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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武十五年十月初十,居延泽。

亥时刚过,一轮冷月悬在戈壁滩上空,把盐碱地照得一片惨白。居延城的城墙投下长长的影子,墙头每隔十步便插着一支火把,在夜风中摇曳不定。

城南望楼上,居延太守阎柔按着刀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北方漆黑的草原。月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映出那双特别的眼睛——那是汉人的黑眸,却在眼尾处有着鲜卑人特有的细纹。这位曾经在鲜卑部落为奴十八年,最终逃归汉家的边将,如今已年过四旬,两鬓斑白,但身姿依旧挺拔如戈壁上的胡杨。

“太守,起风了。”副将徐晃走上望楼,递过一件皮氅。这位以勇猛着称的将军,如今在阎柔麾下戍守居延,两人配合已有三年。“北风,三级,正是顺风南下的好时候。”

阎柔接过皮氅却没披,反而问道:“盐场的工匠都撤进城了?”

“午时前就全撤了。按您的吩咐,盐仓里只留了三成粗盐,粮仓留了两成陈麦,其余早就转运到城南新仓了。”徐晃压低声音,“另外,城东那片帐篷营地,晚上点了一百堆篝火,远远看去跟住满人似的。”

“嗯。”阎柔点头,目光依旧盯着北方,“鱼儿既然要来,总得给点饵。”

两人沉默片刻。徐晃终于忍不住问:“太守,张将军的援军真能及时赶到吗?从呼伦城到居延,六百里路,就算全是骑兵,也得跑两天……”

“张方既然说能赶到,就一定能。”阎柔打断他,声音沉稳,“那位冠军侯,什么时候说过空话?”

话虽如此,阎柔自己心里也没底。三天前接到张方密信,说漠北残部可能突袭居延,让他做好守城准备,同时以自身为饵,拖住敌军。张方会率精骑绕后,断敌退路。可今天已是第十天,北方一点动静都没有。

“报——”

一名斥候气喘吁吁跑上望楼,单膝跪地:“太守!北面三十里,发现大队骑兵!至少五千人,正全速南下!”

终于来了。阎柔和徐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

“敲钟!全城戒备!”阎柔下令,声音冷冽如刀,“按甲字预案,各就各位!”

“当当当——”

急促的警钟声响彻夜空。居延城瞬间活了过来。城墙上,士兵们从藏兵洞里涌出,弓弩手上弦,滚木礌石就位。城内街道上,民夫推着满载箭矢的板车奔跑,医馆里大夫们开始准备伤药绷带。

阎柔快步走下望楼,边走边问:“盐场那边布置好了?”

“好了。”徐晃紧跟在后,“按您吩咐,盐仓、粮仓周围埋了火油罐,触发机关连在仓门上。只要他们敢开仓……”

“那就让他们开。”阎柔冷笑,“他们想要盐,我就给他们一场火葬。”

子时正,北方地平线上出现了一片移动的黑影。起初只是模糊的一条线,渐渐变成翻滚的潮水——那是数千骑兵扬起的烟尘。马蹄声如闷雷般由远及近,震得城墙上的火把都在颤抖。

城头,阎柔披甲按剑,身侧站着徐晃和几位校尉。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望着那片越来越近的黑潮。

“弓箭手准备——”徐晃高举右手。

三百步,两百步,一百五十步……

“放!”

弓弦嗡鸣如群蜂振翅,箭矢离弦如飞蝗蔽月。第一波箭雨落入敌阵,响起一片惨呼和马嘶。但敌骑冲锋的势头只是稍缓,随即更加疯狂地扑来。

借着月光和火光,阎柔看清了来敌——确实如情报所说,兵器杂乱,衣甲不整。很多人连皮甲都没有,只裹着破烂的毛皮。但正是这种破落,反而透出一股困兽般的疯狂。

看着这些冲锋的鲜卑骑兵,阎柔心中涌起复杂情绪。十八岁前,他也是这样生活在鲜卑部落,穿着类似的破皮袄,跟着部落征战。不同的是,他是奴隶,是汉人奴隶,在鲜卑人眼中连牲口都不如。

“滚木!礌石!”徐晃的嘶吼将他拉回现实。

城头放下滚木,砸翻一片敌骑;投石机抛出的石块在人群中犁出血路。但敌人太多了,前面的倒下,后面的踏着尸体继续冲锋。很快就有敌骑冲到护城河边,扔下简易的木板、皮筏,开始渡河。

“弩车!瞄准渡河点!”阎柔亲自指挥。

城头上的床弩发出沉闷的轰鸣,三尺长的弩箭贯穿数人,将刚搭起的浮桥撕碎。但更多的敌人涌上来,护城河渐渐被尸体填满。

“太守,东门压力最大!”一名校尉满身是血跑来汇报。

“徐晃,你带两百人去东门。另外,把预备队的火油罐都用上。”阎柔神色不变,“告诉将士们,守住今夜,明天援军就到!”

