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工厂规模有限,销售仅限于港岛,未拓展东楠亚及欧美的走私渠道,这家假货工厂的收益未必逊色于楚风旗下的海运公司和万国**。
这正是楚风看中它的原因。
毕竟,金毛虎没有走私门路,而楚风有。
……
言归正传,金毛虎独自踏入虎鲨皮革厂时,工人早已开工。
机器的轰鸣声充斥厂房,经过皮毛清洗池时,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化学废水直接排入下水道,日积月累,周边草木逐渐枯黄。
所谓的视察,金毛虎自然不会去基层车间,而是直奔工厂深处的技术部门。
那里才是核心所在。
生产劣质皮革不难,关键在于如何伪装成高端货色。
金毛虎花重金聘请化学专家和手工匠人,专门研究让次品看起来像真品,再用机器模仿手工痕迹,使仿制品足以乱真。
外行人若不仔细辨别,很难发现破绽。
为了避免警方追查,他们每两个月就更换仿冒品牌,防止大量同类假货引发怀疑。
“沙蜢哥!”
“沙蜢哥,上午好!”
金毛虎走进技术部,工作室的员工纷纷向他问好。
他环视一圈,停在一位穿白大褂、戴眼镜的中年男人面前:“上次说的仿制路易威登系列,进展如何?”
“基本没问题,皮革纹理的仿造方案已经解决了。”
男子前半脑袋微秃,正戴着橡胶手套调配化学药剂。
“抓紧时间,别断货。”金毛虎叮嘱道,“新产品113必须更精细,外形和手感要接近真品,不能让人轻易看出破绽。”
“我付高薪不是养闲人的,明白吗?”
交代完,他转身走向经理办公室,叫财务负责人送来本月账本。工厂的皮毛采购和其他开支,他都会亲自核对,即便财务主管是他表弟。
好在表弟还算规矩,从未暗中动手脚。
在工厂待了一小时,金毛虎准备去其他场地巡视。刚出门,司机小弟急匆匆跑过来,手里攥着电话:“老大,出事了!”
司机喘着气:“您把电话落车上了,刚才一直响,我怕有急事就接了。”
“谁打的?”金毛虎皱眉接过电话,瞥见屏幕显示仍在通话中:“我是沙蜢,什么事?”
“老大,我是小炮,”电话里传来尖细的声音,“蜂哥被杀了。”
金毛虎脸色骤变:“什么?!”
“蜂哥,黄蜂被人砍死在巷子里!昨天的事,我们几个兄弟在那儿找到了他的 ** 。”
沙蜢听完怒火冲天:“ ** ,谁活腻了敢动我的人?查到是谁干的没有?我要他全家的命!”
“还没查出来,跟蜂哥一起的兄弟也全被砍死了…”
小炮声音发颤,这消息让金毛虎又惊又怒!
第
黄蜂的死完全出乎金毛虎的预料。
他没想到有人竟敢对黄蜂下 ** 。
得知消息后,金毛虎无心再巡视场子,立刻让司机赶往现场。
十几分钟后,金毛虎赶到时,警方已拉起警戒线。
几辆 ** 闪着灯停在路边【】
警司见状不再坚持阻拦,但神情仍带着几分不悦,强调道:你们的身份我清楚。现在发生这么严重的命案,我没法擅自处理,你们都必须跟我回去做笔录。
一定配合,我们保证配合。
小炮满脸堆笑地应和。
另一侧,金毛虎沙蜢已走到停放 ** 的区域。八具盖着白布的担架整齐排列,他逐一掀开白布,在第五张担架上发现了黄蜂。
死亡超过二十四小时的 ** 面色惨白,布满伤痕的脸庞透着诡异。那双圆睁的双眼凝固着惊惧的神色,死不瞑目的模样仿佛在诉说着临终前遭遇的恐怖。
致命伤有两处,年近六旬的老法医站在旁边讲解,皱纹间透着惋惜,背部遭受重击导致内出血,颈部动脉被利刃切断引发窒息。现场痕迹显示这不是搏斗,更像是......单方面的 ** 。这些年轻人,唉......
沙蜢木然凝视着黄蜂的 ** 。往日忠心耿耿跟随左右的身影在脑海中闪现,这个素来冷硬的男人眼眶渐渐发红。无处宣泄的怒火使他咬紧牙关,面部肌肉剧烈抽搐。
待法医离去,负责现场的警司走近说道:沙蜢,根据勘察,所有死者都是遭遇精准致命伤。凶手绝非等闲之辈。东星最近 ** 不断,你仔细【】
听到这番话,警司的眉头紧锁:沙蜢,我郑重警告你别 ** 。上级特别交代过,港岛现在需要稳定,你听懂了吗?
我听你个头!
金毛虎怒吼道,我兄弟让人给砍死了,你还叫我别 ** ?你怎么不去跟 ** 犯说?!
沙蜢!
警司面色骤变,厉声喝止,注意你的言辞!
警官消消气,我们老大正在气头上,您别往心里去,我代他给您赔不是。
眼看气氛剑拔弩张,小炮赶紧陪着笑脸出来缓和局面。
金毛虎用力抽了抽鼻子,仰头望向天空。先是老大遇害,现在最忠心的兄弟也走了,接连打击让他在暴怒过后,神情恍惚,眼角几乎要滑落软弱的泪珠。
见状,警司也不好再咄咄逼人。
片刻沉默后,他公事公办地说:法医已完成尸检,相关证据都已采集。既然你们来了,现在就去办手续领回 ** 吧。天气这么热,再不入殓就该有味道了。
说完这些,警司转身就走。和这些帮派分子打交道,从来都讨不到好。
随后在警局做笔录时,面对是否有怀疑对象的询问,金毛虎始终沉默以对。他当然有怀疑的目标,但绝不会透露半个字。
江湖事,江湖了。
要是被人知道和警方合作,往后还怎么在道上立足?
