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剧情结束,会写一些日常,不再想写这种拦路虎的剧情了。接下来苏哲团队会走水路和尸潮的剧情。
作为新人作者,我清楚的意识到很多的不足,后面剧情会尽量调整,谢谢大家的支持。)
“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张伟盯着他,目光像刀子。
“哼!我骗你干撒子?有糖吃迈?”老秦没好气地顶了回去,语气硬邦邦的。
“炮子和亮子都死了,对方怎么会偏偏让你跑掉?”张伟走近两步,压迫感十足,“是你觉得我傻,还是你觉得自己特别幽默?”
老秦梗着脖子,眼眶却有些发红,声音也带上了沙哑和激动:
“老子手臂也中了一枪,要不是对方的注意力在刘家妹子身上,加上我对地形的熟悉,你以为老子还能回来给你报信?
老子恨不得你们这帮杂种全都死绝!要不是我幺儿还在你们手头!打死老子也不得回来!”
张伟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这话的真假。
老秦那混杂着仇恨、恐惧和一丝哀求的眼神,在张伟这种老江湖看来,倒不完全是作假。
“我给你带了消息回来,”老秦喘着粗气,语气软了一些,带着恳求,
“能不能……看在我给你们干了这么久活的份上,放了我幺儿?我……我可以继续留在这里给你们当牛做马。”
张伟没有立刻回答,背着手踱了两步,突然问:“对方有多少人?看清楚没有?”
“没仔细数,当时慌得很,”老秦皱着眉,像在努力回忆,“大概……七八个吧?有男有女。”
“用的什么枪?长啥样?年纪多大?”
“枪?”老秦装模作样的扣了扣头,
“就看到有手枪,砰砰两下,准得很。人嘛……有几个看起来和你差不多年纪,还有几个年轻娃儿。对了!”
他像是突然想起来,“有两个女娃娃,长得……长得乖得很。”
最后这句话,让张伟和小洋的眼睛同时亮了一下。
在这枯燥压抑、女人大多已被折磨得麻木的窝点里,“长得乖得很”的女人无疑具有巨大的吸引力。
小洋凑到张伟耳边,低声道:
“伟哥,气象站那边的人穷得叮当响,肯定没手枪。
这伙人,八成是从湖西省那边流窜过来的过江龙,不晓得咱们的厉害,碰巧撞上了炮哥他们黑吃黑了。”
张伟点了点头,心里有了盘算。
他重新看向老秦,皮笑肉不笑:“呵呵,怎么?在我这里过得不好?有吃有喝,还不用喂丧尸。”
“好?哈哈!”老秦惨笑一声,指着自己流血的手臂,
“这叫好?等我幺儿没得用处了,是不是就和镇上那些老辈子一样,拉出去当诱饵?
算我求你了,张伟,你放了我幺儿嘛!我这条老命给你当炮灰,得行不?我保证不跑!”
他声音里的哀求更真切了,甚至带上了哭腔。
张伟蹲下身,与老秦平视,伸手拍了拍他那粗糙的脸颊,力道不轻:
“我要是不放他,你就不能给老子当炮灰了?放了他?呵呵,你想得美。”
他站起身,对手下挥挥手,“把他带下去,伤口处理一下,别让他死了。我留他还有用。”
等老秦被带出去,张伟脸上的伪善瞬间收起,变得阴沉狠辣。
他扭头对小洋吩咐:
“去,把龙飞给我叫来。让他带上他那把步枪,再挑三四个机灵点的兄弟,马上出发,去清溪镇那边给我盯紧了!
摸清楚那伙人到底什么来路,有多少人,多少家伙,落脚点在哪儿。
妈的,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还杀我的人,抢我的妞……老子要他们好看!”
“好的伟哥!我马上去!”小洋应了一声,快步跑了出去。
办公室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炭火偶尔爆出的噼啪声。
张伟这才把目光重新投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温子州和周洁。
经过这么一闹,他那点变态的“娱乐”兴致早就没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伙胆大包天的外来者,以及老秦口中“长得乖得很”的女人。
他烦躁地朝门外吼了一嗓子:“小时迁!死哪儿去了?给老子滚进来!”
门外立刻探进一个尖嘴猴腮、身材干瘦的脑袋,堆着谄媚的笑容:“哎!伟哥,我在,我在!”
“把这两个人带到后面仓库关起来!”张伟不耐烦地挥挥手。
“好嘞!”
外号“小时迁”的家伙立刻板起脸,对温子州和周洁呵斥道:
“愣着干毛啊?赶紧走!别耽误伟哥的正事!”
温子州如蒙大赦,赶紧拉起身子还在微微发抖的周洁,低头跟着小时迁快步离开了这间令人窒息的办公室。
“哎呀,伟哥,别生气了嘛!人家来让你舒服舒服。”旁边的妩媚女子蹲下身正准备……
“滚一边去,老子现在没心情。”张伟不耐烦的一脚踢开了蹲下身的妩媚女子。
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张伟那令人不寒而栗的身影,温子州才觉得那股扼住喉咙的恐惧稍稍松开了一丝。
但心底的绝望,却比之前更加深重。
这狼窝,进来容易,出去……难如登天。
而此刻,清溪镇方向的某处隐蔽落脚点,苏哲正和刚刚返回的陈妍、阿正等人,围着一张简陋手绘的地图,低声商讨着下一步的计划。
老秦的“苦肉计”和情报,已经悄然送到了张伟手中,一场围绕着谭家镇这个末世堡垒的较量,无声地拉开了序幕。
——
下午到黄昏的过渡,在山区的湿冷空气中显得格外迅速。
山坡了望点,李美娇裹紧了身上的外套,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从元贵手里接过望远镜,继续盯着那条蜿蜒通向谭家镇和清溪镇的土路。
元贵年纪大些,更耐不住寒,在一旁小幅度地跺着脚,哈出的白气瞬间被山风吹散。
“老小子,你说那帮龟孙儿会来吗?”李美娇眼睛没离开望远镜,嘴里问道。
“这个不好说,”元贵摇摇头,声音有些发颤,
“那个老秦说了,那些劳改犯凶残暴戾,而且很精明。死了人,丢了物资,按说不会善罢甘休……就怕他们不来明的,来阴的。”
山脚下,清溪镇边缘一栋相对完好的砖瓦房侧边,两辆车经过伪装被巧妙地停放在建筑阴影和枯藤杂草后,从路上几乎难以察觉。
屋内,气氛略显凝重。
一个捡来的破铁盆里,捡来的木柴烧得噼啪作响,提供着有限的光和热,烟雾在低矮的房梁下缭绕。
苏哲、陈妍、阿正、王鑫,以及那两名被救下的少妇——刘家妹儿和另一个叫张家妹儿围坐在火盆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