徐晃抱拳领命,转身飞奔而去。这位猛将平日里话不多,但每逢战事必身先士卒。

战至丑时,居延城四面都燃起了战火。攻城梯一次次搭上城墙,又一次次被推倒;城门处,冲车撞击的闷响如巨兽心跳,每一声都震得门后顶门的士兵浑身发颤。

东门城楼,徐晃亲手砍翻一个刚爬上垛口的敌兵,回头嘶喊:“火油!倒火油!”

滚烫的火油倾泻而下,城下响起非人的惨叫。随即火箭落下,燃起一片火海。借着火光,徐晃看见一个披着残破铁甲的敌将正在指挥冲锋——那人脸上有道狰狞的疤,正是拓跋力微。

“拓跋力微在东门!”徐晃朝传令兵吼,“告诉太守!”

消息传到阎柔耳中时,他正在南门督战。听到“拓跋力微”四个字,阎柔眼中寒光一闪:“来得正好。传令:东门佯装不支,放他们上城一段。”

“太守?!”传令兵惊愕。

“照做!”阎柔斩钉截铁,“我要让拓跋力微觉得,再加把劲就能破城。等他亲自上阵时……”他没说下去,但握剑的手青筋暴起。

东门果然“松动”了。一段城墙上的守军“溃退”,数十敌兵欢呼着爬上城头。拓跋力微在城下看见,眼中闪过狂喜:“上!都上!破城就在今夜!”

他亲自率亲卫队冲向云梯。可就在他刚爬上城头的那一刻,两侧突然竖起盾墙,弓弩手从藏兵洞中涌出,箭雨如瀑。

“中计!”拓跋力微大骇,挥刀格挡箭矢,却见一个身影从盾墙后走出——正是阎柔。

“拓跋力微,”阎柔的声音在喊杀声中清晰传来,用的是流利的鲜卑语,“八年前玄门城下,让你跑了。今天,你跑不了了。”

听到熟悉的鲜卑语,拓跋力微一愣,随即看清阎柔的面容。他忽然想起什么,嘶声道:“你……你是当年拓跋野大人帐下那个汉奴?那个逃走的……”

“对,是我。”阎柔平静地说,“那个被你叔叔拓跋邻抽了三十鞭,差点打死的汉奴。那个冬天被扔在雪地里等死,却爬了三天三夜逃回汉地的汉奴。”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拓跋力微狂吼一声,挥刀扑来。两人在城头战作一团,刀剑碰撞的火花在夜色中格外刺目。

阎柔的剑法兼具汉家的沉稳和鲜卑的狠辣——那是在为奴的十八年里,偷看鲜卑武士练武,一点点琢磨出来的。拓跋力微的刀法则完全是鲜卑战法,大开大合,以命搏命。

“你这条汉狗!”拓跋力微一边猛攻一边嘶骂,“当年就该一刀宰了你!”

阎柔格开一刀,反手刺向对方肋下:“可惜,你们当年没杀了我。现在,轮到我了。”

两人从城垛边打到箭楼旁,所过之处,士兵纷纷避让。徐晃在远处看见,想过来助战,却被阎柔用眼神制止——这是私仇,也是公战,他要亲手了结。

与此同时,城外三里的一处沙丘后,秃发寿阗正焦躁地踱步。他率本部两千人作为预备队,原计划等拓跋部破城后再杀入抢掠。可眼看攻城战已持续两个时辰,居延城依然屹立不倒。

“少主,情况不对。”一个老萨满颤声道,“汉军抵抗太顽强了,不像仓促应战。而且您看城里的火光——只有城东一片有火光,其他区域黑漆漆的,怕是早有准备。”

秃发寿阗望着那座在月光下如巨兽般盘踞的城池,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他突然想起父亲临死前的话:“汉人……最擅长的不是打仗,是用计。”

“传令,”秃发寿阗咬牙,“让前军撤下来,咱们……”

话未说完,北方突然响起号角声——不是鲜卑的牛角号,而是汉军清越的铜号。

“什么声音?”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见北方地平线上,无数火把如星河般亮起,正向战场急速移动。马蹄声震天动地,显然是大股骑兵。

