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舟却不再废话,直接上手。
他动作看似粗鲁,实则异常精准。
手指如电,瞬间点住东方不败伤口周围的几处穴道,暂时止住了流血,然后,他毫不客气地“嗤啦”一声,直接将她肩头染血的红色绸缎撕裂开。
雪白的肩头上,一道狰狞的刀伤格外醒目。
伤口很深,皮肉翻卷,还在微微渗血,触目惊心。
东方不败身体剧颤,猛地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着,紧握的拳头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没练成《葵花宝典》前。
她一直用秘术隐藏女子特征,如今神功大成,又是日月神教教主,所以他才敢将女儿身重新“找回”。
况且,反正江湖人都以为。
她东方不败,是因为修炼了邪功,才变成这副模样。
索性就如此这般,也懒得过多辩解。
“忍着点。”
李轻舟低声道,用干净的布条,仔细地将伤口包扎好,动作熟练而利落。
做完这一切,他才松了口气。
看着紧闭双眼、身体依旧微微颤抖的东方不败,她苍白的脸上带着一种脆弱又倔强的神情,与平日里那睥睨天下的魔教教主形象判若两人。
“好了。”
李轻舟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伤口处理好了,按时换药,以你的功力,十天半月就能愈合,不会留疤。”
他顿了顿,看着东方不败依旧紧闭的眼,又加了一句,“至于其他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难处。”
“我李轻舟还不至于拿这个说事。”
东方不败缓缓睁开眼,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此刻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戒备,但内心深处,似乎还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感激?
她看着李轻舟,嘴唇动了动,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就在这时。
“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小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公子,定州分舵有紧急消息传来。”
李轻舟皱了皱眉。
“进来。”
小昭推门而入,看到室内略显暧昧的气氛,以及东方不败被撕开衣襟包扎的样子,小脸微微一红,赶紧低下头,双手奉上一枚蜡丸:“公子,是朱旗主用信鸽传来的密报。”
“好,我看看再说。”
李轻舟接过蜡丸,捏碎,取出里面的小纸条,快速扫了一眼。
他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眼神变得凝重起来,“襄阳城被围困,郭靖身负重伤,命在旦夕?”
他低声念道,眼中闪过一抹冷色。
郭靖的死活,其实跟他没多大关系,但这份密函,竟然是黄蓉找到明教分舵,托人专门送过来交给自己。
那这事儿,就值得斟酌了。
毕竟来说,这少妇黄蓉,虽说不是自己妻子,最多算姘头,但李轻舟倒也不是拔鸟不认人的货色。
相反,还将她视为自己的女人。
如今黄蓉有难,怎么说也得去帮一帮,再说嘛……他还有些另外的想法。
若是郭靖真出了事儿。
那这襄阳城,明教倒是可以接管,尤其是那叫朱元璋的旗主,可以尝试给他一座城,让他发育发育。
至于如何控制此人。
嗯,一枚生死符想必足够。
当然,前提是这朱元璋壮大后忘恩负义,出卖自己,出卖明教。
想到这些,李轻舟心里有了取舍。
如今日月神教已经稳定,自己也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其他的暂时不重要,而任盈盈嘛……东方不败已经许诺她拥有仅次于她的实权。
作为圣姑,算得上如今日月神教的二号人物。
不过这会儿她不知去了哪儿。
大概是带着废掉的任我行,去给他找个安身立命之处。
李轻舟收起纸条,看向东方不败,收起笑意。
“东方…姑娘,”他斟酌了一下称呼,“你的伤需要静养,黑木崖的烂摊子也得收拾,我这边有点急事,得立刻赶去襄阳一趟。”
东方不败看着他,眼神复杂。
她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今日…多谢。黑木崖欠你一个人情。”
“人情不人情的,以后再说。”
李轻舟摆摆手,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走了!小昭,收拾东西,咱们先去襄阳城逛逛。”
“反正过了襄阳,距离聋哑谷也不远。”
“嗯嗯,公子,那还是先回客栈吧,龙姐姐还在客栈等着呢!”
小昭一听要去襄阳城,立马兴奋的不行,尤其是之前听郭芙提及过,襄阳有一整条街,全是各色小吃。
“行。”
卧室内,只剩下东方不败一人。
她怔怔地看着门口,又低头看了看肩头包扎得整整齐齐的伤口,手指无意识地拂过被撕裂的衣襟边缘。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李轻舟的气息。
数日后,通往襄阳的官道上。
一辆马车疾驰,扬起滚滚烟尘。
驾车的是个精悍的明教弟子,车厢内,李轻舟懒洋洋地斜倚着软垫,一条腿还很不雅地搭在窗沿上。
小龙女盘膝而坐,闭目调息。
小昭则在一旁小心地温着茶水,时不时偷偷瞄一眼自家公子。
“公子。”
小昭递上一杯热茶,小脸上带着担忧,“朱旗主传信说郭大侠伤得很重,襄阳城被蒙古大军围得水泄不通,我们就这样直接闯过去吗?”
李轻舟接过茶杯,抿了一口。
“闯,当然要闯,不过不是硬闯。”
他放下茶杯,沉吟片刻后继续道:“郭靖那家伙死脑筋,守城是把好手,但玩阴谋诡计差了些,这次居然能把他伤得如此之重,看来蒙古人那边下了血本,请动了真正厉害的角色。”
汝阳王赵郡主,文韬武略,可不弱于黄蓉。
“啧啧,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啊……”
李轻舟想起上次在绿柳山庄将那赵敏欺负的跟个弱女子似的,有些意犹未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