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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海市城郊,月牙河蜿蜒如银带,河岸两侧的白杨树褪去了盛夏的浓绿,叶片边缘泛着浅黄,风一吹,哗啦啦的声响像无数细碎的铃铛在摇。河面上飘着密密麻麻的纸船,有的糊着旧报纸,有的用彩色卡纸折成,最显眼的是几艘缀着LEd灯串的,在渐暗的天色里闪着暖黄的光,像落在水面的星星。

公冶龢蹲在河边,指尖捏着一张折到一半的纸船,船身用的是林小满小时候的奖状,边角已经被河水打湿,印着“三好学生”的字迹晕成了淡蓝色。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冲锋衣,拉链拉到胸口,露出里面印着“公益跑团”的黑色t恤,头发随意扎成马尾,几缕碎发被风吹到脸颊旁,她抬手捋了捋,指尖蹭到脸上未干的泪痕。

“龢姐,又在想小满啊?”身后传来脚步声,是亓官黻,他穿着深蓝色的工装裤,裤脚沾着些废品站的灰,手里拎着一摞旧杂志,“刚从废品站过来,顺路给你带了点‘船材’,这些杂志纸软,折出来的船飘得远。”

公冶龢回头笑了笑,眼角的细纹挤在一起,“可不是嘛,今天清明,小满肯定在那边等着收船呢。”她接过杂志,指尖划过封面,是本十几年前的《读者》,封面上的插画还是手绘的,“你说这纸船真能漂到那边去?”

“怎么不能?”亓官黻蹲下来,随手抽出一本杂志,麻利地折起船来,他的手指粗糙,关节处有常年分拣废品留下的厚茧,但折纸的动作却很灵活,“当年咱在废品站办纸船邮局,多少人把心里话写在船上,你看那下游的莲花灯,不都是逝者给咱的回信?”

正说着,河对岸传来一阵喧闹,几个穿着校服的孩子举着纸船跑过来,领头的男孩扎着利落的短发,校服袖子卷到肘部,露出小臂上的卡通贴纸,他挥舞着手里的纸船喊:“公冶阿姨!亓官叔叔!我们又来放船啦!”

是孤儿院的孩子们,自从公冶龢的“纸船邮局”火了,每个周末和节日,都会有孩子来这里放船。公冶龢站起身,朝着孩子们挥手,“慢点跑,别摔着!”

孩子们跑到河边,七嘴八舌地把手里的纸船放进水里,有的船里塞着画满涂鸦的纸条,有的夹着颗奶糖。扎短发的男孩叫阿明,是孤儿院的孩子王,他凑到公冶龢身边,仰着小脸问:“公冶阿姨,今天会有‘星星船’吗?就是上次那种会亮的。”

“当然有。”公冶龢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塑料盒,里面装着几艘已经做好的纸船,船身上贴着微型LEd灯串,“不过要等天黑透了才好看,现在先让它们在水里泡会儿,吸收点‘灵气’。”

阿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指着河中央喊:“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河面上漂来一艘奇怪的纸船,比普通的纸船大了一倍,船身用的是暗红色的硬纸壳,上面画着奇怪的图案——像是一朵盛开的莲花,花瓣上还沾着些褐色的斑点。更奇怪的是,这艘船明明是逆流而上,却走得飞快,转眼就到了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这船怎么回事?”亓官黻皱起眉头,他常年在河边放船,从没见过逆流而上的纸船,“月牙河的水流是自西向东,这船怎么从东边漂过来了?”

公冶龢也觉得不对劲,她往前走了两步,蹲在河边仔细看那艘船,船身上的莲花图案越看越眼熟,突然想起什么,脸色骤变,“这是……小满太奶奶当年绣在枕头上的图案!”

话音刚落,那艘纸船突然停在水面上,船身微微晃动,从船里飘出一张纸条,慢悠悠地落在水面上。公冶龢伸手去捞,指尖刚碰到纸条,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别动那纸条。”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男人站在不远处的白杨树下,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衣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里面是件白色的衬衫,领口系着深色的领带。男人的头发很长,及肩,发尾微卷,遮住了部分脸颊,露出的眼睛很亮,像淬了冰的星星。他的五官很立体,鼻梁高挺,嘴唇薄而直,下颌线清晰,站在那里,自带一种疏离的气场。

“你是谁?”亓官黻站起身,挡在公冶龢身前,他常年和三教九流打交道,对陌生人有着本能的警惕,“这船是你放的?”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缓步走到河边,他的步伐很稳,每一步都像踩在节拍上。走到离公冶龢几步远的地方,他停下脚步,目光落在那艘暗红色的纸船上,“这艘船,不是给你们的。”

“不是给我们的,那是给谁的?”阿明不怕生,凑到男人身边,仰着头问,“叔叔,你也来放船给亲人吗?”