“援军!汉军援军!”有人嘶声惊呼。

秃发寿阗脸色惨白。他终于明白——这不是突袭,是陷阱。汉军早就知道他们要来,故意用居延城做饵,引他们上钩。

“撤!快撤!”他翻身上马,嘶声下令。

可已经晚了。北方来的骑兵如一把利刃,直插攻城部队的后背。为首那员将领白马银甲,在火把映照下如战神临凡,正是张方。

“冠军侯在此!降者不杀!”吼声如雷,用的是汉语,但许多鲜卑士兵都能听懂。

攻城部队瞬间崩溃。前有坚城,后有铁骑,本就士气不高的鲜卑士兵开始四散逃窜。有人跪地投降,有人往戈壁深处逃去,更多人像无头苍蝇般乱撞。

城头上,阎柔与拓跋力微的战斗也到了尾声。拓跋力微肩头中了一剑,血流如注,刀法渐乱。他知道大势已去,嘶声道:“阎柔!你也是吃鲜卑奶长大的!为何帮汉人杀自己人!”

“我不是杀自己人,”阎柔一剑震开他的刀,剑尖抵住他的咽喉,“我是在救他们。看看城下——你带来的这些人,本来可以在漠南放牧、种地、读书。是你,把他们带来送死。”

拓跋力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喷出一口血。他望向城下——那里尸横遍野,火光中尽是鲜卑儿郎的尸体。而远方,张方的骑兵正在追击溃兵,像牧羊犬驱赶羊群。

“我……错了?”他喃喃道,手中刀当啷落地。

阎柔收起剑,对亲卫道:“绑了,押下去好生看管。叫医官来给他治伤。”

战斗在寅时初基本结束。张方率军追出二十里,斩首八百,俘虏一千余,其余溃散。当他回到居延城下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城门开启,阎柔亲自出迎。两人在晨曦中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疲惫,也看到了欣慰。

“张将军来得及时。”阎柔拱手。

“阎太守守得漂亮。”张方还礼,“拓跋力微呢?”

“生擒了,在治伤。秃发寿阗跑了,往西边戈壁去了。”

张方点头:“跑不了多远。徐晃呢?”

“徐将军带五百轻骑去追了。”阎柔顿了顿,“张将军,那些俘虏……”

“按老规矩。”张方明白他的意思,“愿意归顺的,编入牧户。顽抗的,按律处置。不过……”他望了望那些垂头丧气的俘虏,“看他们的样子,顽抗的不多了。”

两人并肩入城。城内军民正在清理战场、救治伤员。医馆里挤满了人,有汉军士兵,也有投降的鲜卑伤兵。大夫们一视同仁,该止血止血,该包扎包扎。

阎柔走过医馆时,特意看了一眼。只见一个年轻的鲜卑士兵断了一条腿,正咬牙忍着疼,汉人医官正在给他清洗伤口、上药包扎。那士兵看着医官,眼中先是恐惧,后是疑惑,最后竟流下泪来。

“为什么……救我们?”那士兵用生硬的汉语问。

老医官头也不抬:“医者父母心,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再说了,你们现在归顺了,就是大汉子民,救自己人,天经地义。”

阎柔驻足听着,心中百感交集。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在鲜卑部落生病,那些鲜卑人是怎么对待他的——扔在帐篷外等死。而现在,汉人却在救治这些曾经的敌人。

“太守,”徐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刚追击回来,满身风尘,“秃发寿阗抓住了。那小子往戈壁深处跑,马累倒了,被我们围住。不肯降,还想拼命,被我打晕绑回来了。”

张方赞许地点头:“公明勇猛。走,咱们去会会这两位‘老朋友’。”

太守府大堂,拓跋力微和秃发寿阗被分别押上来。拓跋力微肩头包扎着,脸色苍白但挺直站立;秃发寿阗被反绑双手,满脸不服。

张方坐在主位,阎柔在左,徐晃在右。堂下还站着几个归顺的鲜卑头人——都是早年归顺,如今在官府任职的。

“拓跋力微,秃发寿阗,”张方沉声道,“你们可知罪?”

“成王败寇,何罪之有?”秃发寿阗昂首冷笑,“要杀便杀!”

拓跋力微却沉默着,目光在阎柔和那几个归顺头人脸上扫过。

“杀你们容易。”张方起身走到两人面前,“但你们的族人呢?那些跟着你们南下的几千帐,现在还剩多少?他们的妻子儿女,这个冬天怎么过?”