更何况就算告诉警察,他们最多也就是走个调查流程,能不能找到证据还两说。倒不如自己派人暗中查证,等揪出真凶,直接以血还血!
对于这种拒不配合却又不公然对抗的态度,警方也无可奈何。
做完笔录已是下午三点多。
金毛虎亲自带着手下,将黄蜂的 ** 送往殡仪馆料理后事。等办完所有手续,天色早已暗沉。
返程的车上,车厢里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
金毛虎的声音因压抑而略显沙哑,他沉声对小炮说:“阿炮,回去后立刻派人查清楚,就算把港岛翻个遍,也要揪出杀黄蜂的凶手!”
“明白,老大,兄弟们心里都憋着火,绝不会放过那人。”小炮扭过头,眼眶发红,咬牙回应。
吱——
车子猛地急刹,小炮和金毛虎猝不及防,差点撞上前座。
“ ** 怎么开的车?!”小炮冲着司机怒吼。
司机缩了缩脖子,不敢顶嘴,只是怯怯地指了指前方。
顺着方向看去,只见道路 ** 横着一截粗如人腰的树干,硬生生拦住了去路。
“奇怪,谁这么缺德,放这么大根木头?”小炮满脸疑惑。
金毛虎却猛然警觉,迅速扫视窗外。四周漆黑一片,这里是殡仪馆回元朗的荒僻路段,连路灯都没有,荒凉寂静。
深夜被拦在半路,绝非巧合。
轰——!
引擎咆哮声骤然响起,一辆轿车从拐角冲出,狠狠撞开挡路的木头,一个甩尾横停在车队前方。
车门弹开,两道身影跃下,带着刺骨寒意逼近。
车灯照亮了那张脸——金毛虎瞳孔一缩,猛地拍打座椅吼道:“调头!快跑!!”
恐惧像野草般疯长。
小炮焦急地催促司机倒车调头,但司机同样慌乱无措,几乎要急出眼泪:“退不了啊!后面的车没动,咱们走不掉!”
这支车队是金毛虎召集的队伍,共有四辆车,包括他乘坐的轿车和三辆紧随其后的面包车,专门用来运送**去殡仪馆。
先前紧急刹车,几车间距缩至一米不到。当阿虎和飞机逼近时,末尾的面包车完全没反应过来,导致前方车辆无法调头脱身。
逃跑无望。
金毛虎只能僵坐车内,眼睁睁看着飞机和阿虎靠近。
阿虎拎着锋利的尼泊尔狗腿刀,挥手劈碎车窗。
“嘭——哗啦!”
玻璃碎片飞溅,司机正要弯腰摸刀,却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阿虎揪住他的头发,猛地将他从车窗拽出!
司机刚摔在地上,胸口便重重挨了一脚!
“噗!”一口血沫喷出。
寒光闪过,刀刃精准割开他的喉咙。
另一边,飞机如法炮制。
小炮反应略快,在飞机砸窗时已摸出黑星 ** ,却晚了一步——手腕被捏碎,惨叫着被拖出车外。
刀光连闪!
“噗!噗!”
鲜血喷溅,染红地面。
这血腥场面令金毛虎猛然清醒。
他撞开车门,朝着车队后方狂奔,嘶吼着下令:“下车!全都下车!”
兄弟们,给 ** 掉他们!
金毛虎心里明白,飞机在东星大会展露的身手远非自己能敌。他彻底放弃了抵抗的念头,只盼着手下能多拖住阿虎和飞机片刻,好让自己脱身。
现在他终于想通了——黄蜂就是死在楚风手上。如今,楚风派来的索命阎罗已经杀到跟前。
仓皇逃窜的金毛虎埋头往后跑,那十几个被拍窗叫下来的小弟却会错了意。见对面只有两人,他们纷纷抄起车里的 ** 铁棍。
剁了他们!
敢挡东星的路,活腻了!
兄弟们上啊!
仗着人多势众,这群马仔气势汹汹地扑向二人,眼中闪着嗜血的光。
叮!哧——铛!
惨叫声骤然炸响。
刀光剑影间,阿虎和飞机的黑西装很快浸透鲜血。暗色布料掩住了血迹,唯有领口和面颊的血珠在车灯下分外刺目,宛如地狱恶鬼临世。
当啷!
阿虎的尼泊尔弯刀利落劈断一根钢管,断口平滑如镜。持棍马仔踉跄后退,盯着半截钢管惊骇欲绝。
阴影忽至,他还未来得及转身,冰冷的刀锋已贯穿胸膛。
呃......
马仔瞳孔涣散,漆黑的天幕是他最后所见。
金毛虎的十几名手下面对阿虎和飞机的猛烈攻击,很快丧失了斗志。仅剩的两三个人惊恐地丢下武器,跟着金毛虎仓皇逃窜。
但他们哪能跑得过飞机?
服下大力金刚丸后,飞机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他几步助跑,跃上面包车顶,随后凌空而起,直接落在一名马仔肩上,沉重的力量瞬间压碎了对方的膝盖。伴随着惨叫,飞机拧断了他的脖子。
紧接着,飞机瞄准十几米外的金毛虎,将西瓜刀狠狠投掷而出!
刀刃如箭,撕裂夜色,精准穿透金毛虎的后背,又从胸口刺出。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在奔跑中栽倒,再无声息。剩余的两名小弟也被阿虎迅速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