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根树顶端的万味果比想象中更调皮。这果子像是活的,在七彩光晕里滴溜溜打转,胖爷刚爬三步,它就往上飘三尺;赵风御剑想去够,它竟突然喷出股酸梅雾,把剑穗上的辣条干都染成了绿色,酸得赵风龇牙咧嘴。
“娘的,这破果子成精了!”胖爷扒着根比水桶还粗的枝桠,裤腿被味灵虫啃出好几个洞,“老叶,用你的蚀月纹捆住它!再让它折腾,胖爷的新围裙都要被味灵虫当辣条啃了!”
叶辰站在枝桠间,指尖的蚀月纹顺着树干蔓延,金色的纹路在光晕中织成张网,慢慢朝着万味果收拢。果子似乎察觉到危险,突然停下躲闪,表面的七彩光芒褪去,露出透明的果肉,里面竟浮现出胖爷在混沌渠偷吃辣条的画面,看得众人哈哈大笑。
“还会投影?”二丫头笑得直不起腰,“这果子怕不是个戏精吧?”
苏沐雪却看出了端倪:“它在模仿我们的记忆味道。你看那画面里的辣条,比胖爷当时吃的多了层星灵果的甜香——它在学习如何融合味道。”
果然,万味果投影的画面里,胖爷手里的辣条渐渐变成了金红色,表面还浮现出螺旋状的纹路,竟与叶辰的蚀月纹有几分相似。果子轻轻晃动,像是在邀请他们靠近。
“看来是想通了。”叶辰收回蚀月纹,示意众人放下戒备,“这果子有灵智,知道我们需要它的力量,只是在调皮罢了。”
胖爷趁机一个猛扑,终于抱住了万味果。果子在他怀里轻轻颤动,表面渗出甜甜的汁液,滴在他手背上,竟化作颗迷你辣条的形状。“嘿,早这样不就完了?”胖爷乐呵呵地把果子塞进怀里,“跟胖爷回去,保证让你成为辣条界的传奇!”
回到“麻辣号”,众人围着万味果研究起来。这果子拳头大小,通体透明,能看到里面流动的彩色汁液,轻轻一晃,就会散发出不同的味道——晃一下是烤肉香,再晃一下是冰镇西瓜味,晃到第三下,竟冒出股胖爷三天没洗的袜子味,熏得二丫头差点把箭囊都扔了。
“这味儿……太上头了。”二丫头捏着鼻子往后退,“胖爷,你离果子远点,别把你的‘独家体味’传进去了!”
“去去去,这叫男人味,懂不懂?”胖爷梗着脖子反驳,手里却老实往后退了两步,“说正事,这果子咋用?直接啃了还是榨汁?”
苏沐雪拿出《百草谱》,书页在万味果的光芒中自动翻开,停在一页空白处,很快浮现出金色的字迹:“万味果,界海灵根之核,融万味,纳千香,可炼‘万味丹’,可酿‘平衡酒’,亦可……作辣条之魂。”
“作辣条之魂!”胖爷眼睛一亮,一把抢过《百草谱》,“就这个!炼丹酿酒多没意思,做成辣条才是它的终极宿命!”
他说干就干,在甲板上支起大锅,把万味果小心翼翼地放进锅里,又往里面扔了三斤界海双味椒、半斤星灵果粉,甚至还倒了半坛从味灵圣地收集的“彩虹蜜露”,看得众人眼皮直跳。
“你确定这比例对吗?”赵风抱着胳膊,看着锅里五颜六色的液体,“我怎么看都像黑暗料理大杂烩。”
“懂个屁!”胖爷手持长勺搅得飞快,“这叫‘百味融合’,万味果的魂得用最复杂的味道激发,就像炖肉得放八角桂皮香叶,少一样都不对味!”