秃发寿阗别过脸,拓跋力微却身子一颤。

“我给你们两条路。”张方直视他们的眼睛,“第一,死。你们死了,你们的部落群龙无首,要么内斗而亡,要么被其他残部吞并。第二,活。你们回去,告诉族人:放下刀剑,南下归顺。朝廷会分给他们牧场、粮食、盐铁,他们的孩子可以读书,可以科举做官。”

堂内寂静。几个归顺头人忍不住开口:

“拓跋首领,降了吧!我在汉地这五年,分了三百亩草场,五十头牛,孩子都在书院读书,日子比在漠北强十倍!”

“秃发少主,别硬撑了!扎布汗那鬼地方,能活人吗?归顺了,至少能吃饱穿暖!”

阎柔这时起身,走到拓跋力微面前,用鲜卑语低声说:“力微,还记得你小时候吗?你叔叔打我的时候,你还偷偷给我送过一块干肉。那时你才十岁,心还不坏。现在你看看这些人——”他指着堂外那些正在被安置的俘虏,“他们跟你一样,只想活下去。给他们一条活路吧。”

拓跋力微看着阎柔,看着这个曾经的汉奴,如今的汉家太守。良久,他嘶声问:“汉人……真会善待我们?”

“你看看我。”阎柔指着自己,“汉人没有因为我曾是鲜卑奴隶而轻视我,反而委以重任。再看看城外那些俘虏——受伤的,医馆在治;投降的,马上会分到食物。朝廷要的是太平,不是灭族。”

拓跋力微闭上眼睛,两行浊泪流下。八年的流亡,无数族人的死,到如今这一败涂地……也许,真的错了。

“我……选第二条路。”他声音干涩。

秃发寿阗猛地转头,瞪大眼睛:“拓跋!你……”

“寿阗,”拓跋力微睁开眼睛,“咱们都错了。汉人不是要杀光我们,是要给我们活路。只是我们自己不信,非要往死路上走。”

秃发寿阗张了张嘴,看着堂上众人,又看看堂外那些已经开始领粥饭的俘虏,终于也低下头:“罢了……降就降吧。”

张方与阎柔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能少流血,总是好的。

当日下午,张方派一队骑兵护送拓跋力微北返色楞格草原。秃发寿阗则留在居延养伤,等伤好后回扎布汗召集部众。同行的还有几个归顺鲜卑吏员,带着粮食、盐巴和朝廷的安抚文书。

十月底,色楞格草原的三千帐鲜卑残部归顺,扎布汗草原的一千八百帐也相继来降。朝廷将他们安置在居延泽以北新划的牧区,每户分羊五十、牛十头、帐篷一顶,免赋三年。秃发寿阗却提出可不可以让他们在西域的牧区生活,他们秃发祖辈在那里生活,想回家。朝廷也允许了,将秃发部迁往西域都护府。

消息传回邺城,刘备下诏褒奖北疆将士。张方晋封食邑五百户,阎柔赐金百斤,徐晃等将领各有封赏。

十一月初,第一场雪落下时,居延城外的战场已被白雪覆盖。新迁来的鲜卑牧户开始搭建帐篷,汉人工匠在帮他们修建更保暖的土坯房。书院的先生来到牧区,登记适龄孩童,准备开春后入学。

阎柔站在城头,望着北方白茫茫的草原,对身旁的徐晃说:“这场雪,下得正是时候。”

“是啊。”徐晃感慨,“雪盖住了血迹,也盖住了仇恨。来年开春,草长出来,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不是看不到,”阎柔轻声说,“是变成了养料,让草长得更茂盛。”

两人沉默地望着雪原。远处,新牧区的帐篷升起炊烟,与汉家城池的炊烟交织在一起,在雪幕中袅袅飘散。

更远处,一队骑兵正在回城——是张方要返回呼伦了。阎柔忽然说:“公明,我忽然想起小时候在鲜卑部落,每到下雪天,那些鲜卑孩子会堆雪人、打雪仗。而我只能躲在帐篷角落里,看着他们玩。”

徐晃侧头看他:“现在呢?”

“现在,”阎柔笑了,“我可以堆自己的雪人了。而且,我的孩子们可以和鲜卑孩子一起堆雪人,一起打雪仗。”

徐晃也笑了。这位以勇猛闻名的将军,难得露出温和的表情。

雪越下越大,渐渐覆盖了整个草原。居延城在雪中静静矗立,像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见证着这片土地上的厮杀与和解,仇恨与融合。

拓跋部和秃发部,一东一西,一归北疆,一归西域。他们的血脉将在两个都护府扎根、融合,给当地注入新的活力,它将融入大汉的文化,成为大汉的一支,直到数百年后迸发出新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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