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平降了。
郑天寿走出门,掐指一算,水浒马军五虎将,已被他收了三个,分别是林冲、董平、秦明。
只剩关胜和呼延灼在在外了。
但是他手里有花荣和栾廷玉,这两人本事并不输于关胜、呼延灼。
步军十位头领,排名首位的鲁智深和排名第三的刘唐在他手里,排名第七的石秀也与他有交情(说不定还能拐来排名第六的杨雄)。
穿越过来不到一年,这手牌打到现在可以了吧?
至于步军头领排名第二的武松,郑天寿也比较眼馋。
这会儿武二郎不知还在不在柴大官人府上?
武松不受柴进待见,正是收服他的好机会。
可惜,柴进的府邸在沧州横海郡,离梁山泊还是有些远了。
郑天寿自觉不缺武将,没功夫千里迢迢去寻,便把收服武松的心克制下来。
不过,从他提醒曹正去东京时,命运的齿轮便悄然转动了。
且说,河北沧州,横海郡。
宋江私通晁盖,杀了阎婆惜,冒着严冬逃到柴进府上避难。
这一时间比原着晚了一些。
柴进素来仰慕宋江的名声,热情地接待了他,请他在府上小住。
这一住便是十来天,二人日日夜饮三更,好不快活。
这日,宋江接到青州白虎山下孔家庄的来信,孔老太公邀请他去孔家庄住一阵。
还别说,宋江结交的朋友真是广阔,就连花荣都和他书信频繁。
花荣上了清风山后,还给宋江去过信,邀他去清风山小聚。
宋江捧着孔太公的信,心里想:“听说青州出了大乱子,清风山闯出如此大祸,正是自顾不暇的时候,我还是不要去花荣那里添乱,先去孔太公那里玩耍一番。”
夜晚,宋江与柴进在府上饮酒作乐。
酒至酣处,宋江才说:“柴大官人,小可叨扰日久,明日打算去青州孔太公家走一遭。”
柴进是个好客之人,出言挽留:“兄长,何必这般急切,可是柴进怠慢了你?天这么冷,不妨在柴进这里多住些时日,等到开春再赶路不迟。”
宋江拱手道:“柴大官人休要如此说,小可在此好吃好住,实在多多相扰了大官人,只是孔老太公屡次来信,小可还是去一趟吧,他日再来拜会!”
柴进给他添酒,苦苦相留,无奈宋江去意已决,柴进只好死了心。
两人情深意切,又喝了许多酒,宋江起身:“小可去净个手。”
柴进吩咐庄客点了一碗灯,送他去东廊尽头如厕。
走了一截,宋江与庄客促狭地说道:“好汉,小可躲杯酒,等会儿再回去,你莫走漏了风声。”
庄客意会一笑。
宋江东绕西绕,不知走到何处,又吹了一阵凉风,不免酒意上头,感觉头晕乎乎的。
忽然瞧见廊下有个人似乎蹲在那里烤火。
正要往前走,与此人打个招呼,忽然背后传来柴进的声音:“兄长,你怎地来到此处?那净手处不在这里。”
原来,柴进见他喝多了,有些放心不下,亲自出来寻他。
宋江苦笑,这酒是躲不掉了。
觑了那人的背影一眼,转身向柴进走去。
他还不知,这一离去,究竟错过了什么。
两人回到厅上,稍稍喝了几杯,柴进替他着想,便放宋江去歇息了。
翌日,宋江收拾好包裹,前来向柴进请辞。
柴进又挽留了几句,让人取来许多金银:“兄长拿着这些钱做个路上的盘缠吧?”
宋江推脱不掉,只得收了,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大官人,小可这里还有一桩事请你帮忙。”
“兄长请说!”
宋江想到离家一两个月了,也不知家中情况,更害怕家人担心自己的安危,恳求道:“小可离家日久,书信断绝,昨夜休书一封,烦请柴大官人寻个靠谱的人送去济州郓城县宋江村,与我那老父和兄弟报个平安。”
柴进笑道:“这有何难,我这里庄客甚多,这便挑选一个身手矫健的替兄长送信!”
“有劳大官人了。”
聊了几句闲话,宋江背着包裹,瞧了瞧天色,道:“趁着白天好赶路,小可这便走了。”
柴进道:“我送送兄长。”
柴进让人牵来两匹好马,将宋江送到十里外才回转。
回到家中,柴进想起宋江临别时托付他的事情。
正要派个常常在外行走的庄客前去送信,忽然下人前来禀告:“大官人,那个武二郎前来请辞,说要回家照顾哥哥。”
柴进一怔:“他不是得疟疾了么?”
“幸赖大官人关心,经过大夫诊治,这两天已经好了,只是闹着要回家。”
柴进对武二郎是去是留并不在意,挥挥手:“他要走便让他走。”
下人正要去打发,柴进觉得不太妥当,叫住他:“等等,我亲自去送送此人。”
柴进取了十两银子,跟着庄客来到宅院外,但见武松已经收拾好行囊,在外宅候着。
柴进将银子拿给他:“二郎,你来我庄上也有一年了,柴某这里留不住你,是柴某的不是,这些钱你拿着,权且做个路上盘缠。”
武二郎抱拳一礼:“大官人,非是小人不肯留下,只是小人在庄里一年,白吃白喝,也没个差使,自觉对大官人无用,心有愧疚,特来请辞。”
柴进的庄客太多了,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每日应接不暇。
所谓“人无千日好,花无摘下红”,武二郎初来柴府,柴进待他也是宾至如归,可时间长了,能记得他的名字已经不错了。
“这…”柴进惊觉这一年确实怠慢了他。
想到宋江的书信正要人去送,便道:“二郎,是柴某的疏忽了,但柴某绝无怠慢之意,我这里正有一封书信需要送去济州郓城县宋江村,不知二郎可愿为我走一遭?”
武松正愁在庄里没事做,虽然想念哥哥武大郎,但完全可以送完信再去探望。
“大官人差使,小人敢不从命?却不知送至何人家里?”
柴进说:“你可曾听过及时雨宋江?”
武松一听宋江的名号,眼前一亮:“原来是郓城县宋押司,小人慕名久矣。”
“不错,正是宋押司,他刚刚从我府里去青州拜会好友,托我捎一封信去他老家。”
武松脸上闪过一丝遗憾,心道:“早闻宋押司大名,只恨不得相见,原来竟在柴大官人府上,却无人相告于我,今日错过,只怕将来更无相识的机会。”
想到此处,武松自知在柴进心中的地位有多卑微,对柴大官人更加不爽了。
“罢了罢了,替柴大官人最后走这一遭,回来便来告辞。”
武松打定主意,接过柴进的信件和分发的路上盘缠,便要出门。
柴进提醒道:“郓城附近有个强人出没之地,名叫梁山泊,现今是王伦、杜迁做主,柴某与他们是故交,你若有什么难处,可去寻他二人。”
“梁山泊?”
柴进点点头,嘱咐他:“一路小心,切莫饮酒误事!”
说起来,柴进对武松印象不好,跟他经常喝酒闹事有很大的关系。
“大官人放心,武松一定将信按时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