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夏,柏林郊外的波茨坦宫草木葱茏,却难掩空气中的博弈气息。二战的炮火虽在欧洲熄灭,太平洋战场也已见胜利曙光,但战后全球秩序的重塑之争,已在这座普鲁士皇家宫殿内悄然拉开序幕。
对于美、英、苏三国领袖而言,这场会议不仅是对战争成果的清算,更是对未来世界权力版图的划分。而费尔多·莱昂内尔,这位刚在太平洋战场缔造轰炸传奇的美国空军总司令,作为杜鲁门总统的特别军事顾问,踏入了这场无硝烟的战场。
此时的美国总统杜鲁门,接任职位尚不足三个月。罗斯福总统留下的不仅是反法西斯胜利的曙光,还有复杂的国际棋局——他既需巩固美国在欧洲的影响力,又要在太平洋战场尽快终结对日作战,更要在与斯大林的较量中占据主动。
杜鲁门深知,自己在国际舞台的威望尚浅,而费尔多的存在,正是美国“硬实力”的最佳名片。这位空军将领的战绩早已超越军事范畴:欧洲战场的“回形针行动”为美国网罗顶尖科技,柏林战役的空中协调展现战略智慧,日本本土的轰炸则直接敲碎了轴心国最后的抵抗根基。“有你在,我们的谈判桌前就多了一门‘大炮’。”杜鲁门在赴会前对费尔多坦言。
7月7日,波茨坦会议正式启幕。当杜鲁门、丘吉尔与斯大林三大巨头在会议大厅落座时,费尔多的身影出现在美国代表团的核心位置,引来全场瞩目。苏联代表团中,朱可夫元帅主动向他点头致意——红场阅兵的授勋场景仍历历在目,这位美国将领的军事才华,早已得到苏联军方的认可。
作为美国空军的象征,费尔多的出席并非点缀:他手中掌握着盟军空中力量的部署数据、日本工业损毁的详细报告,以及德国导弹技术的核心情报,这些都是美国在谈判中的重要筹码。
会议的议题从德国战后处理延伸至日本投降条件,每一项都牵动着未来世界的格局,而分歧从一开始就已显现。
关于德国的未来,三国虽达成“彻底消弭德国军国主义”的共识,具体方案却针锋相对。杜鲁门提出“经济重建优先”,主张尽快恢复德国工业能力,将其纳入西方经济体系,避免因民生崩溃引发新的动荡。
斯大林则坚持“削弱到底”,要求德国支付巨额战争赔偿,将东部领土划归波兰,同时在东德建立亲苏政权——苏联在战争中损失近2700万人,斯大林绝不会让德国再有威胁苏联的可能。丘吉尔则在一旁斡旋,试图维护英国在西欧的传统影响力。
争论最激烈时,斯大林将目光投向费尔多:“费尔多将军,您在德国上空投下的炸弹,比我们所有人的谈判都更有说服力。您认为,一个拥有强大工业的德国,会不会再次举起屠刀?”
费尔多起身回应,语气沉稳:“元帅,我轰炸过德国的工厂,也见过德国的科学家。德国的威胁源于军国主义思想,而非工业本身。彻底摧毁工业,只会让数千万德国人陷入饥饿,这会为极端思想滋生土壤;而将其纳入国际监管下的重建,既能保障民生,又能通过技术共享削弱其军事能力。”他的话既认可了苏联对安全的担忧,又巧妙地将话题引向美国主导的战后方案,让斯大林一时无从反驳。
关键时刻,费尔多提交了一份《日本军事工业损毁评估报告》。报告显示,经过多轮战略轰炸,日本六大工业城市的军工产能损失92%,炼油厂几乎全毁,现存战机不足300架,已丧失持续作战能力。
“日本的抵抗意志已濒临崩溃,”费尔多在会上强调,“盟军的空中封锁已切断其所有补给线,无需大规模登陆即可迫使其投降。战后对日本的管控,应聚焦于解除武装、清除军国主义思想,而非过度分割领土——稳定的日本,才能成为远东和平的屏障。”这番话既向苏联传递了“美国无需依赖苏联即可结束战争”的信号,又为美国战后独占日本埋下伏笔。
会议进行至7月中旬,丘吉尔因英国大选临时返国,留下的政治真空让美苏博弈更加直接。谁也未曾料到,这位带领英国赢得战争的首相,竟在大选中惨败。
当“工党获胜”的消息传到波茨坦时,丘吉尔无奈引用普鲁塔克的话自嘲:“对他们的伟大人物忘恩负义,是伟大民族的标志。”费尔多在日记中写道:“战争结束后,人们需要的不再是战时领袖,而是重建家园的舵手——这或许就是历史的规律。”
尽管局势多变,会议最终仍达成多项共识:德国被划分为美、英、苏、法四个占领区,彻底解散其军事力量,拆除纳粹相关组织;奥地利从德国分离并由盟军占领;德国需支付200亿美元战争赔偿,苏联获得其中50%,波兰则从苏联所得中分得15%;同时,三国发布《波茨坦公告》,明确要求日本无条件投降,否则将面临“彻底毁灭”。
费尔多望着远方的柏林市区,那里的废墟仍在诉说战争的残酷:“但我们可以用实力守护和平——空军的航程,就是美国的安全边界。”
费尔多非常清楚,即将接到一项新的命令——参与筹备对日本的原子弹投放计划。波茨坦的外交博弈尚未落幕,太平洋战场的终极一击,已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