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七的清晨,徐州城还带着年节的余温,黄承天带着江秀、黄狗儿等人,正在准备徐州的收尾事宜。
帅府内,展涛早已带着几名核心将领等候在门口,看到黄承天下车,立刻上前迎了上去。
“大帅,并州那边,丁师爷还在客房等着您的答复呢。” 展涛一边说着,一边接过黄承天手中的披风。
黄承天点点头,对着众人道:先进屋,咱们把并州的事好好商议一下。” 说完,便带着众人走进正厅,江秀则在侍女的搀扶下,先回后院歇息 —— 怀孕的身子需要好好调养。
正厅内,炉火正旺,暖意融融。黄承天坐在主位上,喝了口热茶,缓缓开口:“丁师爷那边,你们先去告知一声,就说太原归顺之事,我已应允,让他安心等候,待展涛准备妥当,便与他一同返回太原。”
一名将领立刻应声退下。黄承天看向展涛,语气严肃却带着期许:“展涛,此次让你去太原,接管当地的军政事务。太原是主动投诚,刘正豪虽曾是大虞官员,但只要他配合咱们的改革,安分守己,便既往不咎,还要善待他与手下的官员 —— 这既是为了安抚并州人心,也是对你的一次考验。”
展涛心中一凛,立刻起身躬身:“请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严格按照大帅的要求行事,绝不滥杀无辜,也绝不辜负大帅的信任!” 他知道,自己虽在徐州平叛有功,却从未独立负责过一座大城的治理,此次前往太原,正是证明自己治理才能的机会。
黄承天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叮嘱:“到了太原,除了安抚官员,更要记得安抚百姓。按咱们之前的方针,把大户多占的土地分给穷苦百姓,降低赋税,修学堂、建粮仓。太原的大户若是主动捐出钱财与地契,便不必追究;若是顽抗,再处置。”
“末将记住了!” 展涛一一记下,不敢有丝毫遗漏。
次日一早,展涛便率领一万兵马,与丁举一同踏上前往太原的路途。队伍浩浩荡荡,携带的不仅有粮草与兵器,还有用于登记土地的文书与丈量土地的工具 —— 展涛早已下定决心,要在太原好好推行山东军的仁政,不辜负黄承天的期望。
十日后,展涛的队伍抵达太原城外。刘正豪早已带着太原的官员,在城外等候。看到展涛的队伍,刘正豪心中既紧张又期待,连忙上前躬身行礼:“太原府尹刘正豪,参见展将军!欢迎展将军入驻太原!”
展涛翻身下马,扶起刘正豪,语气温和:“刘府尹不必多礼。黄大帅有令,只要你配合改革,善待百姓,过往之事,既往不咎,你依旧可以留在太原,协助我处理政务。”
刘正豪心中一松,连忙说道:“展将军放心!在下定当全力配合,绝不敢有半点懈怠!”
展涛点点头,随即率领队伍入城。他没有先去府衙,而是直接前往太原的粮仓与土地登记处,查看当地的粮储与土地情况。在得知太原的大户占据了近七成的土地,百姓大多无地可种后,展涛立刻下令:“传我命令,三日之内,所有大户需主动捐出多余的土地与钱财,登记造册;若逾期不捐,一经查实,严惩不贷!”
消息传出,太原的大户们顿时慌了神。他们大多没收到大虞灭亡的准确消息,更不知道太原已归顺山东军,如今听闻展涛要他们捐出土地与钱财,有的心存侥幸,想要拖延;有的则担心被抄家,只能忍痛捐出财产。
三日后,展涛派人清点,发现主动捐出土地的大户占了八成,捐出的钱财也不在少数。他没有食言,对这些主动配合的大户,不仅没有追究,还为他们颁发了 “良民证”,允许他们保留部分家产。对于少数顽抗的大户,展涛则下令抄家,将他们的土地与钱财全部没收,分给穷苦百姓。
在分地现场,展涛亲自监督,确保每一户百姓都能分到足够的土地。一名老农捧着崭新的地契,激动得热泪盈眶,对着展涛磕头道:“展将军!谢谢您!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地了!以后再也不用受大户的欺负了!”
展涛扶起老农,笑着说道:“老人家快起来!这是黄大帅的旨意,也是咱们山东军的规矩 —— 百姓才是根本,只有你们过得好,天下才能太平。”
与此同时,展涛还下令降低太原的赋税,从原来的三成降到一成五,并在太原城内修建了三座学堂,免费招收百姓的孩子读书。他还派人修缮粮仓,将收缴的粮食一部分留给太原百姓过冬,一部分运往济南 —— 每一笔账目,都记得清清楚楚,没有丝毫私藏。
消息传到济南,黄承天正在帅府处理政务。当他看到展涛送来的账目与奏折,上面详细记录了太原的土地分配情况、钱财收缴数额以及百姓的反馈时,忍不住笑着对林大虎等人说道:“展涛这小子,果然靠谱!不仅严格按我的要求行事,还把太原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们的反馈也很好。看来,我没看错人!”
林大虎也笑着点头:“展将军确实有本事!之前只知道他武力高强,没想到治理地方也这么厉害。有他在太原,咱们并州的根基就稳了!”