男人低头看了阿明一眼,眼神柔和了些许,“算是吧,给一个很久没见的人。”他顿了顿,转向公冶龢,“你是公冶龢?林小满的朋友。”

公冶龢点点头,心里的疑惑更重了,“你认识小满?”

“何止认识。”男人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公冶龢,“你看这个。”

照片已经有些泛黄,上面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举着一张奖状对着镜头笑,旁边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眉眼和眼前的男人有几分相似。公冶龢一眼就认出,那个小女孩是林小满,而那个男人,她在小满太奶奶的旧相册里见过——是小满失踪多年的父亲,林建国。

“你是……”公冶龢的声音有些发颤,“你是小满的叔叔?”

男人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我是林建国,林小满的父亲。”

“不可能!”亓官黻失声喊道,“小满说她父亲早就去世了,太奶奶也说他在小满小时候就失踪了,怎么可能……”

“失踪是真的,但没死。”林建国的目光落在河面上的纸船上,“当年我被人骗去做传销,想逃出来的时候被打晕,醒来就在国外了,一直没找到回来的路。直到上个月,我收到一封匿名信,里面有小满的照片和这里的地址,还有太奶奶绣的莲花图案,我才知道,我错过了太多。”

公冶龢看着照片,又看了看林建国,眼眶突然红了,“小满她……去年冬天走的,走的时候还在说,想找到爸爸,问你为什么不要她。”

林建国的身体僵了一下,喉结滚动了几下,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信里都写了。”他蹲下身,捡起那艘暗红色的纸船,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张叠得整齐的信纸,“这是我给小满写的信,还有太奶奶的遗物,我想让她亲手收到。”

就在这时,河面上突然起了一阵大风,吹得纸船四处摇晃,阿明手里的一艘纸船被吹翻,里面的奶糖掉进水里,很快就化了。林建国手里的纸船也被风吹得脱手,飘向河中央。

“我的船!”林建国起身去追,脚下一滑,整个人掉进了河里。河水虽然不深,但刚入春,水温极低,他挣扎着想去抓那艘纸船,却被水流带着往下游漂。

“不好!”亓官黻大喊一声,立刻跳进水里去救林建国。公冶龢也慌了,她一边喊着“救命”,一边沿着河岸往下跑。孩子们吓得哇哇大哭,有的跑去叫人,有的站在岸边不知所措。

亓官黻水性不错,很快就抓住了林建国的胳膊,想把他往岸边拉。可林建国却像着了魔一样,非要去抓那艘纸船,“放开我!那是给小满的!我不能再让她等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纸船!”亓官黻急了,一巴掌拍在林建国的背上,“你要是死了,小满在那边也不会原谅你!”

林建国愣了一下,动作慢了下来。亓官黻趁机把他往岸边拖,就在快要到岸边的时候,河底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搅动水流。紧接着,水面上冒起一串气泡,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水底浮了上来。

“那是什么?”公冶龢指着黑影,声音都在发抖。

亓官黻也看到了,那是一个巨大的黑色塑料袋,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被水流冲得来回晃动。他拉着林建国上岸,两人冻得瑟瑟发抖,牙齿不停地打颤。

林建国指着那个塑料袋,“里面……好像有东西在动。”

亓官黻找来一根长树枝,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塑料袋,里面传来“呜呜”的声音,像是有小动物被困在里面。他用力把塑料袋勾到岸边,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狗,身上还缠着几根水草。

“是只流浪狗!”公冶龢立刻跑过去,把小狗抱在怀里,小狗浑身湿透,不停地发抖,“它好像受伤了,腿上有伤口。”

林建国看着小狗,突然想起什么,“这只狗……我在来的路上见过,它一直跟着我,我还以为是流浪狗,没想到它掉进河里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是孤儿院的老师带着警察来了。警察看到浑身湿透的亓官黻和林建国,还有怀里的小狗,立刻上前询问情况。林建国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警察登记完信息,就让他们先回去换衣服,以免着凉。

公冶龢抱着小狗,跟着林建国和亓官黻往废品站走。路上,林建国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路边的一棵白杨树说:“那棵树……我小时候和太奶奶一起种过,她说等树长高了,我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公冶龢抬头看了看那棵白杨树,树干上还刻着一个小小的“建”字,旁边是个歪歪扭扭的“满”字,“这是小满后来刻的,她说要和爸爸的名字靠在一起。”

林建国走过去,伸手摸着树干上的刻字,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小满,爸爸回来了,你能看到吗?”

