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莫垚收到了王晨阳的短信：“一切OK。”
“您同学还真靠谱。”莫垚看完信息随口说道。
“王晨阳？他对你印象很好。”徐佩新道。
“欠他的人情还得麻烦您还哈。”既然表姑姑说了，一码归一码，该算的账自己还是要算的，莫垚把人情算到徐佩新身上也算合情理。
“打算怎么做？”徐佩新问过王晨阳，王晨阳只说是举手之劳。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呀！”莫垚在柜子上翻找着茶叶。
“拍床照？”徐佩新问。
“不不不，那违法。她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败我的名声嘛，给她个机会。”莫垚眼里透着晶亮的光，“对了，下月初在京市的展会您去吗？”
“需要我去吗？”
“看您心情吧。”莫垚是希望徐佩新去的，主要是想让他知道欠王晨阳的人情有多大。
莫垚去陈依纯家里吃饭之前给小晨买了个玩具。
老杨做了东坡肉和爆炒蛤蜊，还炒了两个青菜。莫垚想着有时间可以带表姑姑一家去肖玉然那吃顿饭，说不定老杨还能跟肖玉然学两招。
莫垚绘声绘色地给老杨讲了今天他媳妇的英勇战姿，老杨抿嘴笑道：“所以可想而知，这些年我都是生活在你表姑姑的淫威之下。”
“去你的！”陈依纯笑着打了老杨一下。
“这爱情的酸臭味。”莫垚调侃。
“好了，说正经的。”陈依纯有些难为情，重新调整了状态说道：“今天在你们公司不方便多说，现在给你解惑。”
“嗯，为什么说现在的方案再拖几个月就没用了？”莫垚问。
“再过几个月，等云睿海诚在温市的服装产业园敲定，公司估值会大幅度提升，现在的方案到时候陈磊未必会同意。最重要的是，陈磊要想在杭市圈子里混，脸面还是得要的。他和徐总不管怎么斗，圈里人也不过是看热闹。但如果他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一个小女孩，一旦传扬出去，圈里人自然容不下他，这个道理他懂。要利用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自然有时效性。”陈依纯耐心解释。
“我感动了一下午，敢情是谈判的策略。”
“我说的是真的，如果他们真的伤害到你，我奉陪到底。”陈依纯又换上云淡风轻的语气。
“还是表姑姑疼我！”莫垚乖巧地说。
“对了，那我报复罗艳，人家会不会说你和我老板不厚道呀？”莫垚问。
“你能把人家怎样？就算你真让她吃亏了，她好意思出去讲自己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摆了一道？”老杨插嘴道。
莫垚豁然开朗，年轻的优势啊！
陈依纯给了陈磊什么方案莫垚不得而知，中间有没有你来我往莫垚也不得而知，莫垚知道的是，愚人节当天，周末，徐佩新和陈婕签订了离婚协议的补充协议。
集团成立了执行小组负责股权变更和业务拆分，陈依纯、金铭、陈磊分别负责法务、财务和人事安排。
因为之前组织架构的变更为这次的拆分做了铺垫，陈磊在权衡之后也乐意配合，操作起来也还算顺利，但要完全剥离完毕也要几个月的时间，好在需要莫垚参与的不多。
莫垚兴致勃勃地订了自己和徐佩新去京市的机票。
参加展会的具体工作是京市分公司负责的，莫垚和徐佩新都没什么具体的事情做，倒是不少服装圈里的同行过来给徐佩新递名片求合照。毕竟这种规模的展会，像云睿海诚这样规模的公司顶多派个中层带队参加，大老板现身的几率微乎其微。
罗艳带了下属来扫会，是莫垚套路中的一环。
在会场留了两个小时，莫垚叫着徐佩新去找王晨阳喝茶。
“能不能说说你到底要做什么？”路上徐佩新忍不住问。
“喝茶，看戏。”莫垚换上人畜无害的笑容。
在王晨阳的办公室喝了一下午的茶，有工作相关的也有闲聊。莫垚和王晨阳的闲散让徐佩新更是好奇。
晚餐是王晨阳安排的，除了莫垚和徐佩新，还有一个互联网电商服装品牌公司总裁吴总。当然，罗艳作为主角，不能缺席。
晚餐全过程毫无意外，正常的让徐佩新觉得不正常。
第二场安排去夜店，莫垚借口和男朋友约会没去，徐佩新用探寻的目光看向莫垚，莫垚只是保持微笑，看不出异样。
徐佩新心里想学着莫垚翻白眼，嘴上客气推脱自己还有个视频会。
“我怎么不知道您还有视频会？”莫垚见王晨阳带吴总和罗艳离开，挑着眉问徐佩新。
“我不是要跟着你看戏？”
“聪明！”可能是喝了点酒的缘故，莫垚和徐佩新说话也变得随意。
在饭店等了一会儿，莫垚拦了辆出租车，和徐佩新一起去了夜店。在车里，莫垚从包里拿了两顶帽子出来，递给徐佩新一顶，自己戴了一顶。
徐佩新看着手上的鸭舌帽，皱了皱眉，西装配鸭舌帽实在违和，想了想，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才把帽子戴上。
在夜店门口莫垚报了电话号码，服务生带着两人来到提前定好的位置。震耳的音乐加上斑驳的霓虹，没人注意到徐佩新和莫垚。而且两组位置是莫垚提前选的，角度和路线都是经过测试的。
莫垚叫了一打啤酒，让徐佩新自娱自乐，自己拿出手机对着罗艳拍视频。
徐佩新顺着莫垚的角度看去，看上去的确像罗艳比较主动。莫垚拍了一段，把手机放下，又点了一份牛肉干，一边吃一边抱怨，死贵死贵还不好吃。
徐佩新凑到莫垚耳边，半喊道：“你拍的有用吗？”
“预热，继续看！”莫垚回喊。
夜店的一个多小时，莫垚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那种和音乐节奏共振的感觉让莫垚特别不舒服。
眼看着王晨阳三人准备离开，莫垚叫着徐佩新跟上。
在门口躲着看了一会儿，王晨阳自己打车先走了。
莫垚让徐佩新留在门口，自己举着手机走出夜店，拉近距离拍摄罗艳的表演。
画面里罗艳是往吴总身上贴的，吴总则是在躲。罗艳妥妥的倒贴被拒绝，看着都觉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