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从海平面缓缓升起,将金色的阳光洒向大地。此刻,云织静静地蹲坐在沙滩上,专注地数着眼前那一堆五颜六色的贝壳。然而,这并非只是一种闲暇娱乐,而是有着更深层次的目的——数数这些贝壳所代表的归墟印记数量。
昨晚登上这座岛屿的共有三百名孩子,但如今已经有十七个人的手腕处开始浮现出淡淡的金色纹路,与云织自己手上的如出一辙。他们也被选中了...... 玄圭悄然无声地走到云织身后,语气低沉地说道。但云织并没有转过头来回应他,只是继续默默地数着贝壳,轻声反驳道:这并不是什么,而是罢了。
玄圭似乎并不认同这个观点,他慢慢蹲下身子,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其中一枚贝壳,然后若有所思地说:不,我认为这应该是才对。归墟之力把他们视作同类,并产生了感应。说完,他目光投向远方,只见伊莎领着一群孩子们正在浅滩边欢快地捕捉鱼儿,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小男孩弯下腰去捡起一只海螺的时候,突然间,他手腕上原本闪烁的金色纹路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看到这一幕,云织的心猛地一揪起来。
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才行啊。 她霍地一下站起身子来,并用力地拍打了几下身上沾附的那些细沙粒儿后说道道:这三十六座岛屿里面呢,咱们首先要去到距离这里最近的那座名叫的小岛上面看一看情况再说吧。
这座叫做青屿的小岛上其实并没有多少户人家居住生活于此,满打满算也就不过区区一百多户;而且这些房屋建筑基本上都是采用那种美丽而又独特的珊瑚以及柔韧且富有弹性的藤蔓之类材料所建造而成的哦。
然而就在大家刚刚靠近岸边的时候呀,一直保持警觉状态的陈骁突然间紧紧皱起了自己的眉头并开口说道:这里实在是太过安静了些……
放眼望去整个码头上竟然空荡荡的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哪怕只是半个也好哇,只有几张破旧不堪的渔网还孤零零地悬挂在那个高高的架子之上随风飘荡着,还有就是那边灶台上似乎仍然残留着些许温热气息,但奇怪的是同样也见不到任何一个人影子存在呢。
难道说那些人全都躲藏到什么地方去了不成吗? 一旁的墨九不禁下意识地抓紧手中握着的那个装满火药的竹筒子并满脸狐疑地猜测道。
云织则轻轻摇了摇头,一双美眸始终死死地盯着脚下这片沙地不眨眼--只见沙地上赫然出现了几道明显被拖动过东西之后才会留下的痕迹,而这些拖痕最终全部汇聚延伸至位于岛屿正中心位置处的那个巨大祭坛那里头去咯!
云织心急如焚地大声呼喊一声然后便身先士卒般朝着祭坛方向飞奔而去,其余所有人见状也不敢怠慢纷纷紧随其后狂奔不止......
当一行人终于气喘吁吁地赶到祭坛跟前时,呈现在眼前的一幕简直令云织整个人瞬间僵立当场、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完全凝结住了一般无法流动开来:原来此时此刻整座小岛上的全体居民们居然全都双膝跪地整齐划一地匍匐于祭坛前方之处,每个人的两只手腕部位都各自闪耀着金色纹路,这些密密麻麻的金纹相互交织连接在一起共同构成了一张耀眼夺目的巨大光网,并且正在源源不绝地将某种神秘力量输送进处于祭坛正中央那块高大巍峨的古老石碑之中!再仔细一看这块石碑上面分明镌刻着一对栩栩如生的双鱼互相衔接着一把钥匙图案,但不知为何此刻它已经裂开了一条狭长缝隙。
不好啦!他们肯定是想修复封印! 伊莎惊恐万分地失声尖叫起来。
突然,人群最前方的老者抬头,眼中金光闪烁:“守门人……终于来了。”
云织走近:“你们是谁?”
“前朝遗民。”老者颤巍巍起身,“当年随末帝逃入新世界,却带出了归墟之种。”
他掀起衣袖——整条手臂覆盖金纹,皮肤下似有活物蠕动!
“归墟之力在吞噬我们。”老者苦笑,“唯有不断修补石碑,才能延缓异变。”
云织如遭雷击。
原来新世界并非净土,而是更大的牢笼!
当夜,云织与老者对坐篝火。
“娘娘当年来过。”老者递来一碗海藻汤,“她说,若守门人至,便交出此物。”
他取出半卷竹简——和父亲留下的那卷一模一样!
云织展开竹简,字迹竟是母亲亲笔:
吾女见字:
新世界非终点,乃试炼场。
归墟之力需纯净血脉引导,否则反噬苍生。
三十六岛,三十六关。
过则生,败则灭。
云织手抖得几乎拿不住竹简。
“试炼场?什么意思?”
老者望向星空:“每座岛,都有一道归墟裂隙。你们要逐一净化,否则……”
他没说完,但云织懂了。
否则新世界也会崩塌。
“第一关是什么?”
“心关。”老者指向祭坛石碑裂缝,“你需以自身归墟之力,补全封印。但若心有杂念,会被反噬成傀儡。”
云织看向自己手腕——金纹正微微发烫。
“我来。”
祭坛上,云织盘膝而坐,双手按上石碑。
灵泉之力混着归墟之力涌出,金光如丝线缝合裂缝。
可刹那间,幻象丛生:
她看见自己称帝,万民跪拜;看见玄圭为护她而死;看见孩童们变成金纹怪物……
“都是假的!”她咬破舌尖,剧痛让她清醒。
可幻象更烈——
母亲站在祭坛上,冷笑:“你救不了他们,不如随我走。”
父亲虚影摇头:“放弃吧,你不够格。”
云织泪如雨下,却大笑:“你们不是我爹娘!”
她猛地割开手腕,血滴入石碑:“以我之血为引,净!”
金光炸裂!
石碑裂缝愈合,全岛居民金纹褪去!
老者跪地叩首:“守门人慈悲!”
云织却瘫倒在地,脸色惨白。
玄圭扶住她:“你透支太多了。”
“值得。”她望向星空,“只要他们能活。”
回程船上,云织高烧不退。
伊莎用海藻敷她额头,墨九熬了鱼汤,陈骁守在舱外。
玄圭却坐在甲板,盯着海面发呆。
“想什么?”云织虚弱地问。
“守碑人密令。”他递来一碗汤,“娘娘说,若你通过三十六关,便告知真相。”
“什么真相?”
“归墟之力……本是你母族血脉。”他声音极轻,“前朝末帝强取你母族圣血,才酿成浩劫。”
云织如遭雷击。
所以母亲盗碑、父亲沉船,不只是为苍生,更是为赎罪!
“那我呢?”她苦笑,“是罪人之后,还是救世之人?”
玄圭握住她手:“你是云织,仅此而已。”
海风穿舱而过,吹动她额前碎发。
那双眼里,没有迷茫,只有坚定。
当夜,云织梦见自己站在第三十六岛前。
岛上石碑刻着:“最后一关,舍己为人。”
她醒来,发现手腕金纹已蔓延至肘部。
而灵泉空间,竟自动涌出泉水,在甲板画出下一岛路线——
岛名“忘川”。
云织知道,真正的试炼,才刚开始。
因为清晨,伊莎带来消息:
“大人,青屿孩童中,又有人浮现金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