小狗在公冶龢怀里动了动,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回应他。公冶龢低头看了看小狗,突然发现它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铃铛,铃铛上刻着一个“满”字。

“这铃铛……”公冶龢的心里咯噔一下,“是小满给她的小狗‘念念’挂的铃铛!念念去年冬天和小满一起走的,怎么会……”

林建国也看到了那个铃铛,他蹲下身,轻轻抚摸着小狗的头,“原来你是念念啊,是小满让你来接我的吗?”

小狗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就在这时,远处的月牙河传来一阵“哗啦”声,众人回头看去,只见河面上的纸船突然聚集在一起,拼成了一个巨大的“家”字,那些缀着LEd灯串的纸船,正好组成了“家”字的笔画,在夜色里闪闪发光。

林建国看着那个“家”字,突然跪了下来,对着月牙河磕了三个头,“小满,太奶奶,我回来了,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了。”

公冶龢和亓官黻站在一旁,眼眶都红了。阿明和其他孩子也跑了过来,围着那个“家”字拍手,“哇!好漂亮!是小满姐姐在回应我们吗?”

就在这时,林建国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请问是林建国先生吗?我是镜海市医院的医生,你的母亲林秀兰女士今天下午被送进了医院,她手里攥着一张你的照片,说要见你……”

林建国的身体猛地一僵,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我妈……她还活着?”

“是的,她患有阿尔茨海默症,今天下午在菜市场晕倒,被好心人送到了医院。”医生的声音顿了顿,“她嘴里一直念叨着‘建国’‘小满’,还有‘纸船’,我们在她的口袋里找到了你的联系方式。”

林建国挂了电话,看着月牙河上的“家”字,又看了看怀里的念念,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原来……你们都在等我,都在给我机会。”

他站起身,对着公冶龢和亓官黻鞠了一躬,“谢谢你们,帮我照顾小满,帮我守护这个‘家’。我现在要去医院见我妈,等她好一点,我就带她来这里,看看小满,看看这满河的纸船。”

公冶龢点点头,“去吧,我们会在这里等着你们,等你们回来一起放船。”

林建国抱着念念,朝着医院的方向跑去,风衣的衣角在风里飘动,像一只展翅的鸟。亓官黻看着他的背影,拍了拍公冶龢的肩膀,“你看,这不就是最好的结局吗?”

公冶龢看着河面上的“家”字,又看了看远处跑来的孤儿院老师和警察,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风还在吹,纸船还在漂,月牙河上的“家”字,在夜色里闪着光,像一颗永不熄灭的星星。

就在这时,怀里的念念突然对着河的下游叫了起来,声音急促而响亮。公冶龢顺着它叫的方向看去,只见河面上漂来一艘小小的纸船,船身是用黄色的便签纸折成的,上面画着一个笑脸,旁边写着一行字:“爸爸,我在等你回家。”

那行字的笔迹,和林小满小时候的笔迹一模一样。

公冶龢的心脏猛地一跳,她指着那艘纸船,对着林建国远去的方向大喊:“林建国!小满在等你!她真的在等你!”

林建国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月牙河,然后加快速度,朝着医院的方向跑去,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河面上的纸船还在漂,那个“家”字,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温暖。

林建国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公冶龢却还站在原地,目光紧紧锁着那艘漂来的黄色便签纸船。船身很轻,被水流推着慢慢靠近岸边,上面的笑脸在暖黄的LEd灯光映照下,像是真的在对着她笑。

亓官黻走过来,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也瞧见了那行字,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这孩子,到最后还在等他。”他蹲下身,小心地将那艘小船捞起来,纸张被水浸得有些软,却没让字迹晕开,“你说,这是巧合吗?”

公冶龢摇摇头,抬手抹了把眼角的湿意,“不是巧合,是小满真的听到了,听到她爸爸回来了。”阿明和其他孩子也围了过来,小脑袋凑在一起看着那艘纸船,阿明伸手轻轻碰了碰笑脸,小声说:“小满姐姐一定很开心吧,她爸爸终于回来了。”

就在这时,怀里的念念突然不叫了,只是歪着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医院的方向,尾巴轻轻扫着公冶龢的手臂。公冶龢低头摸了摸它的头,“走吧,咱们也去医院看看,说不定能帮上点忙。”

