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乌鸦夸张地瞪大眼睛,“原来身材这么辣?”
“不拍几张怎么对得起观众?”乌鸦无视她的挣扎,冲旁边举着镜头的小弟勾手:“赶紧的,别磨蹭!”
“不要!我不拍!”方婷带着哭腔哀求。
这时,人群后方传来一声嗤笑。穿着圆领衫和黑西装的笑面虎叼着烟走来,眯眼打量她:“靠,拍个照而已,搞这么费劲?”
乌鸦故作不满地撇嘴:“不认真拍,那些杂志肯收吗?”
方婷看着面前两人趾高气扬的模样,眼眶泛红,声音带着颤抖:你们别欺人太甚,快放我走!不然蒋先生知道了绝不会轻饶你们!
哇哦!
乌鸦突然一个猛扑,像野兽般弓着身子凑到沙发前,居高临下盯着她:要告诉蒋先生?吓得我腿都软了。不如你直接去找港督告状啊?
笑面虎慢条斯理摘下眼镜,用牙齿轻咬镜架,眯起眼睛笑道:靓女,识相点配合我们。只要你听话,这些照片随时可以物归原主。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乌鸦竖起两根手指,毫不掩饰地威胁道:要么自己脱,要么我喊兄弟们来帮你,顺便再多拍几张。选吧?嘿嘿...
昏暗的房间里,四周站满人影,乌鸦的怪笑显得格外瘆人。
方婷咬紧嘴唇。
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刺眼的闪光灯接连亮起,她徒劳地用手遮挡身体,拼命调整姿势减少暴露的部位。在刺目的白光中,她彻底看清了这两个恶魔的真面目。
当乌鸦的手下把她扔到繁华的街角扬长而去时,方婷仍处于恍惚状态。夜风卷着寒意袭来,单薄的衣衫完全抵挡不住。她抱紧双臂瑟瑟发抖,今晚的风似乎格外刺骨。
直到出租车停在别墅门前,她才稍稍回神。付完车费后,她慌乱地整理着凌乱的衣襟,跌跌撞撞推开大门。
今天怎么这么晚?蒋天生从报纸里抬起头,又和姐妹去做美容了?
嗯...是,是啊。方婷的声音细若蚊吟。
方婷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敷衍地应了一声,匆匆换上拖鞋,拎着手包环抱双臂就往楼上走去。
蒋天生看她这副模样,眉头微皱:“不舒服吗?很冷?”
“啊?对……有点儿冷。”
方婷挤出一丝僵硬的笑意。
“是不是衣服穿少了?晚上海边风大容易着凉。快去泡个热水澡,明天还要去何兰,别耽误了行程。”
蒋天生虽觉她行为反常,但未多想,只是关切地叮嘱道。
方婷含糊点头,快步上楼进了房间。
第
托尼奉命前往海外执行任务,按照楚风的要求,他从训练了两个月的团队中选出四名手下。
四人各有特点——有的心思缜密,擅长谋算;有的身手灵活,擅长潜入。
虽然单打独斗未必顶尖,却最符合此次何兰之行的需求。
加上托尼和何兰仔,六人组成了一支小队,恰似军中特种分队的配置。
名单经楚风确认后,托尼便带人离开黑夜舞厅。
一路上,四人仍不知此行的目的,直到车辆停在元朗码头的货轮泊位旁,他们还是一头雾水。
“下车!”
托尼从副驾驶推门而出,车门在他身后重重合上。其余四人迅速从后座两侧钻出,接连跳下车。
阿虎调转方向盘,摇下车窗喊道:二哥,一路平安。
我不在的时候,大哥不擅长动手,猛犸哥就托付给你了。托尼沉声嘱咐。
明白。
阿虎挥手作别,车轮在码头空地划出圆弧,红色尾灯很快隐入夜色。喇叭声在空旷的码头久久回荡。
众人环顾四周,两艘巨型白色货轮静静停泊。深夜的货运码头仅剩值班保安的身影。托尼领着四人走向舷梯:上船后就别想再下来,就算家里出事也得忍着。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四人交换眼神,无人退缩。短发青年开口:托 ** ,猛犸哥说了都听你的。
很好。托尼解开拦索,上船。
金发的何兰仔已在甲板等候。待全员登船,他自我介绍道:我是何兰仔,船上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说罢指向船舱:带你们去住处,生活用品都备好了。
众人跟随他来到下层船员舱室。
这艘远洋货轮的船员舱室相当宽敞,船上除了负责驾驶的几名工作人员,仅有他们六人。
每人独享一间船舱。
唯一需要顾虑的,是航程中可能出现的晕船情况。
经验老到的何兰仔早已备好特效药,分发给每个人,嘱咐道:晕船就吃药,想吐就吐,硬憋着更难受。
安顿完手下,托尼与何兰仔重返甲板。
他们在等候乌鸦和笑面虎的到来。
托尼抬腕看表,约定时间将至。
托 ** ,他们来了。何兰仔指向码头远处的夜色,两束车灯忽明忽暗地渐行渐近。
很快,车牌照清晰可辨——正是乌鸦的座驾。
车辆缓缓停靠在舷梯旁,后排车门相继开启。托尼领着何兰仔上前相迎。
乌鸦哥!虎哥!
