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近金毛虎的 ** 。飞机踩住他的肩膀,拔出染血的刀。阿虎翻过金毛虎的脸,见他双目圆睁,满脸恐惧,忍不住踢了一脚骂道:“废物!连躲都不会,一刀就死了!”
这次行动,阿虎既在拳脚上输给飞机,又在任务中被他抢了风头,心里窝火得很。从金毛虎口鼻溢血的样子来看,飞机那一刀的力道震碎了他的心脏,难怪死状如此惨烈。
飞机瞥见阿虎阴沉的脸色,嘴角微扬。他擦去血迹,没再多说,只是拨通了楚风的电话:“猛犸哥,搞定了。”
第
宝石山别墅。
珠宝大亨丁本筹备的商务聚会即将举行,楚风今日应邀赴约。
清晨,楚风用完早餐,携阮梅回到卧房。他打开衣橱取出数套正装,请她协助挑选最适宜的着装。
以丁本的地位,能获邀出席者皆是港岛各界显赫人物。
若非对楚风青眼有加,仅凭奢侈品走私的合作关系,他尚不足以跻身此类高端社交场合。
无论是维护自身形象,还是顾及丁本体面,楚风都需精心装扮。
在与那些权贵交谈时,得体的仪表方能彰显身份。
在服饰搭配方面,女性确实具备先天优势。
尽管阮梅鲜少接触这些高档西装,但她稍作比量,便筛选出两套合适的选择。
了解沙龙规格后,她最终选定一套阿玛尼黑色简约商务礼服。
下身搭配经典手工鳄鱼皮带西裤。
腰带搭扣仅镌刻着低调的品牌标识,却足以令行家一眼辨出品级。
这标志象征着国际顶级品质。
当楚风穿戴整齐,阮梅立于身后,细致抚平衣物每一道细微皱褶。
走到楚风跟前,阮梅瞥见他手中的黑白条纹领带,眉头微皱:“这条不合适,换一条吧。”
她的视线掠过衣柜里挂着的其他领带,却发现没有一条称心的。
最终,阮梅放弃了领带,转而挑了一只红色的蝴蝶结递给楚风。
看着胸前鲜艳的领结,楚风有些迟疑:“太亮眼了吧?”
“不会,刚刚好。”阮梅一边替他调整位置,一边解释,“年轻人穿衣得有点活力,不能太死板,这红色的领结正合适。你要是不喜欢领结,红色领带也行,可惜你衣柜里没有。这些不是黑的就是黑白条纹的,太沉闷了。”
楚风没再反驳,安静地接受了她的安排。
收拾完毕后,他站到镜前打量自己,意外地发现效果还不错——镜中的他少了往日的沉稳,倒像是个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
楚风嘴角轻扬。
习惯了稳重的风格,偶尔换换感觉也不错。
不过,似乎还少了点什么……
他拉开抽屉,取出一块很少佩戴的手表。
百达翡丽,拉卡忒拉瓦。
这是他在东楠亚走私奢侈品时意外得到的藏品,价值超过百万港币。它的历史可追溯至六十年前,如今已成为经典的礼服腕表。
金色表壳,白色表盘,黑色指针,简约而优雅,恰好配他今日的着装。
笃笃笃——
刚戴好手表,房门被轻轻叩响。“进来。”楚风抬头应道。
门被推开,飞机握着楚风放在客厅的大哥大走进来,低声道:猛犸哥,乌鸦找您。
楚风扫了眼腕表,时针刚好指向九点。
他咧嘴一笑:九点整,这死乌鸦倒是会挑时间。
听说你和笑面虎天天在殡仪馆给骆老大守夜,这个点还能爬起来打电话,身子骨挺硬朗啊。楚风接过电话贴在耳边。
哈......刚吃完叉烧饭,觉都没来得及睡。乌鸦干笑两声,话锋突转,别说我,你够狠啊猛犸,金毛虎这么快就被你送上路了!
怪他自己不小心。楚风轻描淡写地说,黄蜂才死没几天,他就敢带着十几号人招摇过市。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
带十几个弟兄也算大意?那往后谁得罪了你猛犸,岂不是要拉一个连的保镖才敢出门?
见乌鸦不吭声,楚风语气转冷:人我已经解决,接下来该你和笑面虎表现了。动作麻利点,别让人钻了空子。
放心,今晚就动手。乌鸦阴森一笑,也该让东星上下明白,现在到底谁说了算。
他暗自发狠,这次抢地盘必须雷厉风行。要是连群杂鱼都收拾不利索,岂不是让猛犸看了笑话?
......
挂断电话,楚风把大哥大抛给飞机:去备车,马上出发。
明白。飞机躬身退出房间。
就在此刻,楚风耳边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完成随机任务:协助乌鸦击杀金毛虎。
任务奖励已发放:神级伪造技艺!
楚风目光微动,心中思忖:昨夜便解决了金毛虎,现在才提示完成。看来这类需要他人配合的任务,必须等所有人都知晓结果才算成功?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并未深究。毕竟眼下既无法验证,也没有验证的必要。
换上皮鞋,楚风向阮梅告别,乘车前往丁本举办的商业沙龙。手边的最新晨报赫然刊登着元朗殡仪馆山脚的命案——金毛虎与十几名手下横尸荒野,现场血迹斑斑。
记者将此事与近期洪兴、东星的动荡联系起来,推测江湖势力正在重新洗牌。但对多数港岛市民而言,这不过是一则血腥的社会新闻。金毛虎生前虽有些名气,死后却连水花都未激起。
沙龙里的社会名流们更不会在意这种消息。他们或许连标题都懒得看完,就翻过了这页报纸。
楚风合上报纸,闭目养神。
......