几人刚转身,就见远处的路灯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着这边跑来,是孤儿院的张老师,她手里拿着一件厚厚的外套,气喘吁吁地说:“龢姐,黻哥,我刚从医院那边过来,听说林先生去了医院,就赶紧拿了件外套过来,这天儿冷,别让他冻着。”

“正好,我们也打算去医院看看。”公冶龢接过外套,抱着念念率先往前走,亓官黻和孩子们跟在后面,河面上的“家”字依旧亮着,像是在为他们指引方向。

医院急诊室外,灯光亮得有些刺眼。林建国正坐在长椅上,头发还在滴水,身上裹着护士递来的薄毯,手里紧紧攥着那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的小满笑得灿烂,他的指尖一遍遍摩挲着女儿的脸,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听到脚步声,他抬头望去,看到公冶龢几人,眼神动了动,站起身:“你们怎么来了?”

“给你送件外套,别冻感冒了。”公冶龢把外套递给他,“阿姨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暂时没大事,就是低血糖加上受凉,已经输上液了,等稳定下来就能转到普通病房。”林建国接过外套穿上,身上终于有了点暖意,他看向公冶龢怀里的念念,“它还好吗?”

“没事,就是还有点怕生,刚才在路上喝了点温牛奶,精神多了。”公冶龢把念念放在地上,小家伙立刻跑到林建国脚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裤腿。

就在这时,急诊室的门开了,护士走出来说:“谁是林秀兰的家属?病人醒了,说要见建国。”

林建国猛地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地跟着护士走进病房。病床上的老人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眼神有些浑浊,看到林建国走进来,她愣了一下,然后慢慢抬起手,声音沙哑地说:“建……建国?”

“妈,是我,我回来了。”林建国快步走到床边,握住母亲的手,她的手很凉,像冰一样,“对不起,妈,我回来晚了。”

林秀兰眨了眨眼,眼泪突然流了下来,她用另一只手摸着林建国的脸,“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小满呢?小满怎么没来?她不是说,要等爸爸回来吗?”

提到小满,林建国的喉咙又开始发紧,他强忍着眼泪,轻声说:“妈,小满她……去年冬天走了,走的时候还在念叨你和我。”

林秀兰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是紧紧抓着林建国的手,一遍遍地念着“小满”“建国”。林建国坐在床边,把小时候的事慢慢讲给她听,讲他和太奶奶种白杨树,讲小满小时候扎着羊角辫追着他跑,讲那些他错过的岁月。

公冶龢和亓官黻站在病房门外,没有进去打扰,只是听着里面的声音,眼眶又开始发热。阿明拉了拉公冶龢的衣角,小声说:“公冶阿姨,小满姐姐的奶奶会不会好起来呀?”

“会的。”公冶龢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只要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回来了,心里踏实了,就会好起来的。”

几天后,林秀兰转到了普通病房,精神好了不少,虽然还是偶尔会记不清事情,但只要看到林建国和念念,眼神就会变得清明。林建国每天都会来医院陪她,有时候会给她讲月牙河上的纸船,讲小满放船时的样子,讲公冶龢和亓官黻帮着照顾小满的事。

这天下午,阳光正好,透过窗户洒进病房。林秀兰突然拉着林建国的手说:“建国,我想……去月牙河看看,看看小满的纸船,看看那棵白杨树。”

林建国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等你再好一点,我就带你去。”

又过了半个月,林秀兰终于可以出院了。林建国推着轮椅,带着她来到月牙河岸边,公冶龢和亓官黻早就等在那里,身边放着一摞折好的纸船,还有几串LEd灯串。

“阿姨,你看,这是我们给小满和你折的纸船。”公冶龢把一艘缀着灯串的纸船递到林秀兰手里,“晚上亮起来的时候,可好看了。”

林秀兰接过纸船,摸了摸上面的灯串,突然笑了,“小满小时候也喜欢折纸船,说要把心里话写在船上,寄给爸爸。”

林建国蹲在轮椅旁,握着母亲的手,“妈,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了,咱们一起给小满放船,一起守着这月牙河。”

夕阳西下,月牙河被染成了金色,纸船在水面上漂着,像一片片金色的叶子。念念在岸边跑来跑去,偶尔会停下来,对着河面叫两声,像是在和小满打招呼。

公冶龢和亓官黻看着这一幕,相视一笑。风还在吹,白杨树的叶子哗啦啦地响,河面上的纸船还在漂,那个由纸船拼成的“家”字,在夕阳下,依旧温暖。而林建国和林秀兰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和这月牙河、这纸船、这白杨树,一起构成了一幅最温暖的画面——那是家的模样,是等待与重逢的模样,是再也不会错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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