锅里的液体渐渐变成金红色,表面浮现出螺旋状的纹路,与蚀月纹和味觉契约的印记产生共鸣。万味果在液体中慢慢融化,化作一道七彩的光流,与辣椒、星灵果的味道完美融合,散发出的香气让甲板上的味觉守卫们都醉醺醺地打起了滚。
“成了!”胖爷猛地关火,用混沌木勺舀起一勺汁液,汁液在勺中凝成根迷你辣条,通体金红,表面的纹路流转不定,“这就是‘界海至尊无敌万味辣条’的雏形!”
他刚想尝一口,万味果的汁液突然暴涨,金红色的光芒笼罩整个“麻辣号”,船上的辣条样品、调和液、甚至连味觉守卫的触须都被卷入光芒中,与锅里的汁液融为一体。当光芒散去,甲板上出现了一根丈许长的辣条,表面流转着七彩光晕,蚀月纹与味觉契约的印记在上面交替闪烁,像件活的艺术品。
“这……这是自动升级了?”二丫头目瞪口呆,伸手想去碰,辣条突然轻轻颤动,表面渗出一滴汁液,落在她指尖,瞬间化作道彩色的味觉印记。
“是契约!”叶辰看着二丫头指尖的印记,与自己掌心的一模一样,“万味果把自己的力量分给了我们,以后我们的味觉就能直接与界海的味道共鸣,相当于……自带了万味灵根的外挂。”
胖爷却顾不上这些,抱着那根巨大的辣条就啃了一大口。下一秒,他的表情变得极其精彩——先是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吃到了天下最美味的东西;接着眉头紧锁,似乎尝到了极苦的味道;最后突然捂着肚子狂笑,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咋了?”赵风赶紧递过清心露,“不会是吃坏脑子了吧?”
“好吃……太好吃了!”胖爷一边笑一边抹眼泪,“这辣条里有甜有苦,有酸有辣,还有……还有小时候娘做的灵米粥的味道!娘的,这哪是辣条,这是人生啊!”
众人被他说得心动,纷纷上前尝了一口。果然,这辣条入口的味道千变万化,每个人尝到的滋味都不一样——苏沐雪尝到了冰雪初融的清甜,赵风尝到了剑破长空的凛冽,二丫头尝到了山野奔跑的自由,叶辰尝到的,则是与伙伴们并肩作战的温暖。
“难怪叫万味辣条。”苏沐雪眼中闪过惊叹,“它能根据每个人的记忆调出最动人的味道,这已经超越了普通辣条的范畴,是真正的‘味道神器’。”
就在这时,“麻辣号”突然剧烈摇晃,远处的味灵圣地边缘,空间开始扭曲,无数道裂缝在云海中展开,裂缝里隐约能看到熟悉的景象——有万妖谷的火山,有玄天仙宗的山门,甚至还有混沌之心的金色轮廓。
“是空间通道!”叶辰看着那些裂缝,指尖的味觉契约突然发烫,“万味果的力量打通了界海与外界的通道!”
胖爷突然一拍大腿:“娘的!商机来了!”他指着那些裂缝,“咱可以开‘界海辣条特快专递’,从界海往三界送辣条,保证新鲜美味,还能顺便搞旅游业务,让三界修士付费来界海尝鲜——这波操作,直接上市啊!”
赵风看着他满眼放光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就知道吃和赚钱。你没发现这些通道不稳定吗?刚才万味果爆发的力量太强,已经惊动了界海的‘界主’。”
果然,裂缝深处传来低沉的轰鸣,一股比味绝更强大的气息正在逼近,带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整个味灵圣地的光芒都黯淡了几分。
“界主?”胖爷握紧手里的万味辣条,眼中闪过兴奋,“正好!让他尝尝胖爷的辣条,说不定能拉来个宇宙级别的投资!”
叶辰望着裂缝深处那道越来越清晰的金色身影,指尖的蚀月纹与万味辣条的光芒交织在一起。他知道,新的挑战已经到来,但这一次,他们手握能尝遍人生百味的辣条,身边有最可靠的伙伴,无论前方是界主还是更强大的存在,他们都能笑着面对。
毕竟,再强大的敌人,也挡不住一根能勾起所有温暖记忆的——万味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