下午四点,元朗。
东星总坛香堂内烛火摇曳。与洪兴不同,讲究传统的骆驼将香堂视为神圣之地,唯有册封新职时才会召集众人于此。
每年过节,东星的人都会聚集在香堂祭拜关二爷。
平时召开大会,骆驼都会在自己的别墅主持,很少来香堂。
但如今骆驼、金毛虎沙蜢和大壮都已经不在了,总舵香堂只剩下乌鸦、笑面虎和本叔能自由进出。
今天乌鸦和笑面虎悄悄来到香堂,他们提前换了守卫,没人会向本叔报信。
两人坐在骆驼曾经的位置上,身后是香烟缭绕的关二爷祠堂。
这里常年香火不断,空气中弥漫着特殊的气味。东星的最高权力中心,现在落入了他们手中。
两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乌鸦学着骆驼的样子喝茶,被苦得直吐舌头:这玩意儿也就骆驼爱喝,难怪他看不上铜锣湾的繁华。
笑面虎笑道:他喜欢当苦行僧是他的事。现在他在地下修行,我们在人间享乐,皆大欢喜。
乌鸦放下茶杯,提到早上的电话:猛犸让我们赶快去收沙蜢的地盘,你怎么看?
必须抓紧时间。笑面虎回答,趁雷耀扬和司徒浩楠还没回来,本叔他们也来不及反应,先把地盘抢到手才踏实。
乌鸦表示赞同:我叫三眼过来商量路线,今晚就行动。
乌鸦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心腹三眼的号码。
是我,你现在在哪儿?
刚在酒吧坐下,老大,有什么吩咐?三眼答道。
马上来总舵香堂,尽快赶到。
明白!
乌鸦刚挂断电话,笑面虎也同步联系了自己的手下肥仔超,让他立刻过来。
三眼和肥仔超都在元朗,离总舵不远,不到二十分钟,两人便陆续到达。
老大!
乌鸦哥!
肥仔超攥着手帕擦汗,气喘吁吁地向两人问好。
虎哥好!
三眼一进门先向笑面虎打了个招呼,随后看向乌鸦:老大,什么事这么急?
乌鸦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坐下。
笑面虎眯着眼睛笑道:今晚有重要行动,你们手下的兄弟能随时调动吗?
肥仔超和三眼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金毛虎的死讯早已传开,他们隐约猜到了今晚的行动,不禁暗自兴奋。
若能助两位大佬上位,自己的地位必然更上一层。
您放心,肥仔超拍着胸脯,兄弟们随时待命!
我这边也是,三眼斗志昂扬,肥尸他们都准备好了,就等老大下令。
很好。
哗啦!
乌鸦展开元朗地图,用原子笔划出一道红线将区域分成两半。他指着左侧对三眼说:今晚扫清这片沙蜢的地盘。随即转向肥仔超:剩下半边交给你处理。二人点头领命。笑面虎提醒道:只动沙蜢的场子,别招惹猛犸的人。
明白,虎哥!
傍晚的太平街弥漫着市井气息。这条三百米长的狭窄通道被商铺占去大半,贩卖着日杂货品。简陋的台球厅和麻将馆夹杂其间。路面污水横流,空气中混杂着食物与水果的气味,来往的多是附近居民。
这条不足三百米的小街,店铺老板们的收入都很微薄。
本该是附近混混收保护费的日子,可天色渐暗,往常早早出现的他们却迟迟不见踪影。
不少店主感到疑惑,尤其是靠近台球厅和麻将馆的商户。明明那些混混还在门口看场子,今天却异常安静,连旁人的打量都不再理会。
他们并非不认得金毛虎,只是不知他已死。普通百姓哪会天天看报纸?有那闲钱,不如多买几个叉烧包。
直到一群混混提着刀棍涌向台球厅,众人才明白缘由。
砸!把客人全轰出去!
领头的青年肌肉结实,左额上有块油烫的漆黑疤痕,形似眼睛,故得名三眼。
三十多人凶神恶煞冲进去,门口的马仔慌忙退后,却无济于事。三眼人多势众,未等他们抽出武器,已被按倒在地。
客人被驱散,绿绒台球桌砸得稀烂,台球滚落满地。七八个马仔见势认怂,仅两人挨了钢管,其余无恙——毕竟老大已死,拼命也无意义。
几个小弟被按在地上时,留着长发的那个忍不住抬头问:三眼,咱们都是东星的人,你们这么干,传出去不怕被江湖人耻笑?
铁棍重重砸在台球桌上,三眼瞪着眼吼道:闭嘴!要不是看在同一社团份上,你早躺地上了!
他扫视着蹲在地上的众人,厉声道:现在开始,这家台球厅归乌鸦哥管。识相的交出钥匙,立马滚蛋!
几个马仔攥紧拳头却不敢发作,只得憋屈地掏出钥匙。
收完台球厅,三眼又带人冲向隔壁的麻将馆和按摩院。不出二十分钟,整条街属于金毛虎沙蜢的场子全被清空。
他们挨家店铺收钱,挨家宣告:从今往后,这条街由东星乌鸦说了算。
元朗另一头,笑面虎的心腹肥仔超也在带队横扫。两队人马如同潮水般向镇中心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