玉簪,走向中间的虎皮交椅。
两侧坐着三位头领和八位兵马统领,气氛肃然。
三位头领,自然是鲁智深、花荣、和杨志了。
“参见寨主!”
在众人的问候下,郑天寿掀开袍裾,在虎皮交椅上坐定,说道:“承蒙各位兄弟抬爱,让郑某坐了这寨主之位,以后还望众兄弟倾力辅佐,共襄大事!”
花荣第一个道:“我等自然以哥哥马首是瞻!”
杨志也道:“哥哥智勇双全,临大事而有静气,正适合做寨主,杨某愿为哥哥牵马坠蹬。”
鲁智深笑道:“寨主带着我等在危局之下一举歼灭来犯的青州军,真是人生一大快事!洒家刚来山寨的时候就觉得你来做寨主最合适了,以后一定全力拥戴!”
三位头领纷纷表态全力拥护,下面的统领更是各表忠心。
“某愿为寨主驱策!”
“自当为寨主效劳!”
洪易、孙长风本是跟着郑天寿的老人,甚至可以说看着郑天寿从入伙一步步成为寨主的,此刻也是与有荣焉。
凭借这层关系,两人在八个统领中地位最高,其他人不敢轻易招惹。
说起来,与黄信一战,战果颇为丰厚,不仅俘虏了八百青州军,还吸纳了花荣那边投效的两百余名清风寨乡兵,队伍不断壮大,
若是算是这些人带来的家眷,还有许多慕名前来投效的人,此刻清风山的兵力已经来到两千人,比战前翻了一倍。
郑天寿甚至隐隐感觉清风山有些容纳不下的趋势。
装备方面,战斗中缴获了不少兵器铠甲,还有花荣回清风寨几乎搬空了里面的府库、武库,得到了一次大幅度升级。
可以说,经过这场战役,虽然折损了一些人马,但清风山的实力其实更强了。
八百青州军的劝降安抚工作还在进行,这些人在青州也是有家眷的,被迫投降不代表愿意安心落草。
郑天寿一面采取分化、拉拢的策略,将青州军与其他喽啰、乡兵相互掺杂融合,尽量防止他们抱团反叛,一面通过嘘寒问暖、思想改造等方式同化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