你们带的人呢?身穿黑色皮风衣的乌鸦开口问道。
托尼笑道:都上船了,专候二位大驾。
哈哈哈,我们来得正是时候。笑面虎扯开嘴角。
乌鸦打发司机返程,绕过车头向托尼示意:登船吧,星夜启程。骆先生交代在何兰接应蒋天生,别误了时辰。
是否接机无所谓,但若错过时机,便难以掌握蒋天生的行踪。
两人登船后,何兰仔收起舷梯,拿起对讲机通知驾驶舱:起航!
呜——
悠长的汽笛划破夜空,货轮缓缓驶离码头,加速消失在薄雾笼罩的海平面上。
......
托尼等人出发次日,楚风接到了恒金珠宝董事长丁本的来电。
这位珠宝大亨邀他去打高尔夫。
楚风接到电话时有些意外。
心中暗想:自己和这位珠宝大亨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随即想起,上次系统任务的奖励之一就是获得丁本的好感。
当时他正沉浸在获得神级反应能力的 ** ,几乎忘了这个奖励。
此刻才想起来这事。
略作思考后,楚风接受了邀请。
上午十一点,两人在山顶高尔夫球场碰面。
见楚风一身西装墨镜的打扮,丁本打趣道:年轻人,我们今天是来打球的,你这身打扮怎么挥杆?
楚风看看丁本的运动装备,再看看自己,不由失笑。
丁先生,我们东星的人没见过世面,您就别看我出丑了。
哈哈哈...
丁本被他的直爽逗乐了,来都来了,难道你们这些年轻人还怕输给我这个老头子?
球场有更衣室,让高秘书带你去换衣服。
楚风无奈地摸了摸鼻子。
他暗自思忖:倒不是怕输,关键是如何控制比分差距。
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高尔夫这种运动根本难不倒他。
但作为晚辈,总不能一直赢吧?
故意放水太明显,可要是输太多又没面子。
对于初次接触高尔夫的人来说,要在比赛中控制好分数并非易事。既要维持体面成绩,又不能显露过人天赋,这确实需要费些心思。
在随后的半小时里,楚风与丁本在绿茵场上展开了精彩对决。最终,经过周密的计算,楚风成功将比分控制在三比二。丁本赢得三局,他拿下两场,双方都对这个结果感到满意。
赛后,他们放下球杆走向遮阳伞下休息。汗水涔涔的丁本抿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水,感叹道:岁月不饶人啊!年轻时能在码头搬一天沙袋,现在打几场球就得歇着了。真比不上你们年轻人...
楚风谦逊地回应:这不过是占了年纪的便宜。要是在您这个岁数,我可打不出这么漂亮的球。
哈哈,丁本笑着摇头,你这张嘴可真会说话。
您是贵客嘛,当然要说些让您开心的话。楚风俏皮地回答。
短暂的玩笑过后,丁本正色道:说到这个,我倒想起件事。上次那批巴西雪茄品质很好,客人们都很满意。能不能再弄一批顶级货来?
楚风略作思索便爽快应允:货源没问题。
一定要最上等的!丁本强调。
丁先生放心,我什么时候亏待过自己人?楚风的回答令对方展露笑颜。
哈哈,那就好,货到手了就赶紧送过来,我这边客户都等着呢,抓紧时间。
放心,丁先生,我们定个时间交易就行。
闲聊过后,休息够了的丁本站起身,又拉着楚风打了一局。在楚风有意控制下,两人最终平手收场。
临走时,丁本握着楚风的手,意味深长:年轻人有前途啊猛犸,我看好你,希望咱们长期合作。
一定。
楚风假装没听懂话中深意。
丁先生,我先告辞了,改天再来陪您喝茶。
他微笑着点头致意,转身离开了球场。
......
五天后,荷兰阿姆斯特丹机场。
从 ** 飞来的蒋天生和陈浩楠一行人终于抵达荷兰。这次主要是度假,他们没选直飞,中途转机顺便游玩,花了一周才到目的地。
取完行李走向接机大厅时,蒋天生牵着方婷的手,对推着行李车的陈浩楠随口道:浩楠,说来你可能不信,欧洲我来过不少次,但荷兰才是第二次。
陈浩楠笑了笑:蒋先生,我更土,第一次来荷兰,以前只在 ** 和 ** 转悠。
你真该带女朋友一起来的。蒋天生晃了晃和方婷交握的手,不然跟着我俩像电灯泡。
陈浩楠无奈沉默。
打扮精致的方婷问:怎么不说话?该不会在琢磨给女朋友买什么礼物吧?
陈浩楠知道她误会了,但没解释,顺着话笑道:差不多,既然来了肯定要大采购。
大采购?
蒋天生嘴角微翘,扭头朝向方婷。她身着一袭碎花裙,外搭黑色针织开衫。“上次不是和你提过她的绰号?她可是购物狂魔!”
“哼,别乱说!”方婷佯装生气,挥手轻捶了下蒋天生的肩膀。
陈浩楠和蒋天生相视而笑。
三人轻松愉快地走出机场。
刚踏入接机大厅,就看见十几个人站在那里。为首的正是乌鸦和笑面虎,身后站着几个华人和几个洋人。
其他旅客见状纷纷避让。
三人却毫不意外,沉稳地走上前去。
身穿灰白西装的笑面虎带着招牌假笑迎上来,热络地握住蒋天生的手:“蒋先生,总算把您盼来了!”他侧身做了个手势:“车子酒店我都安排妥当了。”
“我们就是来散心,太客气了。”蒋天生礼貌回应。
笑面虎连忙解释:“哪里,大哥知道您来荷兰,特意吩咐我们接待的。”
骆驼派乌鸦和笑面虎前来接机的事,蒋天生早已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