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夜里,风从城北的麦田里穿过,带着湿土的味道。吕布的大军在城外的林子里潜伏,盔甲上的水珠被月光一照,像细碎的银鳞。
张辽翻身下马,将一只铁钩递给吕布,低声道:“将军,风向正好,城上的更鼓慢了半拍,是时候了。”
吕布接过铁钩,咧嘴一笑:“好!今夜就用这玩意儿,给他们开个天窗!”
几队精挑细选的壮士同时出手,铁钩带着绳索“嗖”地抛上城墙,牢牢咬住垛口。吕布一拽绳索,确认稳固,便如猿猴般攀了上去。张辽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无声无息地翻上城头。
城上的守军刚要喊,喉咙便被匕首顶住。吕布捂住对方的嘴,手腕一拧,干净利落。张辽则迅速将几面守城的火把踢翻,黑暗中,几队黑影如潮水般涌上城墙。
“开门!”张辽低喝一声,早被策反的门卒悄悄拉开了闉城的机关。沉重的城门“嘎吱”作响,最终“轰隆”一声洞开。城外的大军如洪水般涌入,战旗在夜色中展开,喊杀声瞬间填满了街巷。
府衙前的广场上,守将张勋提着长刀,怒目圆睁:“贼将休走!”他身后的亲兵排成方阵,试图堵住去路。
吕布策马直冲,方天画戟横扫,将前排的盾牌连人带盾劈成两截。张勋挥刀迎战,刀势如雷,与吕布硬撼三招,虎口发麻,手臂发酸。
“就这点本事,也敢拦我?”吕布长笑一声,猛然一戟挑开对方的刀,顺势一送,戟锋如蛇,直刺张勋咽喉。
张勋后退半步,勉强避开要害,却被戟锋划过胸口,鲜血喷涌。他咬牙不退,挥刀再上,怎奈吕布力大势沉,又快又狠。第四招,吕布一戟压下,将张勋的刀钉在地上,反手横斩,张勋的头颅飞起,落在青石砖上,滚了两滚。
亲兵们见主将已死,斗志瞬间瓦解,纷纷丢下兵器投降。城中的另一员守将刘勋见势不妙,带着几名亲兵和军师从后门仓皇逃走。
“将军,鲁国拿下了!”张辽翻身下马,向吕布拱手。
吕布点头,目光如电:“张辽,你带两千人留守,安抚百姓,清点府库,我带主力去沛国,与韩信会合,再取梁国!”
张辽抱拳领命:“遵命!”
几日后清晨,吕布大军抵达沛国城外。韩信早已在营中等候,远远看见吕布的旗帜,亲自出营相迎。
“温侯神速!”韩信笑着拱手,“鲁国一破,北线已通。只是这梁国……”他话锋一转,神色凝重,“守将龟缩不出,城墙又新修过,硬攻怕是伤亡不小。”
吕布勒住马,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龟缩不出?我偏要他出来!”
韩信摇头:“不可。梁国守将谨慎,若我们强攻,他只需以逸待劳。不如……”他俯身低声说出一条计策,吕布听后连连点头:“好计!就这么办!”
与此同时,陈国城下,刘裕的大军已休整三日。士兵们将攻城锤擦拭一新,又在锤头上裹了两层铁皮。李元霸扛着那对八百斤的金锤,站在城门不远处,胸口起伏,眼神如火山般炽热。
“元霸,准备好了吗?”刘裕策马来到他身边,语气平静。
李元霸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主公放心!前几日让那几个小子笑话我力气小,今日我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一锤定音!”
刘裕点头:“记住,只破城门,不伤百姓。”
“晓得!”李元霸咧嘴一笑,双手紧握锤柄,一步步走向城门。
城楼上的守军早已严阵以待,滚木礌石堆积如山。守将桥蕤与雷薄亲自督战,看到李元霸走近,两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一丝轻蔑。
“这黑炭头又来送死?”雷薄冷笑。
桥蕤却眉头紧锁:“小心,此人蛮力极大。弓弩手,准备!”
就在这时,李元霸猛然加速,如奔雷般冲向城门。他肩背发力,腰胯转动,双臂如铁,八百斤的金锤带着风声,狠狠砸在城门上。
“轰——”一声巨响,城门震颤,门板上裂开一道手臂宽的口子。木屑纷飞,城楼上的守军被震得站立不稳。
“再来!”李元霸一声怒吼,第二锤落下,“咔嚓”一声,城门的横栓断成两截。
第三锤,他双臂全力上举,猛力砸下,整扇城门如纸糊一般,轰然倒塌,扬起漫天尘土。
“冲啊!”刘裕一声令下,大军如潮,从倒塌的城门涌入。
桥蕤与雷薄刚要上前组织抵抗,迎面就撞上了杀气腾腾的李元霸。两人还未来得及开口劝降,李元霸怒吼一声,双锤齐出,如流星赶月。
“砰!”“砰!”两声闷响,桥蕤与雷薄连人带马被砸得血肉模糊,当场毙命。
城中守军见主将战死,群龙无首,纷纷放下武器投降。不到半个时辰,陈国宣告失守。
捷报传至刘裕帐中,刘裕提笔在地图上重重一点:“陈国已破!”他抬头对传令兵道:“快马通报韩信、吕布,让他们按计行事。”
梁国城外,韩信与吕布的联军已按计划铺开。韩信命人在城西大张旗鼓地打造云梯、攻城锤,摆出一副要强攻西门的架势;而吕布则亲率精骑,悄悄绕至城东的小渡口,准备渡河。
梁国守将站在西门城楼上,看着远处忙碌的敌军,嘴角冷笑:“想诱我出城?没门!”他命令加强西门防守,却不知城东的水面上,十几只小船已载着吕布的精骑,悄无声息地靠岸。
“登岸!”吕布一声低喝,骑兵们纷纷下马,沿着河堤迅速集结。对岸的韩信见时机已到,命人点燃西门外的草人营,制造混乱。
“西门起火!敌军要攻西门!”城楼上的士兵惊呼。守将急忙抽调兵力增援西门。
就在此时,吕布的精骑如闪电般出现在城东,翻上城墙,迅速控制了东门。
“开门!”吕布一刀劈断门闩,东门大开,韩信的大军随即从西门发起猛攻。
守将大惊失色,急忙回援东门,却被韩信的伏兵截住。腹背受敌之下,守军大乱。
“降者不杀!”韩信高声喊话。
守将见大势已去,带着几名亲兵从北门突围逃走。梁国宣告失守。
三路捷报接连传至长安,刘裕大军声威大振。而在汝南,袁术闻讯大怒,拍案而起:“纪灵!再调重兵,加强各处防守!”
纪灵躬身领命:“遵命!”他心中却明白,局势已对他们愈发不利。
夜色中,梁国城头的灯火渐明。吕布与韩信并肩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的星空。
“温侯,下一步,主公要我们直取谯郡。”韩信笑道。
吕布将方天画戟斜插在城砖上,咧嘴一笑:“谯郡?正好!我还没打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